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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丝似乎被屋内的死寂冻僵了,粘稠地挂在玻璃上。黄砚舟倒在那里,唇边刺目的血沫还在缓慢地蔓延,像一朵开到荼蘼的、绝望的花。李晚星跪在床沿,握着他冰凉的手,那点微弱的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牵动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砚舟…砚舟你醒醒…”她一遍遍低唤,声音嘶哑破碎,滚烫的泪珠砸在他苍白的手背上,洇开小小的水痕,转瞬又被皮肤吸干。她不敢去想他刚才那声凄厉的“报应”,不敢深究他眼中那几乎将她撕裂的复杂风暴。她只知道,他不能死。这个一次次为她挡下刀锋、将她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男人,此刻正被无形的巨手拖向深渊。
阿忠带着医生几乎是撞门而入。那提着药箱、戴着眼镜的老医生只看了一眼床上气息奄奄的人,脸色便凝重得如同窗外的铅云。他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剪开被鲜血浸透的绷带,露出下面狰狞翻卷的伤口。空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和药水的刺鼻气息。
“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又受了剧烈刺激…”老医生语很快,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下动作不停,“必须立刻输血,清理伤口重新缝合!阿忠,你按他肩!夫人,去准备热水、干净的布!”
李晚星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唤醒,踉跄着奔去厨房。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她手忙脚乱地生火,冰冷的柴禾似乎也沾染了她的绝望,火星噼啪,却迟迟燃不起温暖的火焰。她舀起冰冷的井水,指尖冻得麻木,心却像被架在火上炙烤。每一次里间传来黄砚舟压抑不住的痛哼,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好不容易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进去,眼前的情形让她几乎窒息。黄砚舟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医生正用镊子夹着沾满血污的药棉清理伤口深处。他的脊背肌肉绷紧如铁,布满冷汗,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剧烈的颤抖和破碎的呻吟。阿忠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手臂上青筋虬结。
“砚舟…”李晚星扑到床边,不顾一切地抓住他另一只垂落在床边的手。那手冰冷湿滑,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着,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给他,“我在…我在这里…撑住…”
黄砚舟似乎听到了,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转向她,嘴唇翕动,却不出声音。那眼神里的痛楚和挣扎,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要将她吞噬。他反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紧了她的手指,力道大得指骨生疼。
漫长的煎熬如同凌迟。当医生终于缝完最后一针,擦去额头的汗水,宣告暂时保住性命时,李晚星几乎虚脱。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沿,目光片刻不离床上昏睡过去、脸色却依旧灰败的男人。
英姐小心地为黄砚舟盖好薄被,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李晚星,又瞥见桌上散落的那些泛黄纸页和那对合二为一的莲花玉佩,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退了出去。阿忠也守在了门外。
狭小的里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烛火在墙上投下巨大而摇曳的影子,将黄砚舟沉睡的轮廓勾勒得脆弱而遥远。李晚星的目光缓缓移到桌上。
那半枚从井底铁盒中取出的莲花玉佩,静静躺在阿妈留下的锦盒旁。断裂的茬口冰冷,却奇异地与她手中那半枚严丝合缝。完整的莲瓣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而诡异的光泽,仿佛无声诉说着一个被尘封了二十年的、血腥的秘密。
她颤抖着拿起阿爸的绝笔信,指尖拂过那熟悉的、带着玉石俱焚决绝的笔迹:“正弘吾弟…林家兄弟,豺狼心性…望弟念及当年桃园结义之情…护星星远走他乡…勿让她知晓前尘恩怨…”
桃园结义…林正弘!那个被锁在暗无天日地牢里、形销骨立的男人,竟是阿爸托付性命的结义兄弟!巨大的荒谬感再次攫住了她。阿爸怎么会将唯一的血脉,托付给仇人的弟弟?林正弘又为何落到那般田地?林家兄弟为何要对自己的手足下此毒手?
无数谜团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那对玉佩上。莲佩为誓,生死与共…照片背面阿爸的字迹清晰如昨。民国十七年,槟城码头,三个意气风的年轻身影——阿爸李振华,温润含笑的林正弘,还有中间那个穿着笔挺军装、侧脸刚毅、目光如炬的男人…黄继棠!
黄砚舟也姓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住她的心脏。她猛地转头看向床上昏睡的黄砚舟,他惨白的侧脸轮廓,在摇曳的烛光下,竟与照片上那军装青年模糊的影像隐隐重叠!
“不…不可能…”她用力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驱散这可怕的联想。她挣扎着起身,几乎是扑到桌边,再次拿起那份冰冷的股权转让书,目光死死钉在见证人签名处——
见证人:黄继棠(印)!
黄继棠…黄砚舟…祖父?这个称呼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阿忠的话在耳边回响:“黄继棠…二十年前军政界的人物…卷入兵变,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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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这四个字带着淋漓的血气扑面而来。如果…如果黄砚舟真是黄继棠的后人…那他接近自己,一次次舍命相护,是因为…祖辈的结义誓言?还是…别有用心?林家灭李家,黄家灭门…这之间,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自己,又在这滔天血仇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巨大的恐惧和混乱攫住了她。她看着黄砚舟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想起他为自己挡刀时毫不犹豫的身影,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深不见底的孤寂…那些温暖的、让她心动的瞬间,此刻都蒙上了一层冰冷的、名为“使命”或“算计”的疑云。
“砚舟…你究竟是谁?”她无声地问,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你对我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那枚玉佩?因为那个叫黄继棠的人?”心口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空荡荡地灌着冷风。如果连他的舍命相护都可能是源于一场二十年前的旧诺,而非她这个人本身,那她李晚星,究竟算什么?一个需要被“保护”的、承载着血仇的符号?
“咳…呃…”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呛咳。
李晚星猛地回神,扑到床边。黄砚舟的眼睫剧烈颤抖着,似乎在与沉重的黑暗搏斗。他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眼神涣散而痛苦,先是茫然地落在屋顶的横梁上,然后,缓缓地、极其费力地转向床边的人影。
当他的目光聚焦在李晚星布满泪痕的脸上时,那涣散的眼底深处,骤然翻涌起惊涛骇浪——震惊、剧痛、一种灭顶般的绝望,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悲恸。
“晚…星…”他嘶哑地吐出两个字,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像砂纸磨过喉咙。
“我在!砚舟,我在!”李晚星紧紧抓住他微动的手指,急切地回应。
黄砚舟的视线艰难地移动,越过她的肩膀,落在桌上那对在烛光下幽幽光的完整莲花玉佩上。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那温润的光狠狠刺伤,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玉…玉佩…”他死死盯着那对玉,眼神如同濒死的困兽,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悔恨,“…合…合上了?”
“是…是从铁盒里找到的,和阿妈的刚好是一对…”李晚星哽咽着,心如刀绞地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
黄砚舟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而混乱,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他猛地抬起那只未被握住的手,颤抖着指向玉佩,又猛地指向李晚星,指尖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苏…苏婉蓉…”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尘封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是你阿妈?”
李晚星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你…你怎么知道我阿妈的名字?”她从未对他提起过阿妈的闺名!这个名字,连同阿妈早逝的哀伤,都被她深埋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黄砚舟没有回答。他像是被这个名字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那只抬起的手臂颓然落下,重重砸在床沿。他闭上眼,嘴角却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充满了无尽嘲讽与绝望的弧度。泪水混着嘴角新涌出的血沫,蜿蜒滑落,滴在枕上,晕开刺目的红痕。
“呵…呵呵…”低沉而破碎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凉,“…原来…原来如此…报应…天大的报应…”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曾经深邃锐利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败和空洞。他死死盯着李晚星,眼神复杂得让她心碎——有深入骨髓的痛楚,有灭顶的愧疚,有滔天的悔恨,还有一种…让她几乎窒息的、绝望的温柔。
“我竟然…竟然…”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刀,狠狠剜在李晚星心上,“…爱上了…仇人之女…”
“轰——!”
李晚星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句“仇人之女”在她耳边疯狂炸响,反复回荡,震得她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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