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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的海风似乎还凝结在鼻腔深处,带着陶罐的腐朽和重油的恶臭,以及那本账簿散出的、令人作呕的陈年罪恶气息。换乘的快艇像一片轻盈的叶子,悄无声息地切开墨色的海浪,将灯火通明、实则已沦为诱饵的“海马号”远远抛在身后的黑暗里。
引擎低沉的轰鸣被刻意压抑,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在暗中喘息。黄砚舟裹紧风衣,轮椅固定在船舱中央,依旧无法驱散那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那本账簿此刻就放在他膝上,薄薄一本,却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父亲那熟悉的、力透纸背的字迹,此刻像无数淬毒的针,反复扎刺着他的神经。每一笔交易,每一个冰冷的数字,都在嘶吼着两个字——背叛。
林星晚坐在他对面,纤细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落在舷窗外翻滚的无边黑暗上。她的侧脸在舱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坚定,像暗夜里永不迷失的航标。那枚冰冷的铜筒隔着衣料贴着她的心口,与黄砚舟怀里的账簿,如同两块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的磁石,共同指向那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的“归墟”。
快艇破浪,溅起冰冷的水沫,打在玻璃上,碎裂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还在想账簿的事?”林星晚的声音很轻,打破了舱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黄砚舟没有抬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账簿粗糙的封面,声音沙哑得厉害:“一笔笔,一条条…十年…我竟像个瞎子,像个傻子…”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出咯咯的轻响,“那些生意场上的赞美,‘虎父无犬子’,‘黄氏麒麟儿’…现在想起来,真他妈是天大的讽刺!”他喉结滚动,压抑着翻涌的呕意,“他用那些沾着血和脏污的钱,为我铺路,把我推到台前,光鲜亮丽…他自己呢?藏在暗处,戴着‘船锚’的面具,操弄着‘归墟’…”
“砚舟…”林星晚的心狠狠一揪。她能感受到他那份被至亲信仰崩塌碾碎后的痛苦与自我怀疑,那是一种刮骨剜心般的凌迟。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冰冷颤抖的手边。“别这样逼自己。在真相彻底揭开前,一切…”
“真相?”黄砚舟猛地抬起头,眼底血红一片,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相就是这本东西!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林星晚,你告诉我,还能有什么‘真相’?难道要我相信,我父亲做这一切都是被迫的?都是为了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那我宁愿他死了!七年前就死在那场海难里!至少…至少他留给我的是一个顶天立地、值得我骄傲一辈子的父亲!而不是…不是这样一个…藏在阴沟里的‘船长’!”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泣血的绝望。
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冲出眼眶,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账簿封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一头受伤濒死的幼兽,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这伤心,源自血脉,毁天灭地。
林星晚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没有任何犹豫,蹲下身,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他颤抖不已的身体。她的拥抱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温度都传递给他。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她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耳廓边,声音哽咽却异常温柔,“但哭过了,就得站起来。黄砚舟,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他是谁,做了什么,你是你,拾光是拾光!你现在倒下去,才是真正称了那些人的意!那个‘李姐’,那些藏在暗处的鬼,他们巴不得你被彻底打垮!”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字字敲在他濒临碎裂的心防上。
“我们必须弄清楚‘归墟’到底是什么!那本账簿最后一页的‘摇光’标记,为什么独独指向那里?你父亲留下这个,绝不会没有深意!”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无助的孩子,“也许…也许那里有苦衷,有隐情…也许那里藏着能解释这一切的答案…在见到最终答案前,我不准你放弃!听见没有?”
黄砚舟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他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林星晚颈窝处温暖的织物里,汲取着那一点微薄却真实的暖意。是啊,他不能倒。父亲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将一副染血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上。他必须扛起来,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无论是救赎,还是…彻底的毁灭。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眼底那片崩溃的废墟里,已有冰冷的恨意和决绝的铁灰色在重新凝聚。他反手用力握住林星晚的手,像是抓住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星晚…”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份沉甸甸的力量,“幸好…还有你。”
就在这时,快艇的度明显慢了下来。驾驶舱的门被推开,阿成探身进来,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先生,林小姐,我们绕到坐标点侧后方了,距离大约五海里。前面礁盘密布,快艇不能再靠近。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漆黑的海面,“这片水域静得有点反常,刚才雷达上好像闪过几个不该有的小信号,很快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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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砚舟和林星晚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警惕。果然有埋伏!幸好没有直闯过去!
“熄灯,保持静默,原地等待。”黄砚舟沉声命令,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窗外无尽的黑暗,仿佛能穿透海雾,看到那些隐藏的杀机。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绷紧的神经上敲击。海面上只有海浪单调的哗哗声,反而衬得四周更加死寂,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小小的船舱内。
突然!
远处那片被“摇光”标记的礁盘方向,毫无征兆地爆起一团巨大的火球!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即便隔着数海里传来,依旧沉闷如雷,脚下的快艇都随之轻轻一晃!
紧接着,激烈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密集的火线在黑暗中疯狂闪烁、交织!隐约还能听到模糊的呐喊和惨叫被海风撕碎传来!
“打起来了!”阿成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惊悸,“是‘海马号’那个方向!他们果然撞上埋伏了!但…这动静不对,不像是单方面的围剿,倒像是…两拨人在火并!”
黄砚舟和林星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两人紧紧盯着那片被火光偶尔映亮的混乱海域,手心里全是冷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除了“李姐”的人,还有第三方势力被卷了进来?是敌是友?
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十几分钟,枪声便稀疏下去,最终彻底消失。只有那团爆炸引起的火焰还在海面上燃烧,映照出一片扭曲的、如同鬼域般的光影,随后也渐渐被黑暗吞噬。海面再次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厮杀只是一场幻影。
快艇上的人屏息凝神,又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确认那片海域再无声息后,才敢极其缓慢地、悄无声息地再次启动,绕着巨大的弧形,向着星洲港的方向返回。
返航的路上,压抑和沉默再次笼罩了船舱。刚才那场生在黑暗里的短暂而激烈的火并,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局势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诡异莫测。
当快艇终于悄无声息地靠上拾光集团私人码头时,东方的天际已经透出了一丝微弱的鱼肚白。黎明的寒意最是刺骨。
阿成率先跳上岸,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安全后才转身示意。他刚要开口汇报码头一切正常,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神色匆忙的助理便疾步迎了上来,先是恭敬地对着黄砚舟和林星晚行了礼,然后凑到阿成耳边急低语了几句。
阿成的脸色微微一变,快步回到轮椅边,俯身低声道:“先生,伦敦来的砚尘先生到了,现在正在大书房等您。他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见您。”
“砚尘堂叔?”黄砚舟微微一怔,蹙起了眉头。这位远在伦敦管理家族海外产业的堂叔黄砚尘,为人低调,常年旅居海外,除非年节或重大决策,极少亲自回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不声不响地回来?还直接到了家里?“他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阿成摇头,神色也有些疑惑,“只说是关于老总裁的旧事,非常紧急。”
老总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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