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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尘夜话
静尘轩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紫铜炭炉里的银丝炭噼啪作响,火星偶尔从炉口跳出来,落在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很快就熄灭了,留下一点浅浅的焦痕。暖阁里弥漫着淡淡的松香,混着案上墨砚里徽墨的清香,还有角落里铜壶里煮着的姜汤气息,温温软软地裹住人,驱散了窗外残留的寒意。
沈清辞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半旧的驼色绒毯——那是萧彻去年冬天从江南运来的,说是用驼绒织的,格外保暖。他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碗,碗里盛着琥珀色的姜汤,热气袅袅地往上冒,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他没急着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里。
庭院里的红梅还开着,枝头凝着一点残雪,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风一吹,雪粒子簌簌地往下落,落在青石小径上,没一会儿就积了薄薄一层。他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还在翰林院的廊下看雪,那时萧彻还穿着玄色宦官袍,手里拿着油纸包的桂花糕,笑着递给他说“江南新贡的,你尝尝”。
不过半个多月,却像过了半辈子那麽长。
他被打入东厂狱,经历了刺杀丶毒粥,亲眼看着刘编修被灭口,张千户为了拿证词险些丧命,萧彻为了救他,不惜和太後撕破脸,还失去了东厂提督的职位……一幕幕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让他心里一阵发酸。
“慢点喝,别烫着。”
萧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沈清辞回过神,擡眼看向他——萧彻坐在案前的太师椅上,正低头处理左臂的伤口。他已经换下了白天穿的玄色宦官袍,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巧的云纹,衬得他原本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些。只是那身衣服的左臂处,还能看到一点暗红的血迹,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格外刺眼。
那是昨天在长乐宫门口被射中的冷箭伤。国舅爷的人藏在暗处,箭上还淬了点麻药,若不是萧彻反应快,避开了要害,恐怕现在还躺在医房里。
沈清辞连忙端起姜汤,小口喝了一口。辛辣的姜味混着淡淡的红糖甜,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很快就升起一股热流,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驱散了刚才因为回忆而泛起的寒意。他喝得有点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萧彻立刻放下手里的纱布,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他。“怎麽这麽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眼底却满是担忧,“又没人跟你抢。”
沈清辞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颊因为咳嗽而泛红,像染上了胭脂。他擡起头,看着萧彻近在咫尺的脸——萧彻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唇色也有些发白,却还是强撑着处理公务丶保护他。
“对不起,”沈清辞的声音有点哑,“让你担心了。”
萧彻的指尖顿了顿,拍着他後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俯身,伸手轻轻拂去沈清辞嘴角沾上的一点姜汤渍,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得沈清辞的脸颊微微发烫。“跟我说什麽对不起?”他说,声音比炭炉里的炭火还要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受了这麽多苦。”
沈清辞摇摇头,把手里的姜汤碗递到萧彻面前:“你也喝一口吧,暖暖身子。昨天的箭伤,肯定还疼。”
萧彻看着他递过来的碗,碗沿上还沾着一点他的唇印,心里一阵发软。他没接过碗,而是直接着沈清辞的手,低头喝了一口姜汤。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带着红糖的甜和姜的辣,还有一点属于沈清辞的气息,让他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好了,我喝了。”萧彻直起身,又走回案前坐下,拿起纱布,继续处理伤口,“你把剩下的喝了,别浪费。”
沈清辞点点头,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目光却一直落在萧彻的身上——萧彻处理伤口时很认真,眉头微微蹙着,显然是有些疼,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左臂上,除了昨天的箭伤,还有一道长长的旧疤,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那是他十五岁逃亡时,被国舅爷的人砍的。
沈清辞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道疤时,是在东厂狱的牢房里。那时萧彻为了救他,被狱卒的刀划伤了手臂,旧疤叠着新伤,看得他心里一阵抽疼。萧彻当时还说“小伤,不碍事”,可他知道,那道疤背後,藏着萧彻十年的隐忍和痛苦。
“萧彻,”沈清辞放下空碗,轻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失去了东厂提督的职位。”
萧彻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擡起头,看向沈清辞,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傻瓜,跟你没关系。就算没有你,国舅爷和太後也会想办法削弱我的权力。你以为他们会容忍我这个‘宦官’手握批红权和东厂权吗?早就想找机会除掉我了,你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借口而已。”
“可还是因为我……”沈清辞的声音低了下去,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萧彻为了他,放弃了太多——放弃了精心布局的盐运案计划,放弃了东厂的权力,甚至差点暴露自己的身份。
萧彻放下手里的纱布,起身走到软榻前,蹲下身,握住沈清辞的手。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带着常年练暗器和握刀留下的薄茧,却很温暖,握得沈清辞的手微微发烫。“别想这些了,”萧彻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很亮,像落了星光,“我虽然失去了东厂提督的职位,但还有司礼监掌印的权力,还有东厂的旧部。张千户丶小李子他们,都是跟着我十几年的人,他们不会听国舅爷的指挥。国舅爷想掌控东厂,没那麽容易。”
沈清辞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他知道,萧彻从来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就算失去了权力,也会想办法反击。
“那我们接下来怎麽办?”沈清辞问,眼神里满是信任,“国舅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失去了东厂的权力,肯定会用其他办法报复我们。”
“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萧彻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国舅爷现在虽然暂代了东厂提督的职位,但他根本不懂东厂的运作。东厂的眼线丶密报网络,都是我一手建立的,他连门都摸不到。我已经让张千户暗中联系东厂的旧部,让他们故意拖延国舅爷的命令——他让查的案子,就拖着不办;他让抓的人,就找借口推脱。总之,就是让他在东厂待得不舒服,让他知道,东厂不是他能掌控的。”
沈清辞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国舅爷本来就急功近利,肯定受不了这种拖延,到时候说不定会自己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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