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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说好好好这么装（第3页）

他尝试着用更合适的词语表达。

语慢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像……我被活埋在黑暗的地底一样，他们被冰雪和绝望埋没。”

“我一个人，尚且能从土里爬出来，对着阿哈的面具咬下去……”

“他们那么多人，有布洛妮娅、希儿、杰帕德、娜塔莎……那么多坚韧的灵魂，凭什么不能站起来？”

“我共情的不是我们都经历过困难，而是我们面对命运不屈服的意志。”

“至于帮助，共建……”

墨徊的语气重新变得轻松，带着朋友间的真诚，“那是因为布洛妮娅他们信任我，把我当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伸手拉一把，怎么了？”

“这难道不是宇宙间最朴素、最不需要理由的道理吗？星穹列车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他话锋一转，脸上又浮现出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狡黠的“乐子人”笑容，尾巴也愉悦地晃了晃。

“当然，我承认，我也有私心！”

他坦率得令人措手不及，

“我想把贝洛伯格建设得更美好、更有趣，让它未来能成为我那个梦境游戏体验原的绝佳合作伙伴！我想把它变成更好玩、更吸引人的‘游乐场’！”

“我想让它成为我下一步棋子的跳板，这件事明明贝洛伯格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这私心，我认！”

“但是！”

他摊开手，目光扫过砂金、拉帝奥和列车组所有人，语气斩钉截铁，“就结果来看——贝洛伯格是不是站起来了？冰雪是不是在消融？希望是不是在生长？人们脸上的笑容是不是变多了？”

“这个结果，是好的吧？我的私心，有没有妨碍贝洛伯格人民走向更好的未来？没有吧？”

最后，他靠回沙，姿态放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尾巴晃来晃去，红色的眼眸里只剩下纯粹的、对喧嚣的不屑。

“所以说，那些外界的评价……”

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拂去一粒尘埃。

“无知，无趣，无所谓——”

“无名客行走星海，助人为乐，什么时候还需要考虑那些不相干的人七七八八的想法了？”

他看向星和三月七，笑容明亮，“遵从本心，无愧于心，不就是我们开拓的宗旨吗？”

星立刻跳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墨徊的肩膀，眼眸闪闪亮，大声附和。

“说得好！我们可是正义的伙伴！虽然你正义得有时候有点……呃……”

她卡壳了一下，努力想找个词，最终憋出一句，“有点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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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管他呢！帮了就是帮了！爽了就是爽了！谁在乎那些酸黄瓜说什么！”

砂金看着墨徊，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玩味，只剩下纯粹的欣赏和一丝复杂。

他收起金币，优雅地鼓了鼓掌。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的剖白！”

“好一个心之所向，无愧于心！小朋友，你这境界，可比那些只会贴标签的人高了不知多少个维度。”

他顿了顿，带着点商人式的感慨，“不过，你这番话要是让那些媒体听到，恐怕邪性的理想主义者、混乱善良的乐子救世主之类的标签又要满天飞了，哈哈！”

他彻底被说服了，墨徊的坦荡、通透和对“朋友”定义的践行，让他那套精密的利益算计显得如此苍白。

拉帝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的那份认同却显而易见。

他没有再表长篇大论，只是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论迹已明，心亦坦荡。”

“外界的喧嚣，不过是试图理解飓风的蝼蚁出的噪音。”

“无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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