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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收的信(第2页)

“莹莹如果还在,现在该有…”我盯着汤里的沉浮枸杞,它们似微缩心脏在褐色海洋中起伏,“她的手指应该已经长出来了,透明的,似小虾的脚。”汤匙掉进碗里,“讲这些做什麽?”他低头捡起来,用纸巾反覆擦拭,彷佛汤匙沾染了不洁之物,“我们不是说好往前看吗?医生说这些负面情绪会影响恢复。”往前看?污泻脂凝,那些被医疗废弃物处理车运走的组织,现在可能已经和其馀胎盘肿瘤混在一起,在某座焚化炉里烧成了灰,而我的罪证却要跟着身体温度持续发酵。护士当时给我换了张新的护理垫,单遮身裸,粗糙布料摩擦过皮肤时,我错觉那是胚胎离开时最後的抚摸,垫子上的血迹似一朵绽放的花,中心深红,边缘渐变成粉红。

我继续喝汤,故意让牙齿磕到碗沿。这具身体已经陌生得让我认不出了,乳胀胎失,今早量体重居然比怀孕前还轻四斤,可我又没买产後瘦身药。肚皮上还留着淡线,似地图上被抹去的路径通往不再存在的地方。

阿雄又打开热门手游,背景音乐很吵。“等妳好了我们玩这个,”他把屏幕转给我看,“点阅率超高哦。我们可以组队打副本,就和以前一样。”真够白目的,他居然觉得我会对打怪升级感兴趣,就像他以爲姜母鸭能补回那个被刮净壁瘠的子宫。医生当时说刮得很乾净,语气欣慰得像在夸奖一个认真做值日生的学生,刮宫声音似用铁勺刮南瓜瓢,但刮的是血肉子宫,刮净壁瘠,这四个字咒语一样刻在记忆里。

明暗相间的光影似超音波屏幕上那些判断死活的灰度,第四周产检时,医生指着显示屏说:“妳看,心跳停了。”画面至今还储存在我云端硬碟的加密文件夹里,文件名爲永夜,有时候我会在深夜打开来看,小小孕囊似宇宙中的一颗死星。

“要不要加冬粉?”阿雄举起,它们被红色塑料绳捆着,似等待解剖的标本,“医生说流质食物好消化。”我点点头。看着他笨拙撕开包装,想起在诊所签同意书那天他也是这样撕着纸巾,白色碎片落在木纹桌上,似小小雪片,“房贷还没还完,”他说,“我刚升主管,”“现在生孩子太早了,”“我还没准备好,”“托育费用太高了,”妳的工作还不稳定。”所有理由金砵一样明亮正当照得我无处遁形,那时的我穿着宽松毛衣坐在冰冷铁椅上感觉自己是个等待审判的罪犯。

冬粉在汤里慢慢舒展,变成半透明丝状物,这让我想起手术时连接在我手臂上的点滴管,管探渊悸,透明塑胶管道里镇静剂正一滴一滴偷走知觉,护士按住我的膝盖说放轻松,就像阿雄进入我时说的那句别怕,真假?女人的身体生来就是要被各种东西进入的吗?被爱情进入,被精子进入,被医疗器械进入,最後被道罪德罚进入,现在身体似被多人租住的房间,在屉积迁痕的隔断间隙,听着牖裂穹卑形成帘薄声淤,看着苔锈隙生艳羡光饲盆青,觉着被用扉阖世嚣打出垣墉笑砌的标记私域。

阿雄的手机响了,是他父亲。他走到阳台接电话,我听见断断续续的片段:“小产也是坐月子...不能哭...会留下病根...要多吃补的...下次小心点...流产後更容易怀孕...正好可以重新计划...”病根?我摸着平坦小腹,那里现在似被律抽真空的包装袋,手术时的吸管声至今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器鸣肉震,然後是吸彻胚消的痛感,似有人用吸尘器清理灵魂角落,下次?还有下次?太扯了,真的超扯的,子宫是试验田吗?一次次播种又一次次铲除。

汤快凉了,表面油花凝结成膜,我舀破那层膜看见暗沉汤色,这颜色似手术後期突然增多的出血,护士匆忙又加了支收缩剂,盆倾髓竭,那一刻我觉得骨髓都要从子宫流空了,整个人似被掏空的南瓜,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壳,监测仪发出尖锐报声,但医生只是平静地说:“正常现象,子宫收缩。”

阿雄回来时脸上带着刻意的轻松:“爸说周末炖当归鸡来。”他的笑容很勉强,嘴角在抽搐,似是面部肌肉在反抗虚僞表情,“他还说流产後子宫就像一块需要重新耕种的田地,要好好施肥。”我继续咀嚼着鸭肉,故意不吐骨头,细小骨刺扎在牙龈上的痛感让我确认自己还活着。脉速汗冰,手术时心跳监测仪发出规律哔声,而冷汗浸湿了头下纸垫,麻药让我的牙齿不停打颤,护士塞了块纱布在我嘴里,防止我咬伤舌头。

想起宗教说的杀生罪业,堕胎是杀生?那每个月随着月经排出的受精卵算什麽?保险套里那些死去的精子算什麽?如果胚胎算生命,那爲什麽药局的验孕棒和避孕套摆在相邻货架?爲什麽同一个文明既庆祝避孕的负责任又谴责堕胎的不道德?爲什麽男人可以翻身就睡,而女人却要爲一颗受精卵付出代价?

超搞笑的,这种问题想多了会觉得自己活在荒诞剧里,而我就是那个可悲主角,躺在流产牀上,思考着生命的起点与终点,同时喝着据说能补身的姜母鸭。

阿雄又睡着了,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某个论坛页面。我瞥见标题:“流产後多久可以恢复性生活?"配图是张挑逗的动漫女郎,胸部大得可以引起地心引力,热门留言:“等她恶露乾净就可以了,最好趁她情绪低落多安慰,女人这时候最脆弱最容易感动。”另一条留言说:“流产後的女人最容易怀孕,抓紧机会,不用等下次排卵期。”

我轻轻下牀,踩在地板上的瞬间感到步虚腹坼的知觉,浴室镜子里,我的脸色像煮过头的鸡胸肉,用袖子擦掉镜面上的水汽,但面容依然模糊得像那张被处理掉的超音波照片,眼睛下面有深色阴影,似被人揍了两拳,嘴唇乾裂起皮,似乾旱土地。

马桶里还有淡粉色的血迹,我按下冲水钮,水流漩涡似手术用的吸管。履汲江海,这双脚走过那麽多地方,最後困在一间浴室里,洗手台上放着我的孕期维生素,还没来得及扔掉,旁边是阿雄的保险套,超薄的,我们一个需要补充营养,一个需要阻隔生命。回到牀边,阿雄的睡颜天真到可恨,这个和我一起制造又一起销毁生命的人,此刻呼吸均匀得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手机屏幕亮了,是银行APP的推送通知,显示这个月的房贷扣款成功,我还有二十五年要付,而莹莹连二十五天都没有。如果银行账户多一个零我们会留下莹莹吗?如果结婚证上的日期再往前几年我们会欢天喜准备婴儿房吗?如果我的年龄不是三十五岁,如果他的工作不是那麽不稳定,如果房价不是这麽荒谬,如果托育制度更完善,如果...

问题似姜母鸭里的沉浮姜片,煮再久也还是辣的。我把剩下的汤喝完,油膜黏在上颚,月复躯空,月亮又圆了一次,而子宫空得似遗弃巢xue,日历上那个标记着预产期的红圈被某个会议提醒覆盖,日历已经自动把产检标记爲已完成,真贴心啊,科技。

窗外开始下雨,雨声似无数孩子在哭。

如果莹莹真能化鬼,我只求我是最後一个被清算的。不过她应该知道,真正的罪在这个让避孕套在便利店随手可得却让堕胎诊所藏在巷子深处的世界,这个让男人可以轻松说下次再来而女人必须爲承诺赎罪的世界。

阿雄翻了个身,手臂压在我小腹上。很重,似手术时固定我双腿的束缚带。我数着他的呼吸,盘算着等这锅姜母鸭吃完,要去药局买新的避孕药。生活就是这样,用补汤治堕胎,然後用药丸防下次,手机响了,是羣组讯息,她们在讨论下周的业绩目标。

我好多了,只是偶尔,在吃到特别辣的姜片时,我会想起那个来不及被辣到的生命。那个只在世界上存在了八周却要我用一生来遗忘的生命,云端硬碟里还有那天早上用验孕棒拍的照片,两条红线在晨光中如此鲜明,似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现在那扇门关上了,而我被锁在外面,手里端着一锅渐凉的姜母鸭。

再见”

“元洪,凉拌青木瓜不错吃诶。

超搞笑的,我刚用槌子把那个男人的太阳xue钉进水泥地就突然渴望起夜市口的酸辣。青木瓜丝在塑料碗里泛着光泽,我特意让老板娘多加了些花生碎,就像妳总爱做的那样。扆影窥谶,我坐在霓虹灯照不到的角落,忽然理解她晚年爲何要隐居,世上许些罪孽需要足够的阴影来发酵。

他的血在仓库地板上蔓延时,呈现出渐层,从新鲜番茄的艳红渐渐氧化成隔夜茶渍的赭褐,我蹲下身仔细观察,就像当年妳教我辨认织品染色度那般认真。那是家政教室,初夏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妳睫毛上折出彩虹,妳捏着我的手指触摸不同材质的布料,说苎麻的经纬里有台风的记忆,丝绸的纹理藏着蚕的梦境。“默沁妳看,”妳将一块靛蓝染布举到光下,“暴力痕迹会变成艺术,只要经过足够的时间。”

械冷心温,槌子从五金行买来才三小时,金属寒意尚未被体温浸透,而我的心早在三年前目睹妳葬礼时就已冻结成冰。我记得那天我穿了妳最讨厌的黑色衣装,雨水顺着墓碑上的照片流淌,把妳的微笑嘴角扭成哭泣弧度,真假的,他们说妳是自杀,可我知道妳是被整个世界的冷漠凌迟处死。

比起用木棍或者石头,我还是喜欢用拳头打,指节撞击肋骨的触感会透过筋膜直抵脑髓,脉速汗冰的生理反应诚实得令人感动。第五百拳落下时,他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半颗臼齿,让我想起妳日记本中被泪水晕开的字迹。妳说那男人施暴时总爱哼歌,走音旋律像锈钝锯子在神经上来回拉扯,而现在,拳头成了最精准的调音锤,要把生命乐章彻底砸碎。

“知道解剖学最讽刺的是什麽吗?"我用手术钳擡起他痉挛的下颌,“太阳xue是颅骨最薄弱的区域,厚度不超过两毫米。”槌击声在空旷仓库里产生回音,穹剥壁颤的共鸣中我听见十七岁那年妳在雨中奔跑的脚步声,那时妳刚逃出魔爪,彩色衣摆沾满泥泞却还笑着对我说:“妳该看看我踹他的那脚。”妳租的套房总是飘着柠檬香,说要做三杯鸡给我吃,後来那些植物都枯死了,在妳停止呼吸的第七天。

当他从迷药中苏醒时,我正用解剖刀划开他的钮扣,刀尖沿着胸大肌纹理游走,像在预习外科手术,这让我想起生理课,妳总爱在课本空白处画漫画,把海马回画成真正的海马,说记忆就该是游动的生物。

“放开我...我有女儿...”他的哀求被胶带闷成模糊呜咽,我拧开氨水瓶的动作微微停顿,想起妳流产时也是这样的梅雨,“你女儿几岁?”我轻声问,同时将□□重新浸湿棉团,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对着扩张瞳孔觉得好笑:“但愿她永远不会遇见你这样的男人,我像她这麽大时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可以不穿黑色。”那是体育课,当黑色运动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男生围着我说“大箍呆穿黑衣像移动垃圾袋,”妳从双杠上跳下来,亮黄裙摆掀起阳光涟漪:“懂什麽?这是哥特风,超酷屠妇懂吗?屠妇女侠!要不要吃芭乐?”後来妳说我的黑色上衣像未写完的讣告,硬是给我缝上亮片,说这样就像夜空有了星星。

辣椒籽卡在牙缝,辛辣缓缓释放。当我用电缆线捆住他脚踝时,想起妳编中国结的样子,手指在红绳间穿梭,说这是保佑平安的盘长结。“要这样绕过去,”妳温热的呼吸响过我耳畔,“再从这里穿出来。”现在同样的绳结勒进男人的浮肿脚踝,律抽真空让他眼球凸出如死鱼。那年校庆,我们编的红绳手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妳说这是契约,要永远做彼此的共犯。

“看看这个,”我举起手机播放那段热门短影音,影片他正对镜头畅谈女儿教育,“点阅率破十万了呢。”电击器贴上他腰侧时,肌肉痉挛的节奏与影片里女儿弹钢琴的手指重合,真够白目的,暴力可以如此优雅。妳的钢琴弹得更好,妳总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的黄昏弹德布西,说月光是溺水者最後的救赎,後来妳真的溺死了,在浴缸里。

最後阶段我选择槌钉,纯粹是因爲妳说过母亲是木匠,他的鬓角被撕开,露出底下灰白颅腔,我忽然理解爲何妳要在写“有些伤口必须见光才能结痂”就像妳第一次帮我剪头发时,剪刀擦过耳廓,“要把过去的黑暗都剪掉,”妳捏着我削下的发梢说“以後妳就是新的人了。”

现在坐在小吃摊前,手摇饮的冰块逐渐融化成妳最後那杯药的形状,枻雪盟虚,陶然亭的冰雪终究没能等到春天,就像我们相约要开的服装店,设计图还锁在云端硬碟里。老板又送来炸春卷,金黄脆皮让我想起昨天准备的□□,那些液体在玻璃瓶里摇晃的样子很漂亮。妳总爱在冬天把冰冷的手塞进我後颈取暖,笑着说我是最天然的行动电源,後来妳的手成了我所有行动的能量来源,只是以另一种方式。

“要辣酱吗?”老板的热心让我眼眶发酸。若是她知道我背包里还装着沾血的手术钳,会不会吓得打翻那锅热油?就像几年前校方发现妳手腕的割伤,第一反应是把妳移出优秀学生名单。我记得妳蜷缩在保健室牀上,白大褂是道冷漠的墙,“只是青春期的情绪波动,”他们说。真假的,原来血流成河可以只被归类爲波动。

穿灰色套装的律师找到我,她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我是法律援助中心的林律师,”她推来一份文件夹,“有人匿名提供了仓库定位。”我盯着她,等待预想中的手铐。她却取出保温杯倒出姜茶:“先暖暖胃,妳看起来像在冰箱里冻了五年。”这种不带怜悯的关怀让我喉头哽咽,想起妳总说真正温柔的人从不把同情写在脸上,就像妳发现我身上的淤青时,从来不会哭,只是默默调好药膏,一边涂抹一边讲冷笑话。“妳知道爲什麽企鹅的肚子是白的吗?”妳当时这样问,手指在伤处画圈,“因爲这样就不会被冰山发现了。”

仓库监控影像在平板电脑上循环播放,她指着某个片段暂停:“这里,妳完全可以用榔头重击後脑却选择颞骨,爲什麽?”木瓜酸气涌上鼻腔,我想起文献记载颞叶损伤会强化记忆闪回,我要他死前看清自己每个暴行的细节,就像妳临终前,瞳孔里一定也反覆播放着那些噩梦,妳最後传给我的讯息还留在手机里:“今天太阳很好,我把妳送我的黄色衬衫晒在阳台了。”

“他妻子今早撤案了,”律师说,“她在丈夫的云端硬碟找到四十七个隐藏档案。”平板上出现新的照片,穿校服的女孩们像待宰的羊羣被编号归类,手指在桌下蜷缩成拳,记得妳曾经在给我的话里写:“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要找我,但要记得继续寻找其馀正在消失的人。”“这些足够组成团体诉讼,”她擦掉屏幕上的指纹,“但需要幸存者出面。”夜市灯火在她镜片上反射成星羣,我想起妳临终前凝视的病房窗户,妳说每盏夜灯都是未完成的遗嘱。

律师轻轻按住我颤抖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妳教我缝纫时说车线要稳,“她的遗书妳还没有看过吧?”泛黄信纸上最後一行写“妳且活着,一天一天地,不是离我远去,而是向我走来,妳要相信,往後每一个婴儿啼哭的瞬间,都可能是我在重新学会呼吸。总有那麽一天,妳会穿过这道长廊,不是终点,是我们约好的转角。把这辈子当做漫长的课堂,我在笔记本里画满了记号,等妳来对答案,当钟声响起那刻,我会带着妳的作业本来接妳,纸页间还沾着当年沾着妳吃冰淇淋时,不小心滴上的甜。”

隔壁桌的珍珠奶茶突然打翻,黑色珍珠在桌面上滚成小小星球,我注视着那些颤动圆点,想起把橛子钉入太阳xue时,血珠也是这般沿着槌柄飞溅,原来复仇不是终结,而是妳爲我铺设的起点。

律师将遗嘱复印件收进包里,“周一早晨九点,地检署见。”她起身时往我掌心塞了张纸条,上面用妳最爱的亮紫墨水写:“继续活着就是最漂亮的报复”我打开手机,看见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彩虹,我想代妳看看。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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