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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红裸石旁的年集与归期（第1页）

离年关还有十日，红裸石前的空地上，木棚错落支起，红灯笼早早挂好，在寒风里轻轻晃悠。顾念苏和苏清辞带着族人，将秋收的麦子精心打磨成粉、压制成面，变着花样做成麦饼、麻花；小李和士兵们把腌制得透亮的腊肉、晒干后色泽诱人的野菜一一摆开；连学堂的孩子们，也捧着自己亲手种的鲜嫩小青菜、编的精巧麦秆花环，满心期待要在这儿办一场“红裸年集”。

“咱们的年集，就得让每个人都能尝到日子的甜！”顾念苏仔细给木棚挂上“丰年集”的红纸招牌，阿朵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把自己画的充满童趣的“红裸石雪日图”贴在招牌旁，逗得众人忍俊不禁。秦叔从京城寄来的糖霜和香料派上了大用场，苏清辞耐心地用糖霜在麦饼上勾勒出小小的麦穗，巴图见了，也兴致勃勃地用红颜料在饼上点“福”字，虽说笔画歪歪扭扭，却满是热闹欢快的劲儿。

年集开集那天，附近村落的人闻着味儿都赶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围着木棚，有的精心挑选麦饼、有的认真挑拣腊肉，孩子们则围着青菜摊和麦秆花环，叽叽喳喳地交换着各自的小玩意儿。领坐在红砂岩旁，声情并茂地给赶集的人讲红裸石旁的故事：“去年这时，咱们还在眼巴巴盼着新麦芽，如今不仅收了粮，还热热闹闹办起了年集，这都是托了新政的福，托了大伙儿一起使劲儿干的劲儿！”

傍晚，落日又一次如往常般温柔地吻上红裸石，将红灯笼染成暖红色，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麦饼的香甜和糖霜的甜蜜。顾念苏正细心地给一位老人装麦饼，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秦叔！他裹着厚厚的棉袍，提着个沉甸甸的大布包，从人群后走来，须上还沾着赶路时的风尘。

“秦爷爷！”巴图第一个激动地冲过去，抱着他的腿大声喊着。秦叔笑着把他抱起，晃了晃手里的布包：“爷爷赶在年关前回来，就是要给你们带京城的年画和新衣裳！”原来，秦叔收到麦粉和书信后，心里一直惦记着红裸石旁的年景，特地向朝廷请了假，要回来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过年。

众人纷纷围着秦叔，好奇地听他讲京城的年俗：“京城的年集可比这儿热闹多了，有舞龙舞狮的，还有卖糖葫芦的……”说着，他从布包里掏出几张色彩鲜艳的年画，上面画着“五谷丰登”“年年有余”的吉祥图景，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年画贴在红砂岩旁的木棚上，瞬间给年集添了几分京味年意。

孩子们围在秦叔身边，吵着要听京城学堂的事，秦叔便坐在红裸石前，娓娓给他们讲京城学子如何读书、如何试验新作物，末了慈爱地摸着巴图的头：“等开春，爷爷就带几个娃去京城学堂看看，让你们瞧瞧真正的试验田！”

落日渐渐沉落，红灯笼被逐一点亮，年集的烟火气愈浓郁。大家围着红裸石，吃着麦饼、畅快地聊着天，秦叔则拿出带来的胡琴，拉起了京城的年谣，孩子们跟着哼唱起来，歌声混着笑声，绕着红砂岩飘向远方。

顾念苏看着眼前的景象——红灯笼、年画图、笑闹的人群，还有红裸石上那层尚未融化的薄雪，轻声对苏清辞说：“落日吻过红裸石的时候，连归人都踩着年意回来了。这年集，这相聚，就是最好的年景。”

苏清辞点头，目光落在红砂岩与年集之间：“红裸石记着咱们的耕耘与收获，也记着每一次的相聚与期盼。这年集，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更是对新一年的美好期盼。”

夜色渐深，年集的人渐渐散去，秦叔却拉着巴图和孩子们，在红裸石旁兴致勃勃地规划起开春的事：“等雪化了，咱们把东边的荒地再开垦几分，种上京城带来的新菜种；学堂的课本，爷爷也带了新的，开春就能教你们学算术、认新字……”

红裸石静静伫立着，红灯笼的光映在它身上，仿佛裹了层温暖的光晕。每一个落日吻过红裸的时刻，都在悄悄记下：这片土地上的日子，正随着四季流转，变得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有盼头；而那些跨越山海的牵挂与归期，都藏在这年集的烟火里，藏在落日吻过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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