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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瓦全释旧囊
这日子在海风与琐事中平稳的流淌。探春将周家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贾政的病情也在海边温和气候与悉心照料下日渐好转,虽然仍需人搀扶才能行走,但是精神上已经大不相同,偶尔甚至能与周琼对弈一局,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周琼对探春的持家能力和坚韧心性愈敬重,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感情日渐深厚。
然而,探春心中始终有一件未了的心事,如同一根细小的刺,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隐隐作痛——那便是她的嫁妆。
当年她从贾府出嫁至周家,虽是远嫁海疆,但贾母和王夫人为全国公府的体面,也为安抚镇守海疆的周家,还是为她置办了一份颇为丰厚的嫁妆。金银饰、古玩摆设、绸缎皮货,乃至田庄地契,一应俱全。只是当时贾府已显颓势,许多东西并未随行带来,而是暂存于贾府库中,言明日后陆续运送。谁知后来贾府急转直下,轰然倒塌,那些未曾运出的嫁妆,在那场混乱的抄家败落中,早已不知去向。或许被抄没,或许被下人盗卖,或许…早已成了贾环母子挥霍的资财。随她来到周家的,不过是些随身饰和压箱底的银两,在后来接济贾府、维系生计中,也早已消耗殆尽。
如今她在周家安身立命,周琼待她宽厚,从不提及嫁妆之事。但探春自己却无法心安理得。她自幼心高气傲,最不喜亏欠于人。这份“有名无实”的嫁妆,如同一个无形的包袱,让她在周家总觉得矮了一截。尤其是当她动用周家公中银钱操持家务时,这份感觉便愈强烈。
这一日,周琼休沐在家。夫妻二人在书房闲坐,窗外海风徐徐,带来阵阵凉爽。探春替周琼斟了杯茶,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声音轻缓却坚定:“夫君,有件事…在我心中盘桓已久,今日…想与夫君坦言。”
周琼放下手中的兵书,看向她,目光温和: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探春微微垂眸,组织着语言:“是…关于我的嫁妆。”
周琼闻言,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听着。
探春将当年嫁妆未能全部随行,以及贾府败落后那些财物大概率已散失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她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后,她抬起眼,看向周琼,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坦然:“此事…是我对不住周家,对不住夫君。如今…我身无长物,唯有此身…愿尽心竭力,操持家务,以报夫君收留之恩。”
说完,她起身,对着周琼,深深福了下去。
周琼连忙起身,伸手扶住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夫人,多虑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他扶着探春重新坐下,目光诚挚地看着她:“我周琼娶妻,娶的是你贾探春这个人,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贾府之事,我早有耳闻,其中艰辛屈辱,我虽未能亲历,却也能想象一二。你能在那等境地下保全自身,并护着岳父逃出生天,已是天大的不易!我敬佩尚且不及,怎会因区区嫁妆之事而心存芥蒂?”
他顿了顿,声音愈低沉有力:“再说,我周家世代镇守海疆,靠的是军功和俸禄吃饭,并非那等指望媳妇嫁妆过活的奢遮人家。如今你我夫妻一体,这个家,便是我们共同的家。家中用度,自有我来承担。你能将这家打理得如此妥帖,让我无后顾之忧,便是对周家…对我周琼…最大的‘嫁妆’了!”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情真意切。探春听着,眼眶不禁微微热。她没想到,周琼竟如此豁达通透,将她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轻轻移开了。那份长久以来的不安与愧疚,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夫君…”她声音哽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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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好了,此事从此休要再提。若你真觉得过意不去,不若…将你那打理家务的本事,再多教我几分?也让我这粗人学学如何‘持家有道’?”
他故意说得轻松,逗得探春破涕为笑。书房内,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而融洽。
心结既解,探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她回到自己房中,打开那个从贾府带出来的、几乎已经空了的嫁妆箱子。里面只剩下几件半旧的衣裳、几本她珍爱的诗集,以及…那本她亲手写下、留给贾兰的《治家格言》手稿。她轻轻抚摸着那泛黄的纸页,心中再无波澜。过去的荣华与苦难,都已随风而逝。这些东西,或许不值一文,但却是她前半生唯一的见证。
她将箱子合上,锁好,然后唤来侍书,平静地吩咐道:“侍书,将这个箱子…收到库房最里面去吧。”
“姑娘?”侍书有些不解。
探春望向窗外蔚蓝的大海,嘴角泛起一丝释然的微笑:“有些东西,留着做个念想便好。人…总要向前看的。”
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觉得,自己与贾府的最后一丝牵连,彻底斩断了。她是周探春,是这海疆参将府的女主人。她的未来,将在这片充满风浪与希望的海域上,重新…启航。
海疆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探春彻底卸下了心防,将全部心力投入到新的家庭中。她与周琼的感情在日常的相濡以沫中日渐深厚,贾政的病情也稳定下来,虽行动不便,但精神尚可,偶尔还能在侍书的搀扶下到院中晒晒太阳,看看孙子(周琼与前妻所生一子,年方五岁,活泼可爱)嬉戏。日子仿佛一湾平静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细碎而温暖的波纹。
然而,这一日,一封来自南方的书信,却如同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探春心中漾起了层层涟漪。
信是林黛玉从扬州寄来的。
送信人是一位年约四十上下、面容沉稳、举止干练的嬷嬷,自称姓杜,是林家的旧仆。她不仅带来了黛玉的亲笔信,还带来了两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探春在前厅接待了杜嬷嬷。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黛玉那清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黛玉先是关切地询问了探春和贾政在海疆的生活状况,语气温柔而细腻。随后,她话锋一转,提及了那两只箱子:
“三妹妹见字如晤…自苏州一别,心中时常挂念。知你安好,妹心甚慰。今遣杜嬷嬷前来,一则问候,二则…妹妹当年仓促离京,许多物事未能携带。妹在整理苏州老宅时,偶然现库中尚存有些许姐姐昔日寄存之旧物,想来应是姐姐嫁妆之一部。物归原主,理所应当。区区微物,不成敬意,唯愿姐姐在海疆安居,聊作贴补之用…”
“嫁妆?旧物?”探春拿着信纸的手微微一颤!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在苏州林宅寄存过任何东西!当年她投奔黛玉时,几乎是身无长物,哪有什么“旧物”可存?
她立刻意识到,这绝非什么“偶然现”的“寄存旧物”!这…这分明是林黛玉寻了个由头,在暗中接济她!用一种极其委婉、体贴的方式,维护着她那敏感而骄傲的自尊心!
探春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强忍着激动,对杜嬷嬷道:“有劳嬷嬷远道而来。还请嬷嬷稍坐,用些茶点。”
她命人将那两只箱子抬到内室。打开箱盖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些东西。一箱是些质地上乘、花色素雅的绸缎和皮料,虽不是顶级的珍品,但在海疆已是极为难得;另一箱则是一些金银锞子、几件做工精巧却不过分张扬的金玉饰,以及…一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上等药材,正是贾政日常调理所需之物!
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且样样都是眼下海疆生活中切实所需!可见黛玉是何等的用心!她不仅考虑到了探春的体面,更考虑到了她实际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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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抚摸着那光滑的缎面,看着那黄澄澄的金锭,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滴在箱子边缘,晕开一小片深色。她不是为这些财物而哭,而是为黛玉这份深沉细腻的情谊!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是黛玉收留了她;在她即将山穷水尽之际,是黛玉为她指明了去海疆的生路;如今,在她刚刚安顿下来,为嫁妆之事心怀愧疚之时,又是黛玉,用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给了她最及时、最温暖的支持!
这份情谊,早已越了寻常的姐妹之情,那是一种在末世悲凉中相互扶持、彼此懂得的…知己之谊!
侍书在一旁也红了眼眶,低声道:“林姑娘…她总是…总是这样心细…”
探春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她知道,此刻不是伤感的时候。她重新回到前厅,对杜嬷嬷深深福了一礼:“杜嬷嬷,一路辛苦。请转告林姐姐,她的心意…探春…感激不尽!这些‘旧物’…我收下了。请她…务必保重身体。”她特意在“旧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杜嬷嬷是个明白人,见探春如此,心中也了然,恭敬地回礼道:“三奶奶放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我家小姐也时常念叨着您,望您一切安好。”
送走杜嬷嬷后,探春独自一人回到内室,再次打开那两只箱子。她没有将它们锁进库房,而是仔细清点了一番,然后将一部分绸缎和皮料取出,吩咐侍书:“这些料子,拿去给老爷、夫君和哥儿各做两身新衣裳。剩下的…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那些金银,她则仔细收好,准备纳入公中账目,作为家用的贴补。
她处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充满了一种踏实感。这份来自黛玉的“嫁妆”,不仅是物质上的援助,更是精神上的巨大慰藉。它让她知道,在这世上,她并非孤身一人,还有人在远方真心牵挂着她。
当晚,探春将此事委婉地告诉了周琼。周琼听后,沉默片刻,感慨道:“林妹妹…真乃重情重义之人。这份情谊,我们要铭记在心。”他看着探春,柔声道:“夫人,如今你可真正安心了吧?”
探春依偎在他身边,望着窗外海上升起的明月,轻轻点了点头。“嗯。安心了。”
月光如水,洒满庭院。探春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而丰盈。过往的伤痛,似乎真的在这份深沉的情谊和眼前安稳的生活中,渐渐被抚平了。她提笔给黛玉回信,信中没有过多的感谢之词,只是细细描述了海疆的风物和自己的生活,如同姐妹间寻常的家常问候。有些情谊,无需言谢,早已深藏在字里行间,流淌在彼此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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