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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
杜柏所接受的教育不包括人与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大脑轰鸣声暂时让他只能凭借身体本能行事。于是钱生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轻轻地短暂搂住又放开。
真要归根结底的细究,钱生也不明白他刚刚为何拥抱。可能是兔肉确实好吃吧,他松开杜柏,蹲篝火旁边继续吃他的晚饭。杜柏则静默在旁发呆,只是往钱生那挪近些许,两人胳膊大腿靠在一起,一人默默吃着,一人盯着木头迸出火花。
等冷风已经打破太阳馀温肆虐在大地上时,钱生表示吃饱,在处理掉厨馀垃圾後,他们回到帐篷,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梳理。
进帐篷後,杜柏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临摹到一半的人像,他想钱生是看到什麽特殊的人想要画下来?有多特殊,他凑近桌子还没开口问,钱生先掏出了那张纸片,问到:“杜柏,你认识这画上的人吗?这是我今早在那摸出来的。”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没有印象。”杜柏还没摸清刚刚心里的情绪,但是钱生的问题一定要回答。
“是吗?我还挺眼熟的,但是想不起来。”
“你刚来这里,能感觉眼熟的活人应该就知府还有那零星几个人才对。”
杜柏说得没错,可是这种感觉无端,让钱生困惑不已。
活人…如果不是活人呢?钱生闪过一个古怪的猜想:“杜柏,”他转手扯着杜柏的袖子,紧张擡头看向对方:“你早上帮我搬运那些人到空地通气时,有没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尸体们?”他用力强调了“们”,也让杜柏收起略为神游的心情,开始仔细回忆今早。
“嗯…有一对男女靠的很近,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男人。”他思考後,谨慎给出回答:“只是我没有凑近仔细看过,所以只能确定以上这两个。”
“你觉得这个画像和那具没有人认领的男尸像不像?”
杜柏听罢,眯起眼睛仔细回忆,但是那个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钱生,实在是没有多馀精神分给其他人,更何况是一具尸体,良久,他最终缓缓摇头:“很抱歉,我没有印象。”
对于这样的结果,钱生表示理解,毕竟那个时候只有自己与尸体近距离接触,他越想越觉得也许那两具尸体应该是认识,甚至有婚约。
思考中他把那纸肖像临摹完毕,妥善收起来後,趁着还有记忆,钱生铺开新纸,把早晨那具女尸的面孔也画下来。
“钱郎中,你居然还会画人像。”杜柏在旁看完全程,很是惊讶:“小时候好像没见你哪怕画山水花草。”
“因为之後被城外药铺收留,老板有时候会让我画上草药图像贴在门外招揽顾客。”钱生手腕没有颤抖,手臂使力,话语也很平静:“後来偶尔想到父亲,就会画上一张,又觉得很没必要,就撕碎烧掉,反复几次就连着人也会画了。”
钱生还想补充什麽,转头一看杜柏满眼心疼看着自己,甚至凑过来擡手想如法炮制给一个拥抱。虽然对于此人的小题大做隐约有发现,却没想到自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反应如此之大,钱生心想,明明自己应该觉得肉麻。
此时看到杜柏的眼神,却眼眶有些犯酸,可钱生仍然摇摇头,眼神示意杜柏暂时不要碰到他,他需要画完。
那时自己为什麽没有去亲眼确认真相呢,杜柏忧伤地凝视还在下笔的钱生,他本来不需要这样。“如果可以重来的话,钱生,你还会这样吗?”杜柏想给能给的所有东西,又不知道该怎麽做。莫名其妙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似乎只要钱生摇头,他就…
他就干什麽呢?发誓当钱生一辈子挚友?还是献上一切,杜柏心想,想怎麽陪伴对方呢?钱生以後还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吧。
可是我想照顾他,杜柏眯起眼睛,慢慢靠近对方,他能闻到对方身上被风雪冲淡的苦药气息,帐篷内灯火明亮,杜柏看不清眼前的人像,头脑模糊,神情迷醉:他应该把我捆在身边,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为他着想。
“我不想讨论没发生的事情,谈论这些没有意义。”钱生满意盯着纸上的人像,感觉和记忆中的七七八八相似。
“相反,如果有佛祖,在我捱过一切後,能遇到你大概是我攒的运气换来的吧。”钱生收起画像,口中还在认真回答杜柏的问题。
恢复记忆後,他对于杜柏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觉得对方能再次成为朋友是一种莫大的庆幸。
他正准备站起身,却没想到杜柏靠得如此近,两人的脑袋猝不及防磕在一起。
“你靠这麽近做什麽?!”被撞得有点懵,钱生弯下腰,捂住额头,坐到床边懵住:“吓我一跳。”
杜柏则被这磕碰,从近乎魔怔的状态唤醒,他本能一般将头转向钱生,这次他没吭声了,也许是心虚,又或者别的情绪。
安静很一会,为了不让气氛僵住,杜柏像是想起什麽,开口说道:“早晨托我调查的幼童,查明没有别的身份,应该是被丢弃的。”
撞清醒後,记忆回笼,杜柏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面露严肃:“还有早上的那个男尸,”
“我早上摇头不认识刺青,是因为我不想让知府清楚我知道。”这番话让钱生擡头眯起眼睛:“什麽意思?”
“这个刺青是上一任暗卫的标记。”
“上一任?”钱生眼睛转了两圈,大概是想明白了:“你是说其实圣上夺权後,相关势力还想卷土重来?”
杜柏考虑到钱生被抄家後,就没有靠近过京城,对当时的局势并不算特别清楚,他尽量简洁得告诉钱生:“和你想得类似。当今圣上确实在当时把自己的兄长放逐到北疆,我来这边後一直有一个猜想,那就是军队所监视地那些异族游民,他们很有可能与那个时候的储君合作。”
“杜雨秋大概是真不怕我死了,他还挺乐呵把我送过来,虽然是我自找的。”杜柏竹筒倒豆子一般讲完自己的猜测,又点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圣上也年纪大了,比圣上年纪更大的上任储君还有心力争皇位?以及这名男尸如果真的是暗卫,他怎麽又死在这里?”
一阵烈风吹过,幸好帐篷非常结实,钱生左边听着杜柏的推测,右边听着狂风呼啸:“也许不是上任储君?”也许是担心隔墙有耳,钱生示意杜柏靠过来,他对着杜柏的耳朵悄声:“是当今皇子?”
如果钱生知道,从杜柏靠过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脸,他讲了什麽,对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怕是直接擡脚准备踹了。可惜钱生不知道,从他的视角看,只能看到对方点点头。
钱生不经意扫了一眼,觉得从仰视角度,杜柏看上去确实很漂亮。他甚至能数清对方的睫毛。钱生万年不变的神经松动了,本来他没打算回去,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应该回肃定州府了。”于是他匆忙站起身,却被抓住手腕:“今天已经很晚。”
杜柏想,这风高雪厚,让钱生自己一个人走回去,怕是要被雪淹到脚脖子,索性卖个乖,撒个娇,让他今晚宿在这。
“我怕你冻着,如果嫌弃这小,索性我找其他人挤挤。钱郎中,你就当让我放心,今夜在这住下吧。”杜柏抓着钱生手腕的手臂轻微晃动:“如果钱郎中也病了,不只是我,这州中百姓还指望您开方子呢。”
里里外外把钱生可能要说的话堵死,杜柏见人松动,长舒一口气,准备离开:“我看如今天色也晚了,那你先好好休息,舟车劳顿应该很困吧。”
其实在杜柏提醒之前,钱生都还没觉得有多困,被点出来後,他确实真真切切感到疲惫:“…这雪也挺大的。就像你所说,外面确实冷,那今晚就这样吧。”
就这样,钱生打了热水,简单清洗後,困意麻痹住大脑,他对杜柏弯腰鞠躬表示感谢後,就自己跑到床上靠里头睡着了。以上这些事情在钱生意识到困顿後,他只花了半小时,就打理完毕。
杜柏是无所谓这些小事,相反,他兴奋得很。钱生朝自己弯腰鞠躬时,杜柏想要不拽住狠狠抱住;钱生自己打水,杜柏想怎麽腰还是这麽瘦;等人缩成一团躺在这帐篷里唯一一张床的里侧,杜柏想要不我还是去找底下兄弟帐篷凑合一晚吧。
但他又舍不得,杜柏心想,钱生睡着是什麽样子?身上是什麽味道?睡相怎麽样?会踢被子吗?会说梦话吗?那种魔怔的状态又笼罩住他。
恍惚间,杜柏看到床头的木盒子,那里都是钱生寄给他的信件。他想起来了,在他想要在信中呈现给钱生自己的情感,路过的士兵打趣问道:“将军是在给自己在京城的妻子写信吗?”
他当时没多想,只是把不满意的信揉成一团,准备提笔写新的:“只是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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