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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
难得安稳得睡到天亮,等钱生睡到天亮时,杜柏已经离开了。刚睡醒,钱生呆坐在床上,好一会站起身,他知道杜柏不在,自然是有要事,而他自己也要回肃定州府。
临走时,钱生留下了“已回,感谢。”的纸条。白雪反映出的阳光明晃晃刺到钱生的双眼,眼前感到不适,他放慢脚步,慢慢走到州府的门口。
昨日已经和杜柏聊了许多,钱生尽管心里百转千回,却自知能力有限。还是先埋头处理时疫,把阿犬教好,因为有一个举目无亲的过去,钱生口上说着阿犬不能吃白饭,既然选择了帮小孩,他还是希望对方可以尽量活得轻松。
州府门口聚集着一波人,钱生感觉有几个昨日看见过的人,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有人在大喊:“这药有问题!”
“官府不应该庇护百姓吗!”
“前有人死了,後连药都有毒。要怎麽信任官府!!”
钱生皱眉快步走进府内,谭知永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喊话,他不动声色得看着钱生移动。
“钱大夫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待钱生站定在厅堂,谭知永率先开口,准备兴师问罪。
尽管着指控来得无端,钱生没有被激怒,他这回是看透彻,这位知府对自己有无端敌意,也许是算准自己无力反抗。
“相信知府大人是会辨明是非,鄙人只是负责开出药方,至于其他并未过问。”钱生对于黑锅,无伤大雅的,背就背了。可是这种有关人命的指控,他并不想与谭知永玩默认游戏,直接开始为自己辩护。
“哦?可是我这边的煎药人告诉我,钱郎中可是在昨日下午时候曾支开过他们。”谭知永平静温和地笑着:“钱郎中可以解释一下吗?”
这种诬陷也太拙劣了,钱生无语,明明昨天下午他一直在房间与阿犬在一起,阿犬自然可以证明,只是钱生没有立马说出此事,今天谭知永能空口白牙诬陷自己,哪怕他剖开自己是心脏,对方也只会用他一贯的语气,假装遗憾:“可是上面也没有证明你无辜的事实。”
而且钱生也很好奇,对方的目的是什麽?他静默不语,这一切发生的太短暂,钱生想,如果他知道回州府会遇到这样的指控,就应该在边境帐篷内等杜柏回来。
想这些也没意义,钱生没有回答谭知永抛出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新的问题:“既然知府大人说是我下毒,敢问这些百姓毒发症状是什麽?”
谭知永旁的一位郎中站住来,回答了钱生的问题:“多为身体无故出血,有些会伴随腹泻恶心。”
这个范围过于笼统,他擡眼瞅着这位郎中,总觉得对方应该不至于如此业务不精,只是当前形势他也只能根据这点信息分析:“出血多半因为服用破血药物,根据经验分析,范围应该是莪术丶桃仁丶三棱…嗯,还有番红花还有虻虫。”
说到一半,钱生念到熟悉的药材,叹口气,在他将离开京城之际,已经阻止了一次欲言又止。能让丞相愧疚的事情能是什麽好事?加之今日这番热闹,钱生心想,自家爹真是好样的,这种事也干了,难怪被杀。
他想张口再说什麽,却懒得再说。谭知永无非想要从自已这里捞出一个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哪有这种东西。
“我想应该是上述的药材,若知府大人仍然不满意,也可以把可疑药物端来让我尝一下。”钱生想明白後,也知道对方不想他死,也许是想从自己嘴里撬出便宜爹是拿什麽方子杀的人,而药剂估计也真的下了类似的毒。
做戏做全套,谭知永只是需要一个符合逻辑的表象来兴师问罪找麻烦。他挥手,底下人也真的端来半盏中药:“辛苦钱郎中。”钱生也是无奈,浅尝一口,感觉确实差不多是他刚刚报出的药材,他朝对方点头。
“这药还有这麽多,钱郎中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
钱生脸色难看,他本身就体质虚弱,喝这类破血的药物,不是给自己罪受,可他无法拒绝,也只能喝完对方端来的药,不知是否真的喝少了,讽刺地是确实品出一丝意料之外的味道。
“还有水蛭…”他有点不大确定,以虫入药虽然都有记载,自己却很少开这类药方,咋一下尝到味道,也无法坚定的确定。
“没想到钱郎中如此博学,想必也做不出这等低贱的下毒之事,看来是我误会了。”谭知永这下满意鼓掌,摆摆手,给钱生递出台阶,不再为难:“那就应该是熬药局的人有异心。”
官府押着一个仆役就上来了,此人眼眶滚动泪水,双腿发抖。
“那天是你当差的,还骗我让我冒犯了钱大夫,无可救药。”钱生一听就知道对方凶多吉少,想开口说什麽,谭知永只是挥手,他还没讲出一个字,对方人头就落地。
血液像温泉泉眼一样,从头颅的横切面冒出来,喷在刀面丶钱生脸上和雪地中。
血腥气蛇般窜进钱生鼻子里,甚至比他两眼聚焦得更快,几欲呕吐,钱生又吐不出来。反观谭知永和没事人一样,他吩咐属下,拿着人头到府外示衆,表示抓到了凶手。
“钱郎中,虽然抓到了凶手,但是还有人中毒痛苦,麻烦郎中抓紧时间给我一张毒药的方子…还有解药。”
这番毫无忏悔的冷漠心肠,钱生感觉这半盏破血之药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谭知永观察着他的反应,然後又补充:“忘了说,我这边时间不多,三天内没有结果的话,我会怀疑你在包庇。”
反正都是他一张嘴的事情,钱生感觉大脑嘶吼,他晃晃脑袋,至少不能昏过去:“解药的话,麻烦知府抓三七丶茜草以及人参,再,再添熟地黄丶甘草与阿胶。”
“至于这害人方子,请大人恕小人能力浅薄,能大概明白品种,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具体不同药材的分量。”钱生脸色肉眼可见得苍白,却还是强撑着说完:“小人先告退。”这才踉跄走向自己在州府的房间。
谭知永目送对方离开,随口同底下人吩咐:“熬出来记得给一碗,盯着点别真死了。”
“钱郎中,欢迎回来!”阿犬看到房门被打开,熟悉的人的出现安慰着他一整晚忐忑不已的心脏,他扑上去想抱住对方,钱生自己强弩之末,这一下没撑住带着阿犬两个人躺到了地上。
这一下把阿犬吓得够呛,他慌忙爬起身,手里还攥着被揉皱的《三字经》,“钱郎中,你,您!您没事吧!”说着想要把钱生扶起来,可是他年纪太小,没什麽力气,憋住一口气也拉不起,最後还是钱生自己摸着墙壁站直:“无事,我睡一觉。”
“很抱歉,阿犬。我要晚些时候才能抽查你的功课。”
钱生感觉自己被包裹在热水中,胃就像一个熔炉在沸腾,嘶吼迸发出热气,中途被人掰开嘴灌入中药。他熟悉各类药材的味道,无论如何,都是苦涩,明明是温热的苦涩气息,却扑灭了大火。
钱生痛苦地睁开双眼,感觉已经恢复思考能力,他撑起身体,侧过头去,窗外又是一场黄昏。
刺眼无比,钱生心想,以前哪怕是冬季也不觉得太阳馀晖灼热,他疲惫不堪,之前从未有过退缩的想法,如今却在想是否应该找个地方隐居。
啊,啊啊。真是没用呢。钱生执笔,知道现在不是应该消极的时候,他开始思考那些药材的配比,在思考中,钱生试着写出大约五种配比,在再一次谨慎对比後,他最终选择了两张纸,作为最後的方案。
真的要把这两份药方…要把刀亲手递给其他人。钱生捂住脸,另一只手把纸张撕烂。
“还有几天,应该还有其他办法。”他心想,馀光看到阿犬在角落蹲着,可能是害怕打扰自己,默默手脚轻轻地翻动薄本。
“阿犬,很抱歉现在醒过来。”钱生面带愧意,蹲下身子与阿犬平行:“今天学得怎麽样?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吗?”
阿犬完全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知道钱生发生了什麽让钱生昏迷。无法坦率说出自己的问题,他害怕钱生头痛,所以阿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他窥伺钱生的脸色,确定钱生没有皱眉,也没不耐烦。阿犬默然良久,这才道出自己一天内所遇到的困惑。
这些问题,对钱生自然不算难题,阿犬也就慢慢放松下来,开始竹筒倒豆子讲述自己这一天。毕竟还是小孩子啊,钱生柔和的微笑让他安心下来,话也开始变多:“昨天晚上府里来客人了,我听到忙前忙後的脚步声,一个晚上都没怎麽睡好。钱丶钱郎中,我很害怕。”
讲到伤心处,阿犬擡手抹了眼泪:“没有人在我好害怕,钱郎中,你今天晚上还会在这里吗?”
客人?钱生心里思索,嘴边却已经弯起安抚笑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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