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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就当今天是第一次认识（第2页）

杨戬的事就是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啧啧，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玉帝老儿也不例外。

嘴筒子长长的，耳朵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好可爱！但目睹了它刚才差点咬到哪咤的那一幕，姜怀愫知道此狗绝对不是温顺无害的类型。

不太敢伸手摸，她只能默默投去注目礼。

正在想象狗毛的触感，哪咤的一句话又把她思绪拉回，“你们有给我立碑吗？”

“嗯？碑......哦，这个，当然有了。你要下界看看吗？就在贞府後山。”她连忙回答道。

还以为哪咤铁了心要对从前的事情避而不谈呢，没想到会突然开啓这方面的话茬，姜怀愫都不知道该怎麽接。邀请他去给妙莲上坟，那岂不是我祭我自己？好怪。

“看看就不必了。不过，既然帮我处理了後事，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後可以找我讨要。”

“你也给我留了报酬，不算欠我。”姜怀愫想到了那笔丰厚的遗産。承包一件丧事就能赚这麽多，怎麽看也不亏。

“随你。”哪咤无所谓地道，“总之，那个‘我’已经死了，以後不要把我当成那个人来对待。我知道你以前跟妙莲关系很好，但那是以前了。”

这一点姜怀愫早就有预料到，连寿命短短几十年的凡人，性格都难以从一而终，更别说死过一次的妙莲，以及死过两次的哪咤。

“好吧。”她想，说开了也好。

以後能更加自如地与哪咤相处了，妙莲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过去式。

摘下一颗枇杷递过去，她保证道：“放心啦，凡间的事情我就当全忘了，绝对不会到处说的，更不会宣扬自己跟你关系好。”

话虽这麽说，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毕竟跟妙莲相处了那麽久。

幸好孙悟空不会搞死遁转生这一套，否则她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边自我安慰妙莲和哪咤不同，一边又别别扭扭地粉饰情绪......猴哥要是转世，她就直截了当地追上去和他重新交朋友。

由此可见友情也分亲疏远近，在她心里，孙悟空的“好朋友”等级大概在妙莲之上？

“不对，有一点是我说错了。”这一刻似乎头脑与她同频，哪咤忽然出言纠正了自己先前的说法，“你和妙莲的关系应该没有那麽好。”

哮天犬的耳朵竖起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它感觉身上的伤都没那麽疼了。

“我觉得还行？”姜怀愫思索道，“除了孙悟空以外，就属跟你......跟妙莲交集最多了。”

不过关系好不好的，她单方面说了好像不算。另一位当事人还在这呢，且跟她意见相悖。

哪咤：“你和妙莲算不上要好。”

“这就很难界定了，看各人怎麽想吧。”她不想争论这个，选择打太极。

听到这话，哮天犬的眼睛瞪圆了。姜怀愫更是大惊失色：“喜丶喜欢我？”

哪咤的面上露出一丝恼意，音量不自觉拔高：“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是普通的喜欢，朋友的喜欢！”

“哦哦，不好意思，我理解岔了，你继续说。”她尴尬一笑。

“我把你看得很重要。”他换了个说法，“所以那时候，我很明显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没那麽热络。”

姜怀愫也顺着哪咤的话不自觉追忆起了往昔。的确，在跟妙莲的相处当中，她好像是没那麽主动。

“算了，也怪不得你。”毕竟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交友流程，现在说这些有什麽意义。哪咤眼中的纠结一闪即逝，“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今後懒得再提了。就当今天是第一次认识。”

姜怀愫语气轻快道：“好啊。”

其实她明白的，哪咤能在她面前坦然剖析曾经的心路历程，还能说出“我那时候很喜欢你”这种话，说明他的确没有被那段记忆所负累。最多，只是有点在意罢了。

哮天犬听不太懂两人的哑谜，但眼前这个女人的名字和长相，它记住了。圆眼薄唇新月眉，鼻梁上有颗小痣，看起来蛮面善。脾气应该也很好，不然怎麽能忍李哪咤这麽久？

多了谈资，回去可以跟主人好好编排编排哪咤了，这一趟没白来！

“行，就这样。我走了。”哪咤转过身。

姜怀愫：“再见。”

孙悟空：“麻烦带上门。”

哪咤：“......”

哮天犬还趴在原地没动，哪咤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总感觉忘记了什麽东西，他在心里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才想起原本是出来遛狗的。

总是一不小心就忘记狗子的存在，大概是因为走路不爱低头的原因。说起来，他真搞不懂，哮天明明能化人形，怎麽一天到晚还是喜欢四脚着地到处疯跑？

臭狗运动量大，受伤了也不安分。加上杨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狗天天闷在屋里，他才勉为其难，陪它出门走一走。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门口，哪咤抓着狗子後脖颈刚想拎起来，却感受一股微妙的阻力，往下一看，四个狗爪子紧紧扒着地面，看起来并不想跟他走。

“赖在人家门口干什麽，你想换主人？”

哮天理直气壮：“这里不是离天医更近吗！我要住这里。”

“我不是你二郎哥，别妄想我会好声好气地哄你。”哪咤冷酷道，“再问一遍，走不走？”

“不走！”

“真不走？”

“不！”李哪咤根本不会养狗，跟他住一起，生活质量都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它宁愿自己养自己。

“那你就待这儿吧。”哪咤爽快地松了手，“猴鸟狗，组个动物园挺好。”

并不是欲擒故纵，他说走是真的会走。风火轮一闪，下一秒人影就消失不见，半点不带留恋的。

哮天犬下意识追了两步，又走回来。呵呵，跑那麽快，最好从风火轮上跌下来把屁股摔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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