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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尼克弗瑞的安排（第1页）

隔音门闭合的轻响仿佛一个信号，会议室内的气氛从多人对峙的紧张，转变为两人之间更加直接、更加暗流涌动的对峙。

托尼·斯塔克依旧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但眼神中的那丝玩味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审视。他知道，弗瑞单独留下他，绝不会是为了喝杯咖啡闲聊。

尼克·弗瑞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操作着桌上的控制器。桌面上的全息投影瞬间切换。之前假面骑士的炫酷数据和战斗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晃动、但却令人极度不安的影像：

纽约上空，蔚蓝的天幕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强行撕裂，一个巨大、幽暗、不断旋转扩张的虫洞赫然出现，边缘闪烁着不祥的能量电弧，如同一个溃烂在星球表面的伤口。紧接着，无数造型狰狞、如同金属与生物结合体的奇塔瑞利维坦巨兽，如同史前怪鱼般从中蜂拥而出，它们庞大的身躯遮蔽了阳光；更多小巧灵活的奇塔瑞单兵飞行器如同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散开。下方，熟悉的纽约街道瞬间陷入火海与爆炸之中，斯塔克大厦的ogo在硝烟中隐约可见，高楼如同被巨锤击打的积木般崩塌，惊恐的人群奔跑哭喊…画面充满了绝望的末日气息。

“这不是神盾局战术模拟室的电脑合成演习，也不是情报部门基于现有信息做出的概率预测推演，”弗瑞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低沉和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的无力感，“这是我们从‘诸界商店’那面被称为‘问心镜’的神奇道具里…亲眼看到的。关于未来的无数可能性中，最令人不安的片段之一。斯塔克，单个的力量再强大，面对这种规模的、明显来自地外甚至是其他维度的入侵，也如同螳臂当车。我们需要一个团队，一个由像你、像他们一样，拥有凡能力的个体组成的联盟，来共同应对这种…全球性甚至越星球的威胁。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这个即将成立的团队，成为创始成员。”他的独眼灼灼地盯着托尼，等待着回应。

托尼·斯塔克看着投影中那宛如地狱降临般的景象，脸上惯有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被一种罕见的凝重所取代。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深深的川字纹，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全息影像那变幻不定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焦糖色眼眸中明明灭灭，映照出内心的震动与飞的思考。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弗瑞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团队？”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明显的、几乎是本能的抗拒，“听起来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麻烦。意味着数不清的会议、扯皮、妥协、还有令人窒息的官僚程序和无休止的责任报告。”托尼摇了摇头，语气虽然不再轻佻，却充满了疏离感和排斥，“我不是块团队合作的料，弗瑞。你知道的。我更喜欢自己现问题，然后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麻烦。而且，说真的，把一群能力凡、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主角、脾气可能比能力还大的‘怪人’强行凑在一起…谁知道最终会制造出更大的麻烦，还是能真的拯救世界？这个‘级男孩（或女孩）联盟’的想法，很抱歉，我目前没什么兴趣。”他明确拒绝了弗瑞的邀请，语气坚决。

弗瑞盯着他看了足足十几秒，独眼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剖析一遍。最终，他没有强求，也没有表现出失望，只是缓缓说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保持联系，斯塔克。当那个未来的片段不再只是镜中幻影，而是真正演变成压顶的现实，威胁降临到这个世界每个人头顶时，我希望你能做出不同的选择。”

托尼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其实并无褶皱的西装外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令人不安的投影，转身径直走向门口，离开了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将他与神盾局的秘密彻底隔开。

确认托尼已经走远，并且通过内部监控确认走廊无人后，弗瑞才通过加密内线再次叫来了菲尔·科尔森。

他转身，用复杂的密码和生物识别打开了身后那面墙的重型复合装甲保险柜，取出了那个来自诸界商店的古朴紫檀木盒。打开盒盖，九枚散着柔和而充满生命力翡翠色光晕的查克拉种子，静静地躺在深蓝色天鹅绒衬垫上，如同有生命的宝石，蕴含着改变凡人命运的力量。

“科尔森，”弗瑞的声音恢复了往常那种冷静、决断、不容置疑的指挥官语调，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五枚种子，郑重地放入科尔森摊开的掌心，“‘火影忍者计划’从现在起，正式启动。由你全权负责，从所有级及以上外勤特工中，筛选出五名背景绝对干净、履历无瑕、心理素质最稳定、对神盾局理念信念最为坚定的候选人。完成融合后，立即开始进行‘查克拉’的提炼、控制、以及基础应用的系统性训练。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能够熟练掌握并运用这种凡能量，执行高难度、高隐蔽性特殊任务的精锐小队。他们是我们在暗处的拳头，也是未来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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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长官！绝不辜负您的信任！”科尔森小心翼翼地合拢手掌，感受着掌心那五枚种子传来的、奇异的温润生命触感，仿佛握住了某种了不起的未来和沉甸甸的责任，他的语气无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使命的光芒。

弗瑞将剩下的四枚种子放回木盒，然后单独取出了其中一枚，将其放入一个特制的小型能量屏蔽容器中，容器壁瞬间泛起微光，隔绝了内外能量交换。“这一枚，我会交给塞拉斯博士的团队进行非破坏性、非活体的科学研究，尝试解析其能量结构、生命活性以及作用机理。但你必须亲自监督整个过程，弗瑞强调道，语气斩钉截铁，绝不允许进行任何形式的人体实验或基因采样！这是最高禁令，任何违反此令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最严重的叛变。另外三颗，”他合上木盒，轻轻拍了拍盒盖，仿佛在确认其安全性，“由我直接保管，以备未来的特殊需求或…应对不可预知的突情况。”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会亲自盯紧每一个环节！”科尔森立正领命，将手中的五枚种子谨慎地放入自己的初级会员徽章储存空间中，然后带着重大的责任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当房间再次只剩下他一人时，尼克·弗瑞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波托马克河蜿蜒的河道和远方城市逐渐亮起的、象征和平与繁华的万家灯火。全息投影上那末日般的纽约景象早已消失，但他脑海中的画面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深刻。他拿起那个小型能量屏蔽容器，看着里面那枚孤零零的、散着微光的查克拉种子，又想到托尼·斯塔克那拒绝合作的傲慢背影和他那些显然有所隐瞒的底牌。

沉默了片刻，弗瑞转身走回他那张堆满了最新情报报告的办公桌，按下了一个需要三重验证的绝密通讯频道。屏幕上经过数秒加密连接后，显示出一个简洁而危险的代号——“黑寡妇”。

“娜塔莎，”弗瑞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下达一个最普通的指令，“有一个长期潜伏任务。目标：托尼·斯塔克。你需要潜入斯塔克集团，接近核心圈，成为他的私人助理之一，目标是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你的任务不仅是近距离评估他的精神状态、情绪稳定程度、以及他对那份力量的掌控力，更重要的是…查明他到底从‘那个地方’还得到了什么，他究竟向我们隐瞒了多少关键底牌。记住，最高优先级是获取信任，渗透到位，非必要绝不暴露，除非他出现失控风险。”

屏幕那头，传来一个冷静而富有磁性、仿佛能蛊惑人心的女声，同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明白。需要什么身份背景进行掩护？”

“我们会为你准备好一个完美无瑕的身份——娜塔莉·拉什曼（nataieran），来自法律部的新任助理，才华横溢，背景清白，履历无懈可击，会对斯塔克的‘魅力’表现出适当的兴趣和抵抗力。”弗瑞顿了顿，补充道，“祝你顺利，罗曼诺夫特工。保持联络。”

通讯结束。屏幕暗了下去。

尼克·弗瑞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灯光无法完全照亮他独眼中的深邃。托尼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但未来的威胁却从不会因个人的意愿或喜好而止步。他必须利用手中一切可用的资源，无论是来自诸界的神秘力量，还是麾下最顶级的特工，为那可能到来的、如同镜中预示般的黑暗时刻，编织起一道道或明或暗的防线。“火影忍者计划”是明处培育的利刃，而黑寡妇，将是深入风暴核心的、最隐秘的眼睛。棋局，已经悄然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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