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用拳头锤了自己太阳xue旁的那条神经两下,一只手很自然地伸了过来,帮我顺着那里按揉着。
我放下手擡头看,教授一只手在帮我按着,眼睛还对着那个巨大铜炉的方向,动作特别自然,都让我不好意思矫情了。
“我们看到的是轮廓,从来没有看见过明确的整体,”金毛在一边说,“只有特别敏锐的人才能看见明确的物体,或者当这个东西特别强的时候,普通人都能看见,那就跟辐射一样,照谁谁死了。”
“那你们…你们看见的是什麽?”
我问,教授帮我按着头,但是那种头疼到想吐的感觉还是越来越厉害。我不仅感受到了那个炉子,从不知道哪一秒开始,我的嘴巴里就泛起了一阵古怪的铁腥味,像是我舔了一口炉壁,那种发涩发苦的金属气息侵入了我的每一个味蕾细胞,我忍不住往旁边吐了好几口口水,还是觉得嘴巴里含着铁块一样难受。
“很模糊,”教授回答我,“我们可以看到一些轮廓,也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那里。但是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得出来,大概就像是黑暗中凸出的一块阴影,很模糊。”
他们俩这麽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一个炉子了。或许是什麽东西欺骗了我的感官,让我脑补过多其实也说不定。
我按住教授的手,想要再看一眼。他掰着我的脑袋不让我侧过去。我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了他一眼,旁边金毛说了句“他还顶得住,还可以看。”
“什麽,”我马上不敢看了,“什麽叫还顶得住?”
金毛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怪怪的,我缩了一下。
“你的脑子还没有融化到从耳朵里流出来,”金毛说,“那就还可以看。”
“我不看了。”
我马上说。
教授摸了摸我的头发表明他对我的行为的赞许,跟哄小孩似的。我发现他确实比较心软。金毛会允许或者放纵自己的队友在死亡边缘蹦迪的人,但是教授总给我感觉想要把所有他带进来的人全须全尾地带走,他远远不及金毛潇洒,不过同样也比金毛看起来像个负责任的领导人的多。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躲在物资堆後面。那种铁锈味越来越重,我即便是不看,都可以感受到那个铜炉仍在那里燃烧,热度不断攀升,灼烤着这片夜色中的土地。
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教授帮我按了一会,手就缩了回去。我还是有点怕,人反而往他那个方向倾斜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大约是十几分钟後,我听见了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离得很近,就像是你在大街上远远听见某个展台有人搞活动时的麦克风声响。我直接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了老陈的手臂。
“声音,”我说,他们俩都转过来看着我,“有人讲话。”
他们两个侧耳倾听了一阵子,都摇摇头。
我真的是服了,这种情况让我特别没有安全感。那麽大个炉子他们看不见,那麽响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我虽然就在他们身边,却感觉我和他们完全处于两个世界。他们还处于表世界,我却掉进了更深一层的地方,他们只能看到我,却看不到我现在所见到的光怪陆离的景象。
我是不想去听那些人说什麽的,但我没聋,本能让我去听那些声音,大脑还自动自觉地让我去分析那些声音代表着什麽。
我听了一下,完全听不懂,感觉是蒙古语。
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这个不算发现的发现,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号角声跟飓风一般席卷了整片草原。
这个声响特别的中气十足,雄浑厚重,带着又深又沉的共鸣声,感觉草丛都被它如巨浪般的声波压得倒伏下去。嗡的一下,我觉得我的脑子都被嗡得在头颅里乱撞。
我第一反应是捂住耳朵,但那阵声音没有任何变化。我的手在耳朵上捂了又放好几次,这才发现那种声音完全就是在人的脑壳里响的,不知道到底是通过什麽,直接传递到了我们的大脑里。
“这个你们听得见吗,”我还是没忍住,捂着耳朵说,“号角声?”
他们两个望向前面,没有一点反应。我倾身向前抓住了金毛的肩膀,金毛转过头来。
我好像被打了一拳一样,一下子往後趔趄了几步。金毛的脸变了,完全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他还看着我,但是他的整个脸都是扭曲的,像那种视频里放在水中的颜料,自被什麽拉出了一条线,在水平面上旋转着,凝结成一个色彩艳丽的漩涡。
我直接跪下,吐在了一边,,教授在背後扶我,我馀光看见他的脸也变了,五官全部被拧成了简单抽象的颜色。草原不知道什麽地方隐约亮起了一点红光,我看见他们俩望着我,那两只漩涡里,又晃荡着化出更多眼睛一般的图案来。
他们是“嘴”的那个地方在一张一合,颜料里鼓出几个气泡,我几乎可以看见实体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出来,在空气中形成水波似的波纹。
这他妈又搞什麽,我满心绝望,他们俩往我这个方向凑,我坐在草地上手脚并用往後退,根本做不到再看他们任何一眼。他们反而扑了过来,每一个动作都留下了颜色组成的残影,我被晃得眼花缭乱,直接被按在了草地上。
我又吃了一嘴土和草的味道,我的馀光能看见眼前的草地材质也发生了变化,本来它们是明显的纤维材质,一根一个分明的,现在它们渐渐融化成了一大片,变成红棕色,像水里的培根条一样晃动着,带着一股不明显的油腥味。
整个草原都变了,或者它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土地干硬的地方摸起来如同大地裸露的骨头,湿润的地方则是内脏。所有活着的色彩都在跳动丶勃发,每个地方都在汩汩地跳动着,仿佛看不见的血管纵横交错于这片土地之下。
它是活着的,每个东西都是活着的,它们的所有生命力具像化为黏腻到分不出质地的肉与油。土地的筋膜覆盖着这些血肉,蛛网般的组织将其笼罩其中。
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亦或者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我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这麽多信息,我死死地闭上眼,想要晕过去,白眼翻了一半,突然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剧痛,打得我直接叫出了声。
有人下了死劲扇我耳光,我嘴里一下子就磕破了,满嘴都是自己的血的味道。
那种味道略微冲淡了那股奇怪的铁锈味。我勉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花花绿绿,前後左右都是倒错的,晕得我又吐了一滩。
“按住他,”我耳鸣得厉害,但却终于听见了教授的声音,而不是那种奇怪的气泡声响,“还没清醒。”
我啪啪又挨了两巴掌,打得我直接想要爆粗口。有人把我的脑袋擡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扒开我的眼皮在看些什麽。
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直接淋到了我的眼睛上。我的视野霎时间一片通红,那人很粗鲁地合上我的眼睛揉了几下,等我再能勉力睁开眼的时候,所有的颜色像是被针筒抽回原位,带着一丝丝的尾巴轨迹,正在自己缓慢地向着原本的方向回归。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害怕再挨耳光,刚才那几下绝对是金毛打的,我耳朵响得厉害,怀疑穿孔了,“别打了!”
他们两个停了下来,按着我的那个人松手了,我终于得以翻身,仰面朝天,喘着粗气看着他们渐渐恢复正常的脸。
教授的表情有些担忧,金毛看上去并不担心,但很快他也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表情发生了剧变,我甚至能从他们眼睛中的那一点反光里,看见我整张扭曲到变形的脸。
他们背後有东西。
那个巨大的,巨大的炉子,此刻比刚才要距离我们近得多。它很明显地注意到了我们,蹲下了身子,恰好在我们藏身的物资上方斜着望了过来。
它腹部之前被我认为是古怪花纹的那些线条变得越发实在,在几次眨动之後,它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眼睛。那只眼睛里旋转着一种扭曲而丰富的色彩,混沌的漩涡中凝结出一只不反射任何光明的漆黑瞳仁。它睁开,转动,直勾勾地,死死地盯着我。
炉子是活的,它在看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修仙归来,张炎重回地球!再世为人,不图平静安稳,但求追随本性,本想低调修仙奈何总有贱人当他是咸鱼!蝼蚁不如,也敢对本尊逞凶?一拳灭之!...
由没有回来。直到宴会当天。晚上7点,谢南昱准时到...
何晨光范叔,你特么的,你坑我爹,现在你侄子又来坑我,我老何家,跟你范家有仇吗?王艳兵晨光,我躺平了,我们天赋再好,再努力,有什么用,那坑货简直不是东西!变态啊!李二牛建哥,你不是说你是老实人,老实老实,心里做事?坑人不带你这样的!庄炎别跟我提范建那个瘪犊子玩意!都认他是大哥了,还坑...
有钱有闲的安舟在开店之前从来没有过梦想,也没有人要求过她拥有目标,被保护地很好的安舟懵懵懂懂,又想干出自己的事业。于是名为‘永无岛’的餐厅,就这么开在了那个平凡无奇的街角。虽然说是为了躲避自家继承酒楼遗产分配的糟心事,安舟才选择了出国,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生活会就此天翻地覆。直到很后来,安舟才后知后觉发现,自从自己的店在练习生里火了之后,来的艺人客人们也越来越多。都快已经是如果老板不一起出个道,就完全融入不进去餐厅氛围的程度。至于老板自己的态度?安舟表示,追星就已经忙得要死了,自己出道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现在梦想可是做二休五!熟客们也纷纷表示,老板出道是不能出道的,没看见她边上那个大明星在严防死守嘛。听说过永无岛吗?看见街边拐角那家挂着风铃的店了吗?大胆推开门进去吧,说不定会遇见那个传说中的老板。她还会笑眯眯问你一句,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来一杯甜滋滋的奶茶和小蛋糕。出场人物名字全是谐音,非错字正文以开店美食经营为主轻松为基调不倒闭为目标cp龙哥已定但是正文还是以投喂美食为主...
快穿双男主主攻无固定cp轻微修罗场谢星沉上班的第一天从言情部调剂到了渣攻贱受部还是个路人甲炮灰,出场没几集那种。为了工作,直男谢星沉含泪上任了。他的任务就是改造小世界里的受,拒绝恋爱脑。做了一段的谢星沉总觉得主角受这恋爱脑更深了。兄弟文暴躁恶犬受谁要做你兄弟了,你看不出我想做什么?(脸红)选秀文顶流偶像受...
清夷宫每逢十年的莺时游开幕,江湖豪杰齐聚清夷宫,各位少年相识相知,不料覆灭二十年的玄天门卷土重来,潜入清夷宫中复仇行凶,逍遥岛任平生与见鸣山马英相继遇害,莺时游已然成为玄天门的猎场。内容标签强强江湖成长群像其它破案,成长,守护,朋友,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