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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在实力不足时，张良不愿冒险，即便可能性极小也不行。六年间，他一直在观察张离，确认其确实对张家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张离比张良更重视家族荣誉与利益——毕竟张良魂穿而来，更重亲人而非族人。

“张离，你跟随我六年了吧？”张良忽然含笑问道。

“公子十岁时，属下便开始追随，至今正好六年。”虽不解其意，张离仍恭敬回答。

“六年来你勤勉尽责，从未出错，该赏。”张良微笑，“我为你准备了三副虎豹淬骨汤，另有一门顶级炼体，试试能否突破最后关隘。”

“什么？”张离难以置信。

他深知虎豹淬骨汤每副价值万金，六年来张良仅凑齐三副，搜集药材皆经他手。原以为这是张良为突破宗师所备。

“属下不敢，此等宝物还请公子自用！”张离跪地推辞，虽心有不舍却态度坚决。

“无妨，你先用。有与淬骨汤相助，至少有六成把握突破宗师。即便不成亦无后患，实力必能精进。”张良笑道。

当初搜集药材时，他本就打算给风林火山四人使用。本想凑齐四份，奈何新鲜玄虎、玄豹骨血极其难得。张离在新郑周边山林寻觅六年，仅得三副。国都附近虎豹稀少，玄虎玄豹更是一年多未见踪迹。

不容张离再拒，张良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过：“此乃上古炼体，虽有残缺却博大精深，正合你现今修为。”

张离心潮澎湃，下意识接过秘籍展开观阅。

“《虎豹炼体真诀》……可练就虎豹之躯，具虎豹之力……”

他越读越欣喜，目光再难移开。

待从中回过神，张良早已悄然离去。

张离郑重地收好秘籍，内心满是感激。他知道要突破至宗师境界，尤其是炼体一道，并不容易。虽然张良已为他备好了虎豹粹骨汤与顶级丹药，但他自知天赋不算顶尖，再加上秘籍中的玄奥也需时间参悟，因此张良并不催促，只希望他能在三月内有所突破。

张离专注研习，张良也未曾停歇。书房里，他翻阅张风呈上的情报，眉头渐渐紧锁。六年来，他虽然不涉朝政，却始终关注朝堂动向，每日府中情报都会经他过目，祖父张开地也常来与他讨论局势。正因张良才智与武艺皆有过人之处，张开地才默许他留在家中修习。

“公子，有何不妥吗？”张风见他神色凝重，不由问道。

“事有蹊跷，只怕新郑将生大变。”张良放下文书，语气沉缓。

张风略有不解：“此次不过是押送军饷，往常皆有定例，难道其中另有文章？”

张良目光深远，轻声反问：“押运军饷，何须两位王爷亲自出马？以往循规蹈矩，为何此次偏要变动？”

“听闻是姬无夜大将军建议，说是让王族亲临抚慰边关将士，此举似乎并无不妥。”

“不，此事大有隐情。”张良微微叹息。若非他早知某些端倪，恐怕也难以察觉其中危机。他清楚，一场牵动张家的，即将到来。

看着张风满脸疑惑，张良又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寒国军权大多掌握在姬无夜手中，这些年来，他一边在军中排除异己、安插亲信，一边对其他非嫡系军队克扣军饷。”

“如今寒国能打仗的军队，几乎都是姬无夜的嫡系，这也是他能在朝中权势滔天的原因——因为寒国现在只能依靠姬无夜来抵御外敌。”

张良说话时始终带着微笑，并未因姬无夜是张家的政敌就出言诋毁，语气十分客观，只是没有把话说完。

寒国对外要靠姬无夜，可如果是对内，一旦姬无夜起兵，寒国无人能挡，将有之危。

这一点，朝中明白的人不少，张良也不需多说。

“那这和派两位王叔押送军饷有什么关系？”张风问道。

张良轻笑一声，又看了一眼门口，继续说道：“如果军饷是给姬无夜的嫡系部队，他又怎么会主动请求王室出面施恩、巡查？”

“如果军饷是拨给其他军队的，姬无夜又怎会请王室的人去查看虚实？难道不怕自己克扣军饷的事暴露吗？”

“更何况，这次他请的两位王叔，和他关系一向密切，平时也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张良淡淡说完，目光转向张风，却仍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公子的意思是，姬无夜是要用这十万金军饷做文章？这也太猖狂了吧？”张风有些不敢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这些年来姬无夜权势越来越大，祖父也只能与韩宇公子联手才能与他抗衡。韩王昏聩，只知道维持朝局平衡，见两边势均力敌就不闻不问。”

“他哪里知道，姬无夜野心勃勃，绝不满足于仅在军中称霸。如今军饷一事如此蹊跷，十有是针对我们张家来的。”张良笑道。

“那公子有何打算？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查探？”张风对张良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不由担忧起来。

“来不及了。”张良轻轻摇头，“军饷已经运出两天，若姬无夜真有安排，现在早就布置周全。此时再去查探阻拦，若被他抓住把柄反咬一口，反而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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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考虑不周。”张风微微拱手，“那眼下该如何应对？”

“不急。”张良轻轻一笑，转而朗声朝门口说道：“祖父大人！”

书房门应声而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张开地。

原来张良早已察觉到张开地在门外，才故意说了这么多。他猜测，祖父此时前来，定有要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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