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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两个小孩在院子里玩耍,沉川和梅寒还要忙着备明日的料子。
好在是打烊早,早早做完了许多事,天一黑,各自洗漱了,又把大人小孩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晒到晾衣绳上,终于得眠。
睡下时夫夫俩还嘀咕了两句:这邵元和孔方金是怎麽传话的?半日过去都没得个消息,明儿又是个什麽光景?
却是不禁念叨,如此念着睡了,翌日天不亮人就来了。
沉川和梅寒与丽娘夫妻俩结了奶钱,二人刚架着牛车离开不到一刻钟,孔方金就带着人来了。
来的是清水姑娘和秋霜哥儿,清水活泼伶俐,秋霜要内向些,但很沉稳肯干。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昨儿我跟老三回去,在寨里说了要挑两个人来帮忙,可真真儿费了一番口舌,一说月银一两六钱,哪家都想来,老三又不管这些扯皮的事,一股脑全推给我了!”孔方金朝沉川大吐苦水。
邵元只管记账,那些家长里短的要是找到他头上去,他是比沉川还粗暴的,沉川好歹肯听人说,他却说不了两句话就要亮拳头,谁敢找他说事儿呀。
沉川和梅寒又不在,有什麽事儿自然就找到孔方金头上去了。
沉川意思意思地道:“老三怎麽这样?不像话,等我回去说说他!”
孔方金又改口:“不过现在寨里有田有地,每家手里都还有闲钱,平日倒也没什麽事儿要找我们决断。”
自把杨大地扫地出门後,寨里实在太平,口角避免不了,但没有大矛盾,已然步入正轨。
说着说着,孔方金忽然支吾了会儿,沉川道:“有话就直说,跟我还说不出口吗?”
于是孔方金心一横,一咬牙一跺脚,“大哥,不然让我也来帮你和嫂夫郎吧?老三他成日挤兑我,昨儿我让他教我算账,他还……”
巴拉巴拉一通告状,沉川听得想笑。
这两人也不知气场不合还是怎麽,大事上还好,小事上常常一言不合就吵吵起来,沉川也很管不了。
听孔方金说了个爽快,沉川才点头应了声。
既然挣钱,他们就不止会开这一家铺子,但帮工好找,管事却不好培养。凡是有主事资质的,都来历练历练,学看一两个月要是能独当一面了,那就给人组班子开铺子。
他瞧着孔方金和清水就很不错,一个有些生意头脑,一个学东西快。其馀人还有待观察。
孔方金大喜过望,当即撸起袖子,“大哥你说要做什麽?我都能干!”
沉川想了想,干脆领着孔方金进铺了子。
铺子里,清水和秋霜学有制茶的基础,晓得茶的特性,梅寒正教他们茶艺。
至于孔方金,完全是个门外汉,倒也不是没有用处,他于做生意的事儿上多热情,让他和客人打交道正合适。
麻烦的是接待茶客要知道铺子里奶茶和茶点的特性才好与人介绍,偏偏孔方金不识字,要人将菜单上的东西一一教给他。
“就这些,有些你吃喝过,应当还熟悉,其他的我说两遍你该有个映像,一会儿试吃试饮出来你每样都尝尝,然後趁着没开门,赶紧背熟了。”
沉川拍拍孔方金肩膀,“待客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干。”
孔方金重重点头。
之後梅寒边教人边做茶点,沉川则开始泡所有奶茶的茶底,预备泡好後先做几个试饮出来,时不时抽空去外面烧烧火。
清水和秋霜学泡清茶,孔方金对着菜单念念有词地抱佛脚,记不住时便使劲想,实在想不出来就问沉川和梅寒。
清水河秋霜泡好了茶,五人都要去喝,沉川和梅寒为着点评,三个新人则是尝丶记滋味与特性。
沉川是这般说的:“现在刚上手,一人先学一样简单的,但等後面人人都必须得样样精通,到时要轮着干活的,做得不好可就是砸招牌的事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招牌可言,但三人都很有干劲儿。
两个小孩还在後边睡得香喷喷的,五个大人忙得热火朝天。
等到各式茶点都做出一批来,整整齐齐摆在了柜台上,夫夫二人又叮嘱一番注意事项,就忙叨着开门了。
韩韶珺罕见没睡懒觉,起了个大早,跑到尚品茗茶馆後门处时恰好闻到浓郁的香味,登时心神振奋,连忙正儿八经跑到铺子正门。
不早不晚,刚好与卸门板的孔方金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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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又是卡文的一天,一到二十多万字就疯狂卡文[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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