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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下声音,学着男人的嗓子,“皇城。”
“你们当差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麽有趣的事?”
“并无。”
“哎呦喂,”胡若瑕的身体一下子塌下去,“怎麽聊,你说说这样怎麽聊?他到底是木头成精,还是石头成精的?”
江稚鱼“噗噗”地笑,“没事没事,你话够多了,他少说点正好,不然将来你们家可有的热闹了。”
胡若瑕白她一眼,“不要,我会被憋死。”
江稚鱼正色道:“以我对程恪的观感,此人虽不善言辞,面相却堂堂正正,总比那些嘴上抹蜜,却心里藏奸的人强。你要不要再继续看看?”
胡若瑕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我这麽爱说爱玩的人,天天对着根木头,日子还有什麽趣味?”
江稚鱼就知道这门亲事,胡若瑕实在没看上。
胡家就这一个嫡女,门第也可以,可挑选的范围也挺多,倒也不着急。
到了晚饭的时候,才看到胡嘉之和江知安,两人不知去做什麽去了,回来时身上都粘着泥,看着挺狼狈。
晚饭时,大约是因为胡若瑕不太满意程恪,胡夫人故意避着程家,让下人去膳堂提了饭菜回来。
这种暗戳戳地拒绝,不需要表明态度,精明世故的人家立刻会意。
于是第二日打算出发返程的时候,程家已经当先离开了,只打发一位小沙弥,告知胡家一声,维持着起码的礼貌。
回程时,胡家的马车走在前面,车外除了护送的胡嘉之,还有四名扈从。
江稚鱼和来时一样,带着阿莲坐马车,江知安骑着马儿跟在旁边。
陆荣站在山门下,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俊脸上这会儿哪还有一丝温和,负手问身侧的人:“都安排好了?”
刘大躬身道:“禀殿下,都安排妥当了。”
“谁跟过去了?”
“属下派了最灵活机变的顾十过去,万一江姑娘的车夫没发现问题,顾十会适时出现提醒他,一定不会让江姑娘受到惊吓。胡家那边也有人看着,不会出乱子。”
陆荣点点头,“出发吧。”
江知安不是能静得下来的人,走一会儿,就凑到马车边上说话,“小鱼,你知道我和嘉之哥昨日去哪了吗?”
不等江稚鱼回答,自己就道:“我们上山打猎了,嘉之哥的箭术真好,射中一只野鸡,还有两只兔子。我们就在山上烤了吃,不过咱俩手艺都不好,烤得真难吃。”
“你们竟然在佛门清净地烤肉吃,既杀生,又吃肉,也不怕佛祖降罪。”江稚鱼道。
江知安胡闹她知道,原来胡嘉之也不像表面那样爽朗中带着稳重,原来也会胡闹。
“哪有?”江知安辩驳:“我们在山上吃的,又不是在寺里。”
“那山,是金光寺的山。”
江稚鱼突然想起浴兰节时,江知安和傅珩在一处玩,好奇起来,问道:“你是怎麽认识靖国公傅小公爷的?”
“我这人天生就讨人喜欢呗。”江知安大言不惭,“你二哥我,朋友遍天下,只要我想交的朋友,就没有交不到的。是小公爷自己主动找我玩的,你信不信?”
“小公爷不光找我玩,还让我尽管带妹妹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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