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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犹豫一下,还是道:“和我那双生姐姐有些龃龉。”
然後道:“我去李府一事,是今日中午才决定的,从决定去李府,到我路过被堵的路段,之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陆荣知道她的意思,接话道:“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幕後这人早就筹谋好了,预备下人手。命人监视着江府大门,只要你出去,就一路跟着,在返程做手脚。二是监视你的人就在你府里,你什麽时候出门,要去哪里,一清二楚。”
江稚鱼垂眸,这事,看着还真像是江知微的手笔。
若是江知微做的,那她就太不简单了,单靠府里的下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事的。
必须有熟知三教九流情况的人,才能办到。不然光找那老四就不容易,还得清楚哪里有私窠子。
光这两项,就不是随便打听几个人就能打听出来的。
想到这里,江稚鱼有些犹豫,“感觉,不像我那姐姐能办到的事。”
江知微最擅长的是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借刀杀人,这麽直接的动手,不像她的风格。
陆荣思忖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不出三天,准有结果。”
龙鱼卫的大狱中,很少有挺住不招供的犯人,案件到了龙鱼卫手里,查到结果是迟早的事。
江稚鱼正想道谢,陆荣当先截口,“份所当为,不必客气。
说着抄起一只薄薄的靠枕塞到自己背後靠着,顺手也递给江稚鱼一只。
江稚鱼学着他的样子把靠枕垫在背後。
明明两人不算熟稔,但就是这简单的动作,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让人觉得自在。
明明面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郡王,手里掌握着巨大的权柄,但就是让人觉得处着很轻松。
于是江稚鱼不过脑地指指陆荣身上的衣服,“龙鱼卫这公服,看起来很好看,也威风得紧。”
陆荣也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勾着唇角道:“是陛下亲手画的样子,指定作为龙鱼卫公服。”
江稚鱼挺惊讶,原来陛下除了精于武器制作外,服饰上居然也有这样不凡的造诣。
陆荣真心实意夸一句:“陛下之才,千古难遇。”
除了脾气偶尔暴躁,偶尔不着调,嘴巴毒起来像吞了毒药外,没什麽毛病。
陆荣在心里补了一句。
江稚鱼想着那位没见过的陛下,一介女子,能在乱世中打下一片天下,收服那麽多枭雄,肯定是惊才绝艳,厉害到不得了的人物。
两人随意聊着,逼仄的马车箱中,一个高高在上的郡王,一个六品小官之女,气氛竟没有半点不自在。
一个没摆半点架子,一个没半点怯懦。
“哦,对了,殿下做厌胜器的玉找好没?如果急用,我可以先为殿下画几张辟邪符,虽然效果不能长久,且一次就废了,好歹比没有强。”
陆荣的手下意识想捏捏身上的荷囊,那里面装着早找好的玉件,嘴上却道:“最近公事繁忙,还没顾得上这件事。不着急,等我找好了合适的,再约姑娘。”
“辟邪符如果江二姑娘方便,就先给画几张,等今日这案子审出结果,我再找姑娘拿。就不给姑娘银钱了,显得外道。近日有一些枇杷快马从南郡送往京城,等到了给姑娘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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