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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
药膏的清凉效用短暂,当权志龙第二天清晨在酒店醒来时,指尖传来的是一阵阵更深的丶带着搏动感的钝痛。伤口在夜间结了更深色的痂,边缘红肿,稍微弯曲手指都牵扯着神经。助理看着他几乎无法自如握筷的右手,眉头紧锁,再次递上止痛药和手套。
权志龙看着那副柔软的真皮手套,摇了摇头。他将止痛药推到一边,只用清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脸颊,便起身前往工作室。疼痛像一道清醒的烙印,提醒着他昨日的失败与那一抹刺眼的红,也提醒着沈清音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方能在经纬间,见到一丝真意”。
推开工作室的门,沈清音已经在整理丝线。晨曦透过窗棂,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边。她听到动静,擡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依旧红肿丶甚至比昨日更显狰狞的手指上。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既无怜悯,也无赞许,只是如同观察一件物品的自然状态。
“还能握拨子吗?”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权志龙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一阵刺痛传来,他面不改色:“能。”
沈清音不再多言,示意他坐到那台老旧的织机前。今天的练习纬线换了一种材质,比昨天的更粗糙些,摩擦感更强。权志龙心下了然,这是另一种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拨子。当粗糙的丝线再次接触到他破损的指尖时,那股熟悉的丶尖锐的疼痛瞬间窜遍全身。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变得僵硬丶迟疑。
“痛,是身体的警告。”沈清音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但也是界限。你的力,因为怕痛而浮在表面,如何能沉入经纬?”
她走到他身侧,罕见地伸出了手。她的手白皙丶修长,指腹带着光滑的薄茧,与他伤痕累累的手形成鲜明对比。她并没有触碰他的手,只是虚悬在他握拨子的手上方。
“意念先于动作。”她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在你穿纬之前,意念要先穿过。在你拨紧之前,心意要先定住。痛在那里,承认它,然後,越过它。”
权志龙闭上眼,努力按照她说的去做。他不再试图对抗或忽视疼痛,而是将它当作一个客观存在,如同织机上一个松动的零件,一个需要被纳入计算的因素。他将注意力从火辣辣的指尖移开,全部灌注到“穿纬”和“拨紧”这两个动作的本身上,感受丝线穿过经线时的阻力,感受拨子推紧时需要的丶精确到毫厘的力道。
起初依旧艰难,疼痛像背景噪音一样干扰着他的专注。但渐渐地,当他真正将“意念”沉下去,试图去“听”丝线与经线摩擦的细微声音,去“看”纬线被推紧时与相邻纬线形成的角度时,疼痛似乎被推远了。它依然存在,但不再是他世界的中心。
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流畅了一些,虽然依旧称不上完美,但那种因恐惧而産生的僵硬感减少了。纬线不再那麽容易打结,拨紧的力道也趋于稳定。
沈清音静静地看着,在他某一次完成得尤其平稳的一梭後,她极轻地“嗯”了一声。
这几乎微不可闻的肯定,却像一剂强效的鼓舞,注入了权志龙的心间。
午後的阳光变得灼热,工作室里有些闷。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滴落在织机上。伤口被汗水浸渍,更是刺痛难当。他几次因为疼痛而动作变形,织出的部分出现瑕疵。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烦躁或气馁,只是平静地拿起小剪刀,小心地将错误的部分拆掉。拆线需要极大的耐心,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一个新手,力度掌握不好,很容易扯断经线。他屏息凝神,像进行一场精细的外科手术,一点点将错误的纬线挑出。
沈清音没有帮忙,也没有催促。她坐在自己的织机前,进行着她的创作,但权志龙能感觉到,她的一部分注意力,始终留在他这边。那是一种无声的陪伴,也是一种严格的监督。
当他终于将错误的部分拆完,准备重新开始时,沈清音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梭子,走了过来。
她拿起他刚刚拆下的一团乱线,在手中理了理,那团乱线在她灵巧的手指间,竟然慢慢被理顺了。
“错误,不是废物。”她将理顺的丝线递还给他,声音平静,“理清了,还能用。怕的不是犯错,是错了不知,或知了不改,甚至畏惧再试。”
她看着他,目光深邃:“经纬之道,亦是修正之道。”
权志龙接过那团被理顺的丝线,心中震动。她的话,何尝不是说给他的人生听?在他过往的音乐生涯中,他追求极致,有时近乎偏执,害怕失败,害怕不完美。而在这里,在这最基础的技艺学习中,他被迫直面错误,学习修正,甚至从错误中汲取经验。
他将那团“错误”的丝线放在一旁,没有丢弃。然後,他重新拿起拨子和新的纬线,再次开始。
这一次,他的心态已然不同。他不再视疼痛为敌人,也不再视错误为耻辱。它们都成了练习的一部分,是他理解“经纬之道”必须经历的阶梯。
当傍晚的钟声从远处传来,预示着一天的结束时,权志龙看着织机上那一小块虽然依旧稚嫩丶但比昨天明显平整密实了许多的练习布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放下拨子,摊开双手。指尖的伤口似乎与丝线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解”,疼痛依旧,但那片红肿似乎消退了一些,新生的嫩肉在结痂下悄悄生长。这双手,不再仅仅是创造音乐和时尚的工具,它们开始承载另一种记忆——关于耐心,关于坚持,关于在疼痛中寻找平衡与控制的记忆。
沈清音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练习成果,又看了看他的手。
“明天,”她说,“可以试着织一条简单的直线。”
权志龙猛地擡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从毫无意义的平织,到有意识的“直线”,这在他学习的道路上,是一个微小的,却是质的飞跃。
“好!”他用力点头,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沈清音转身去收拾工具,背对着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
权志龙走出工作室,晚风拂面,带着秋日的凉意。他擡起手,看着那些布满伤痕的指尖,在夕阳的馀晖下,它们像一枚枚粗糙却闪亮的勋章。
疼痛是真实的,进步是微小的,但那条通往理解的道路,似乎在他布满伤痕的指尖下,正一寸寸地,变得清晰起来。而那个清冷如月的教导者,用她独特的方式,在他心上刻下的,远不止是缂丝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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