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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黄昏,落日的馀晖像稀释的蜂蜜,缓慢地流淌进小小的客厅。何倩倩坐在母亲刘爱萍身旁,看着她那双布满烧伤疤痕与岁月刻痕的手,正熟练地熨烫着一条黑色的旧裤子。
蒸汽氤氲升腾,带着织物被烫平的独特气味,也模糊了母亲侧脸的轮廓,那些蜿蜒的疤痕在柔光下显得不那麽刺目,反而有种沉静的雕塑感。空气里只有熨斗滑过的细微声响,以及何倩倩胸腔里那颗越跳越快丶几乎要挣脱束缚的心。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同样无法磨灭的印记上。这些疤痕,是她和母亲共同的烙印,连接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也正因为这共同的创伤,她对母亲,除了女儿的爱,更掺杂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疼惜与不忍。此刻,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温暖却又沉重的秘密——冷昊。
那个因为脊椎肿瘤手术失败而困于轮椅的男人,却拥有着一个能翺翔于星辰大海的灵魂。他的才华,他的敏锐,他看待世界时那份不因身体困囿而稍减的深邃,都像磁石般吸引着她。在他面前,她忘记了自己脸上的凹凸不平,只感受到灵魂的共振与前所未有的被理解。爱意,在她心中悄然滋生,日渐浓烈。
然而,这份甜蜜的爱恋,却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引线就是母亲可能産生的强烈反对。
她如何向母亲开口?如何告诉这个在火海中受重伤丶在此後的人生里更是为她倾尽所有的女人,她爱上了一个需要终身倚靠轮椅的人?母亲会怎麽想?她一定会看到无尽的艰辛丶沉重的负担丶一个看不见希望的未来。她会反对的,一定会。何倩倩几乎能预见到母亲眼中那熟悉的丶为她命运而忧惧的阴霾。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光线中的尘埃:“妈,熨好了吗?歇会儿吧。”
刘爱萍擡起头,那双依旧清亮的眼睛里漾开一点笑意:“快了,就剩这点。你今天怎麽有空坐这儿陪我?工作不忙了吗?”
女儿最近似乎总有心事,眼神时常飘忽,她是察觉到了的,只是,她以为是工作或别的什麽烦恼。
“妈,”她又轻轻喊了一声,努力让语气听起来随意:“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挺谈得来的。”
“哦?是吗?”刘爱萍放下熨斗,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关切地问道:“什麽样的朋友?学校里的同事吗?”
“不是同事。”何倩倩垂下眼睑,盯着地面:“他……叫冷昊。很有才华,是个建筑设计师,而且写文章也特别好。”
她挑选着最光鲜的词汇,试图先为冷昊建立一个美好的初印象。
“嗯,听着是个好孩子。”刘爱萍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年轻人有才华很难得。哪天请他到家里来坐坐,让妈见见吧。”
邀请的话语如此自然地从母亲口中说出,却让何倩倩的心猛地一缩。她攥紧了拳头,鼓足勇气,擡起了头,目光迎上母亲:“他……可能不太方便来家里。他……因为以前生病,做了手术……後来,腿脚不太方便,要坐轮椅。”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熨斗的馀热似乎还在空气中散发着焦灼的气息。刘爱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张慢慢凝固的面具。
她看着女儿,眼神里的欣喜像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丶困惑,然後,是逐渐弥漫开来的丶深不见底的忧虑。
“轮椅?”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干涩,仿佛这个词烫伤了她的喉咙。她缓缓坐回沙发,目光没有离开女儿的脸,试图从那片疤痕的迷宫中,读懂女儿真实的心意。“倩倩,你……你说的‘谈得来’,是什麽意思?”
话已至此,再无退路。何倩倩看着母亲眼中迅速积聚的阴云,心直往下沉。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带着某种坚定:“妈,我喜欢他。我们……在一起了。”
没有预想中的疾风骤雨,没有尖锐的质问。刘爱萍只是沉默着,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重量,压得何倩倩几乎喘不过气。许久,母亲才长长地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裹挟着半生的疲惫与风霜。
“倩倩,”刘爱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告诉妈,你对他是不是认真的?”
何倩倩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妈,他很好,真的。他对我特别特别好,从来不会嫌弃我的脸……”
“妈不是说他不好。”刘爱萍打断她,语气急切了些,又很快放缓:“妈是怕你将来会吃苦啊。你知道照顾一个坐轮椅的人意味着什麽吗?穿衣丶吃饭丶洗漱,甚至是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妈当年受伤以後,连自己穿衣服都困难,是你一点点学着照顾我,那些日子有多难,你忘了吗?”
何倩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微微颤抖的手背上。她当然没忘,那一年,母亲腿疼得下不了床,是她每天早起给母亲做饭丶擦身丶按摩;另一年,母亲手臂上的疤痕发炎丶溃烂,是她请假带着母亲跑遍了全市的医院,夜里抱着母亲哭,怕她挺不过去……那些艰难的日子,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疼母亲,也心疼那时的自己。
“倩倩啊……妈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想得或许……太简单了。”
刘爱萍的语气是那样柔和,像是怕碰碎了什麽,但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何倩倩最脆弱的心弦上:“你喜欢他有才华,这妈能理解。可是,生活……生活不是只有才华就够的。那是一辈子的事啊。”
她的目光充满了疼惜,也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忧虑:“照顾一个瘫痪的人,那不是一般的辛苦。你需要付出的,是全部的时间丶精力,是你自己的整个人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尽头。妈是过来人,我知道长期照顾一个病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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