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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在悦来客栈帮工,陈则宏的生活被粗重的体力活牢牢填满,每一个时辰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天还没亮,东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他就已经扛着第一袋面粉走向后厨——四十斤的粗布粮袋压在肩头,粗硬的布料摩擦着前几天搬运时留下的红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每走一步,肩膀都像被重物碾压般酸,可他只是微微调整姿势,将重量均匀分摊,稳稳地把面粉送到目的地。
上午的时光耗费在劈柴火上,客栈后院的木头堆得像小山,他双手紧握斧柄,橡木斧柄粗糙的纹理磨得手掌红,虎口因反复力而隐隐作痛。
斧头落下时,木屑飞溅,有的落在衣领里,刺得皮肤痒,他却顾不上清理,只是一次次扬起斧头,再重重劈下,直到将木头劈成均匀的木柴,整齐地堆在灶台旁。
到了下午,修补松动的桌椅又成了主要任务。
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生锈的钉子,用锤子小心翼翼地将钉子钉进木板。
钉子偶尔会偏离方向,尖锐的钉尖划过指尖,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他只是用嘴吸了吸伤口,随手扯过一块布条简单包扎,继续干活。
一天下来,他的双手布满细小的伤口,肩膀被磨得通红,连抬臂都觉得费力,可即便手脚不停歇,他的脑子却始终像一台高运转的精密机器,从未停下对这个世界的观察与思考。
他从不是只会埋头苦干的人,哪怕干着最底层的杂役,也没放过任何一个能捕捉信息的细节。
清晨去码头买面粉时,他会留意货船的装卸节奏,数着每天到港的粮船数量;
傍晚收工路过市集,商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他能精准捕捉到物价的变化;
甚至在客栈里收拾客人的碗筷时,客人闲聊时的只言片语——“最近永安府的布价涨了”“听说北边不太平”,这些零散的信息碎片,都像珍贵的拼图,在他心里慢慢拼凑成一幅更宏大、更清晰的世界图景。
这天午后,客栈的客人大多散去,只剩下两桌穿着体面的客人在窗边慢悠悠地喝茶聊天,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茶杯碰撞声。
陈则宏趁着倒垃圾的间隙,没有走最近的小巷——那条巷子里堆满了杂物,气味刺鼻,而是特意绕路经过了码头。
此时的码头比清晨更热闹,三艘挂着棕色风帆的货船并排停靠在岸边,帆布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展翅的雄鹰。
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岸边的青石地上堆满了待装卸的货物,粮袋、布匹、陶罐堆得像小山,五颜六色的货物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搬运工们穿着单薄的粗布短褂,有的短褂破了洞,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
他们扛着沉甸甸的货物,在狭窄的跳板上往来穿梭,脚步稳健却急促,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滴在青石地上,很快就蒸成细小的水痕。
他们嘴里哼着低沉有力的号子,“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与船桨划水的“哗啦”声、商贩们“快来卸货”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码头特有的喧嚣,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陈则宏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浓密的树叶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为他挡住了灼热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凉。
他没有贸然靠近,以免引起注意,只是眯起眼睛,目光像精准的雷达,紧紧盯着货船的装卸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货物的种类、数量,到搬运工的动作、货船的来源,都一一记在心里。
他很快现,码头运来的货物里,粮食占了绝对的主导地位——七成以上都是用粗布袋子装着的粮食,袋子的颜色有浅灰、深褐,大多印着“永安府粮栈”的黑色字样,字迹工整清晰,笔画有力,显然是官方统一印制的,每个袋子的重量看起来都差不多,约莫五十斤左右。
他凑近看了看,粮食种类丰富,有颗粒饱满的糙米,米粒泛着淡淡的米黄色;
有金黄的小麦,麦粒圆润;
还有少量的小米,颜色金黄,散着淡淡的米香。
剩下的三成货物是布匹和日用陶罐。
布匹多是粗糙的麻布,颜色以灰色和褐色为主,摸起来手感粗糙,显然是供普通百姓使用的;
只有极少数几匹泛着光泽的丝绸,颜色鲜艳,有红色、蓝色,被小心地放在铺着油纸的木箱里,木箱上还贴着“易碎”的标签,显然是供镇上的富户使用的珍贵物品。
而从青石镇运走的货物,则与运来的截然不同,多是本地出产的山货——
晒干的野菜被装在竹筐里,散着淡淡的干草香;
带着毛边的兽皮铺在地上,有野兔皮、野猪皮,显然是猎户们的收获;
还有捆得整齐的柴火,用稻草紧紧捆绑,堆在船尾;
少量装在麻袋里的黑色矿石,沉甸甸的,据说能用来炼铁。
这些山货被搬运工们小心翼翼地装上船,要运往更远的永安府,甚至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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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今天这粮船怎么比昨天晚了两个时辰?害我们多等了这么久,中午的饭都没来得及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一个年轻的搬运工扛着粮袋走过,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短褂,一边用袖子擦着汗水,一边对旁边正在歇气的同伴抱怨道,语气里满是不满,还带着一丝疲惫。
被称作老周的搬运工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布满了风霜,眼角的皱纹深刻,一看就是常年在码头辛苦劳作的人。
他靠在船身边,掏出腰间的水葫芦,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听船老大说,上游最近雨水少,河水浅了不少,船走得慢,原本半天能到的路程,今天走了快一天。而且永安府那边查得特别严,每艘船都要开箱检查,连粮食袋子都要打开看几眼,有的还要称重,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压低声音,凑近年轻搬运工补充道:“还有啊,船老大偷偷跟我说,最近永安府的粮价涨了,比上个月贵了一枚铜钱一斗,照这个趋势,咱们青石镇的粮价估计也快涨了。以后咱们就算多扛几袋粮,赚的钱说不定还不够买粮食,想多赚点钱养家,怕是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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