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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盐山里还剩多少人?”
“大概有个巴掌那么多。”
狼野开口接话,“都是亚兽和孩子,全都跑进了开采盐石的洞里。”
想想,他又道,“那个圣地,我和熊博,白湛,还有袁云去看了一眼。
里面的精盐,确实比红日部落换去的好,但看着,已经剩不了多少。
如果是供以前荒原部落的所有人吃,大概能吃两个巴掌(o年)的寒季,至于盐山上的盐石,开采的也差不多了。”
“嗯。”
秦朗点头,心中暗想,这就合理了,锡和龟岛族人,都视对方为救命稻草,结果事与愿违,谁都救不了谁,而势弱的一方,自然就沦为了被剥削和压迫的对象。
他摇头冷嗤,“不管他们,生死由命。”
随即摆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们带着那些龟岛族人,想办法把精盐都搬下山。
顺便把部落都搜一遍,将比较实用的物资集中放在这里守着,然后你分一堆人在周围伐木造车。
我和熊博再回营地挖几棵盐树,顺便把阿璃他们带过来,到时候,我们就从这里出,去寻找合适的居住地。”
“好。”
狼野颔应声,随即带着几人寻了一处没被破坏的帐篷睡觉,而秦朗,则是一人找了棵树爬上去,靠在树干上望着盐山寻思。
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是被袁朗遇见,他会怎么做?是冷静分析局势,将人留下,用作部落建设的人力资源?还是用他一贯的果断手段,将这些人迅处理?
在这混乱纷杂的思绪中,他只觉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渐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天未大亮,秦朗和众人就被一阵窸窣的声响吵醒,大伙儿连忙起身查看,现竟是盐山上的那o几个亚兽和孩子。
一个个的手里,都抱着些兽皮,肉干儿,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趁着他们还在睡觉,跑回部落取些物资回盐山常住。
秦朗看着眼前这些惶恐不安,瑟瑟抖,却还死死抱着怀里的物资的盐山人,用力抿了抿薄唇,心里似在盘算什么。
片刻后,他像是有了决定,便淡淡瞥了眼对方,转头和狼野交代,注意别让他们作怪。
就自行进入帐篷,帮赛和几个伤势颇重的龟岛族人治好了大半的伤,便带着熊博离开了部落。
而狼野,则是在两人离开之后,同样无视对方的行为,沉默地带着大家去盐山搬运精盐,四处搜寻物资。
全程都将盐山族人当空气,对方惶恐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那个毁了盐山部落的强大男人和他的同伴,没有杀他大家,更没把他们关起来当奴隶?还是说……对方想用更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
想到这些,盐山部落的人更害怕了,便一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完全不敢动弹。
直到太阳高升,又开始缓缓下移,其中两个年纪较小的孩子,被炎炎烈日暴晒得满面通红,嘴唇爆皮。
加上一天没吃没喝,小小的身体终究承受不住这般折磨,最后再也支撑不住,纷纷晕了过去。
他们这才慌慌张张地在狼野等人的冷漠围观中,战战兢兢地将人带离部落广场。
一个个的动作,都带着慌乱和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担心会遭受到未知的惩罚。
“他们真可怜。”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队伍里的老亚兽茶,也跟着附和,“是啊!都是亚兽和孩子。”
“嗯。”
狼野点头,转头看着他,脸上满是无语,“你们之前被害死的那些亚兽和孩子不可怜!?”
随即留下袁云和几个兽人镇守营地,而他,则是又带着其他人继续进盐山搬运精盐,眼神都没多给茶一个。
对方被讽刺得面色通红,哆嗦着嘴有些敢怒不敢言,似是不太赞同狼野的说法,觉得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而真和瀚,还有之前深受盐山族人迫害的晴,塞,则是一脸不忿地盯着他,尤其是晴,直接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问他。
“茶阿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被害得有多惨?”
晴想起曾经的遭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们当初可怜过我们吗?”
“我……”
茶阿姆有些慌乱,“我只是……”
“茶阿姆!”
塞扬声冷冷打断他的话,眼神幽深且带着恨意,“你没看到我的腿断了吗?”
随即在对方的怔愣中,转头朝好友秦雨和站在一旁的瀚伸手求助,“秦羽,瀚阿兄,能不能带我去边上坐着帮你们整理兽皮吗?我也想帮大家做事。”
“当然可以。”
二人纷纷点头,瀚连忙转身在其面前蹲下,秦羽和晴,还有真,就帮忙把他扶到对方背上背着,随后一起走到存放物资的树荫下,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便各自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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