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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博一行人马,并未大张旗鼓进入北疆。
这位吏部侍郎,官场沉浮数十载,深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
他打着巡视边防的旗号,队伍却并未直接前往镇北将军府,更没有直奔黑木崖,而是如同水滴入海,悄无声息地散入了北疆的城镇乡村。
他要去亲眼看看,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黑木崖,究竟是何等光景?那林默,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是欺世盗名之辈?
数日后,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在几名精干护卫的簇拥下,驶入了黑木崖地界。
车帘微掀,赵文博那双深邃而精明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窗外。
先映入眼帘的,是道路。与北疆其他地区坑洼不平、尘土飞扬的官道不同,脚下的道路平整宽阔,以碎石子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材料夯实,马车行驶其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道路两旁,排水沟渠清晰可见,显示出良好的基础建设。
越往核心区域走,景象越不同。
田野里,禾苗青青,长势喜人,田埂笔直如线,可见管理之精细。过往的农夫,虽面色黝黑,衣衫却整洁,脸上带着一种赵文博在别处难见的红润与朝气,见到他们的马车,并无惧色,反而好奇地打量几眼,甚至有人点头致意。
市集上,人流如织,叫卖声、议价声不绝于耳。货物琳琅满目,从日常的米面粮油,到精巧的皮货、铁器,甚至还有来自南方的丝绸瓷器。秩序井然,不见强买强卖,亦无地痞流氓滋扰。几个穿着统一服饰、臂缠红袖标的人在人群中巡逻,眼神锐利,维持着秩序。
“大人,这些人应是黑木崖的治安队。”身旁的心腹幕僚低声道。
赵文博微微颔,心中已是波澜微起。他宦海多年,见过的繁华之地不少,但如黑木崖这般,在边境苦寒之地,硬生生营造出堪比江南富庶之地的勃勃生机与井然秩序,实属罕见。这绝非单靠武力或钱财所能达到,必有极高明的治理手段。
他还注意到,街角设立的公告栏前,总是围拢着不少人。有识字的大声念着上面的内容,周围人听得聚精会神,时而出赞叹,时而点头称是。
“公开政务……”赵文博眼睛微眯,心中冷笑,“林默啊林默,你倒是好手段,以此收买人心,营造透明假象。”
马车最终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客栈前停下。赵文博决定在此歇脚,进一步观察。
然而,他们刚安顿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客栈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房门被敲响,一名亲卫开门后,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气质精干的青年站在门外,拱手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可是帝都来的赵大人?在下黑木崖风闻司影十三,奉侯爷之命,特来迎接。侯爷已在府中备下薄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赵文博心中一震!他自认行踪隐秘,这才刚到黑木崖落脚,对方竟已精准找上门来!这风闻司的耳目,竟灵通至此?
他面上不动声色,抚须笑道:“林侯爷消息真是灵通。老夫此行低调,本不想叨扰,既然侯爷盛情,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大人请。”影十三侧身引路,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任务。
黑木崖,侯府议事厅,如今已改建得兼具办公与待客功能,虽不奢华,却大气磅礴,细节处可见匠心。
林默一身常服,立于厅前相迎。他并未穿着侯爵冠服,显得随意而自信。
“赵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林默拱手,笑容温和,语气却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既不失礼,也不过分谦卑。
赵文博哈哈一笑,快步上前虚扶一下:“林侯爷客气了!是老夫不请自来,打扰了侯爷清净才是。侯爷治下,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这黑木崖,哪里还有半分边陲荒凉之象,分明是一派盛世桃源!”
两人把臂言欢,一副相见甚晚的模样,携手步入宴厅。
宴席设在一间宽敞的花厅内,并无过多珍馐美馔,多是北疆本地特产,烹制得却极为精致。酒是黑木崖自酿的“英雄血”,醇烈甘爽。
作陪的只有铁牛、周安等寥寥数名核心将领,显得既不冷清,也不嘈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场面上的寒暄过后,赵文博放下酒杯,看似随意地笑道:“林侯爷,老夫这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实在是感慨万千。想不到我北疆之地,竟能出侯爷这般治世奇才。如今这黑木崖百姓富足,军容鼎盛,怕是比帝都周边的某些郡县还要兴旺几分啊!”
来了!笑里藏刀的第一刀!
林默仿佛没听出话中的试探,谦逊道:“大人谬赞了。黑木崖能有今日,全赖陛下天威庇佑,朝廷支持,以及狄青大将军的照拂。末将不过是恪尽职守,带领将士百姓埋头苦干罢了。至于百姓富足,乃陛下仁德所至;军容鼎盛,是为保境安民,不负皇恩。”
一番话,将功劳全推给了皇帝、朝廷和顶头上司,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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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博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又道:“侯爷过谦了。别的不说,光是这赋税,十五税一,二十税一,远低于朝廷定制,却能税收大增,此等点石成金的手段,老夫在户部多年,亦是闻所未闻。不知侯爷有何妙法?若能推广全国,实乃社稷之福啊!”
第二刀,直指财政核心,质疑钱财来源。
周安和铁牛顿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
林默却不慌不忙,端起酒杯浅酌一口,从容道:“大人可知,何为‘放水养鱼’?”
他不等赵文博回答,继续道:“以往赋税沉重,百姓困苦,商旅裹足,税源自然枯竭。末将不过是轻徭薄赋,让百姓有余粮,商人有利可图。百姓富了,购买力就强;商人赚了,交易就频繁。看似税率低了,但税基扩大了十倍、数十倍,总额自然上升。此乃良性循环,并非末将有点石成金之术,实是过去杀鸡取卵之法,太过短视了。”
他顿了顿,看向赵文博,语气诚恳:“若朝廷有意,末将愿将黑木崖税政细则整理成册,供户部各位大人参详。若能利国利民,末将荣幸之至。”
赵文博被这番“放水养鱼”的理论说得一愣,仔细一想,竟觉颇有道理。他本想揪住“违制”的小辫子,却被对方以更高明的经济道理和主动献策的姿态轻松化解,反而显得自己格局小了。
他干笑两声:“侯爷高论,老夫受教了。”心中却愈警惕,此子不仅善于治军理政,心思之缜密,口才之伶俐,亦非常人可比。
“不过,”赵文博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侯爷推行新政,固然成效卓着,但朝中亦有些许议论。比如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似乎……与朝廷礼法略有出入?还有‘功勋田’犒赏将士,虽能激励军心,但规模过大,难免引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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