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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营的日子,如同铁匠铺里永不间断的锤击,单调、沉重、带着灼人的高温和刺耳的噪音。
负重蹚碎石滩、骨桩阵的撞击摩擦、滚烫药浴的煎熬……这些项目轮番上阵,日复一日,将每一个进入此地的少年当作一块顽铁,反复捶打、淬炼。
痛苦成了呼吸的一部分,疲惫如同附骨之蛆。但变化也在悄然生。洛灿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生蜕变。
脚底的老茧厚如牛皮,寻常碎石已难以轻易刺破。肩背腰腿的肌肉在反复的撞击和药力冲刷下,变得如同老树的虬根,坚韧而富有弹性。
骨骼深处那种隐隐的酸麻感,逐渐被一种沉甸甸的、如同生铁般的坚实感所取代。
他扛着那沉重的石锁在碎石滩上行走,步伐越来越稳,呼吸的节奏也愈悠长有力,仿佛沉重的负担已逐渐融入他的躯体,成为支撑的一部分。
然而,这种“适应”并非终点。李黑塔冰冷的目光如同尺子,精准地丈量着每个人的极限。当现大部分人开始“适应”当前的训练强度时,新的指令如同淬火的冷水般泼下:
“加码!”
石锁的重量悄然增加了!碎石滩上撒上了更多棱角尖锐的矿渣!骨桩阵的撞击时间延长了一倍!药浴池里的药汤颜色更深,气味更冲,翻滚时带起的气泡都带着一股灼人的腥气!
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丝“适应”瞬间被碾得粉碎!熟悉的、甚至更深的痛苦如同狂暴的浪潮,再次将所有人淹没!
洛灿闷哼一声,肩上骤然增加的重量让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尖锐的矿渣瞬间刺穿了脚底老茧的边缘,带来熟悉的刺痛。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行稳住身形,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前迈进。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滚落,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和模糊。但他不敢停,也不能停。药浴的资格,那通往更强大力量的唯一途径,就在前方。
骨桩阵中,延长的时间成了新的酷刑。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摩擦,都仿佛要将刚刚锤炼得坚实些的骨头再次撞裂、磨碎!
身体积累的疲惫如同沉重的枷锁,拖拽着他的动作,让每一次撞击都显得笨拙而痛苦。他努力维持着呼吸的节奏,尝试着引导那股反震之力,但在绝对的重量和延长的折磨面前,那点技巧显得杯水车薪。
最恐怖的是药浴。当洛灿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跳入那墨汁般翻滚的药池时,一股远以往的、如同岩浆灌体的灼痛瞬间爆!
霸道的药力不再是渗透,而是如同无数柄烧红的凿子,蛮横地钻进他的皮肉、筋骨、甚至骨髓深处!要将他的身体结构彻底撕裂、重塑!
“呃啊——!”洛灿再也忍不住,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他猛地将头埋入药汤,用窒息般的痛苦来对抗那来自身体内部的毁灭感。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混入黑色的药汤。
极限!这就是李黑塔要的!在看似“适应”之后,再次将他们逼入更深、更黑暗的绝境!用更沉重的负担,更剧烈的痛苦,去榨干身体的最后一丝潜能,去测试意志的最终韧性!
洛灿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狂暴的痛苦中飘摇,仿佛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身体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着要放弃。
放弃吧……太痛苦了……撑不住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脑海深处诱惑着。
一张张模糊却温暖的面孔在混乱的意识中闪过:父亲洛大山在田埂上佝偻的背影,母亲陈氏在灶台前无声的泪眼,妹妹洛小语塞给他窝窝头时亮晶晶的眼睛……还有赵石头在风雪中那冷硬却带着一丝期许的眼神。
“活下去……变强……活着回去!”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惊雷,瞬间劈散了那丝软弱!一股源自生命最本能的、不甘沉沦的凶悍之气,从洛灿疲惫不堪的身体深处轰然爆!他猛地从药汤中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眼神却如同濒死反击的孤狼,凶狠、决绝!
没有清凉感,没有微光,只有纯粹的、燃烧到极致的意志力在支撑!他不再试图去引导那狂暴的药力,而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拥抱”它!去承受它!去将它当作锻造自身的最后一把重锤!
“来啊!”他在心中无声地咆哮,全身的肌肉骨骼仿佛在痛苦中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却又在意志的强行统御下,死死地绷紧、凝聚、对抗!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息都如同一年。当洛灿被壮汉拖出药池时,他如同一条离水的鱼,瘫在冰冷的地面上,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空”感。
但在这极致的“空”与疲惫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实”感,却如同磐石般沉淀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彻底掏空,又被某种更加沉重、更加坚韧的东西重新填满。皮肤之下,似乎隐隐流动着一层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力量感,如同铁胚在无数次锤打后,终于开始显露出内敛的锋芒。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向自己裸露的手臂。皮肤依旧通红,布满药力刺激的痕迹,但仔细看去,那皮膜之下,似乎隐隐透出一种极其淡薄的、如同古铜般的光泽,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李黑塔不知何时站在了石屋门口,冰冷的目光落在洛灿身上。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洛灿那虽然瘫软如泥,却隐隐透出一种磐石般沉凝气息的身体,尤其是在洛灿手臂上那抹瞬间隐去的淡薄铜色上停留了一瞬。
他那张如同石刻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淬炼,仍未结束。但铁砧上的这块顽铁,在承受了千锤百炼之后,其内部的结构,似乎终于开始生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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