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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谢谢是这样说的吗?是不是没诚意啊?”
收到他的眼神,一个堂卫快跑着向前,一脚踹到公孙木晗的膝弯上。
公孙木晗猝不及防,重重跪在众人面前。
“你小子,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灵力高强的内门大师姐呢?”他走过去假意剜了那堂卫一眼,掏出锦囊里的鸦棒笑着递给他,意为收买,让堂卫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只是卑贱的外门弟子呢。”
公孙木晗忍不住了,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盛。她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看向他,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外门弟子可真是卑贱。”
他嗤笑一声,他就知道,毕竟是从前光风霁月的天才大师姐,咋不可能那般软弱无趣,他再次拿出锦囊里的鸦棒,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嘭——”
公孙木晗再次跪倒在地。
那上脚的堂卫被他招过去,赏了一个鸦棒。
公孙木晗咬牙,再次站起来。
“嘭——”
“嘭——”
“嘭——”
……
当他手中的鸦棒发完,公孙木晗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汩汩而出,腿几乎废了。
那人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红色脏辫,半眯着眼,微微点着下颌,示意堂卫们,颇有一番威胁的意味。
“好了,我要去看小师妹了,你们把她拖去水牢,注意好好招待,不过也别让她死了,毕竟她还没认罪。”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公孙木晗在一众堂卫的哄笑声中,被一根麻绳拴畜生一般硬生生地拖到了水牢。
还没完。
她在水牢环着的煅水池中溺了一遭又一遭,直到那群堂卫累了才结束。
不愧是煅水,这断筋火淬的痛感实非常人所能忍受,要不是她平日里早已习惯了那些钻心刺骨的痛,怕是早就被活生生痛死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极致的痛,才让她没有那般魇着……
她倒在角落里,只剩下一口气。
唯一支撑着她,让她没闭眼的也只有退出山门一念而已。
毕竟掌门为人公正,在剑法一道上也不曾亏待过她,他说她是他最得意、最喜欢的徒弟……
即使是她丹田被毁,修为跌落最低的赤阶,掌门也从未放弃她……
只要等到掌门出关……
掌门闭关前说过今日出关,快了。
“滴答滴答……”
只有水牢檐上的滴水声陪着她,她一动不动,睁眼等了整整4个时辰。
月上柳梢头,午夜的那抹月光并没有照进来,水牢里,只有黑暗。
咔——
煅水环池上的铁架桥再次铺过来,公孙木晗顺着望去。
“罪徒公孙木晗,恶毒狠辣,勾结异人,杀害师叔,其心叵测,天道难容,特许明日酉时归道。”
来人是掌门近侍,手持掌门特令,他毫无感情地念完后,蹲下身,将锦书特令放在公孙木晗身前。
公孙木晗以为自己听错了,掌门不是说自己是他最喜欢的徒弟,永远不会放弃她吗?
她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掌门太无情,还是自己太傻,这辈子就信了两个人,两个人都……
他轻叹一口气,“你不要怪他,无奈之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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