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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府里来人了!”
银杏脸带喜意,急匆匆地小跑来,又迎面和刚起的阿衿撞上。
脚步立马顿住,银杏奇怪地看着只穿件寝衣的阿衿:“你怎么在这?”
“咳。”闻尘青呲牙咧嘴地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开口转移银杏的注意力:“府里怎么来人了?”
银杏果真不再关注大清早的阿衿怎么只穿寝衣就从小姐的屋子里出来了,喜滋滋地说:“院试放榜了!府里大清早地就派人来告喜了,小姐,您以后就是秀才了!”
闻尘青恍然,确实也到了放榜的日子了。
她目送着阿衿的背影消失,转头问比她还高兴的银杏:“现在几时了?”
银杏嘴角高高扬起:“小姐,已经巳时三刻了,您今日起晚了。”
那是因为昨晚熬夜了。
闻尘青把手放下,银杏的目光这才看清她的脖颈上的痕迹。
“小姐,您的脖子怎么红了?!”
惊呼着,也顾不得高兴了,银杏连忙去把铜镜端来。
闻尘青仰着脖子,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滑过疑惑。
是有点红印子,难道是她刚才捏的了?
话说嗓子说话的时候也有点疼。
闻尘青忆起昨夜的事情,问银杏:“还有防治风寒的药吗?待会儿煮点儿。”
“有的。”银杏担忧地问:“小姐病了吗?我去请沈大夫来看看吧。”
闻尘青摆手拒绝:“不用了,我没病,只是为了预防生病而已。对了,药多煮点,到时候给阿衿也送一碗。”
毕竟阿衿的身子可比她的弱些,她要是不舒服了,阿衿的症状或许比她更严重。
银杏点头应下,她把铜镜放回梳妆台上,余光忽然发现小姐的床塌上和以前不一样了,上面多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褥。
她思及方才看见的阿衿,眼睛都瞪大了。
“银杏。”闻尘青唤她,“府里来的人呢?”
银杏心里还想着昨夜阿衿竟然和小姐睡在一起了,有些心不在焉地答:“昨夜下了雨,今日天有些凉了,陈娘子说府里的人大清早地便赶来了,备上热茶让他先休息着,等小姐出去了再让他来回话。”
闻尘青估算着时间,估计一放榜,府里的人就得到消息派人来了。
她系好衣带,说:“走,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甫一到耳房,坐着休息的人便立刻起来朝着闻尘青行了个礼。
纵使闻尘青如今已经被闻家“流放”,可主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主子,下人无论何时都是下人。
来人并不敢不恭敬,干净利落地行了礼后面带喜意地说:“恭喜小姐,小姐中榜了!”
闻尘青接过他递来的信,打开一目十行地读过。
几息后她把信收起,冲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一路辛苦了,父亲让你带的东西呢?”
信中闻父语气不咸不淡地提及她此次中榜的事情,添了几句勉励的话,又谈起府中派人给她送了些东西,让她核对。
报喜送信的人脸上挂着殷切,道:“小姐,都在这里了。”
院中有积水,几个大箱子正被陈娘子指挥着搬进来。
来人又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恭敬地呈给闻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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