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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白帝城巷战（第1页）

年月日午后

川东平原边缘的白帝城，被长江与草堂河三面环绕，古城墙斑驳残破，却依旧如一道铁闸横亘在巫山山脉与川东腹地之间。冀鲁豫联合纵队刚穿过瞿塘峡栈道，战士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侦察兵就带来了紧急战报：日军第师团主力两千人，联合之前的残部共两千八百余人，携辆式中型坦克、十门九二式步兵炮，已抢占白帝城及周边的赤甲山、白盐山，构筑了立体防御圈，企图将纵队围困在古城之内。更严峻的是，日军还胁迫了当地三百余名百姓，将他们关押在白帝城的永安宫，以此要挟纵队不敢全力进攻。

陈惊雷带着韩团长、邓营长、赵铁锤登上赤甲山北侧的一处高地，举着望远镜仔细勘察。白帝城的古城墙高约三丈，墙体由青石垒砌，日军在城墙上构筑了十余处机枪阵地，每处都架着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城墙根下挖了三道反坦克壕，壕沟里布满了尖木桩；城内的街巷狭窄曲折，日军将民房改造成火力点，门窗被封堵，只留下射击孔，街巷口设置了铁丝网和路障；赤甲山和白盐山分别驻守着日军的两个中队，山顶架设着步兵炮，可居高临下轰击城内及城外的开阔地；永安宫位于城中心，被日军一个小队严密看守，周围布置了三层警戒线。

“鬼子想用古城当堡垒，还拿百姓当挡箭牌，真是丧心病狂！”韩团长咬牙切齿，拳头重重砸在身边的石头上。

陈惊雷放下望远镜，眼神凝重却不失冷静：“白帝城易守难攻，硬冲会付出巨大代价，而且不能伤到百姓。我们分三步走：第一步，扫清城外据点，切断日军的外援和退路；第二步，多路突入城内，分割日军防线，解救百姓；第三步，肃清城内残敌，打开西进通道。”

他转身对着三人详细部署，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韩团长，你带一团剩余七百二十人，配属两门o毫米榴弹炮、四挺重机枪，负责扫清城外的赤甲山日军据点。你部兵分两路，一营从赤甲山东侧的竹林迂回，抢占山腰间的日军战壕，二营从西侧的石道正面强攻，两营协同，务必在黄昏前拿下赤甲山，控制日军的步兵炮阵地，用缴获的步兵炮轰击城内的日军火力点。注意，进攻时尽量避开百姓居住的区域，减少无辜伤亡。”

韩团长点头领命：“我会让战士们先喊话劝降，若鬼子顽抗，再全力进攻。”

“邓营长，你带二团剩余六百一十人，联合游击队一百人，负责突入城内，解救百姓并分割日军防线。”陈惊雷的手指指向白帝城的东侧城门，“东门的城墙相对低矮，而且日军的防御重点在南北两门，你们从东门突破。游击队先摸进城内，摸清日军火力点和百姓的关押位置，然后二团兵分三路：一路攻占东门内侧的据点，巩固突破口；一路直奔永安宫，解救百姓，将他们转移到安全区域；一路在城内街巷穿插，分割日军各部，让他们尾不能相顾。记住，解救百姓是要任务，尽量用近战、夜战的优势，避免大规模炮火轰击。”

邓营长攥紧拳头：“请司令员放心，我们一定把百姓安全救出来！”

“赵铁锤，你带爆破连剩余三十五人、后卫部队三百人，负责扫清城外的白盐山据点，并阻击可能的日军增援。”陈惊雷看向赵铁锤，“白盐山的日军配备了三门步兵炮，对你部威胁较大。你先用爆破组炸毁日军的炮兵阵地，再率主力攻占山顶。拿下白盐山后，立刻在山脚下构筑防御工事，阻击从奉节县城赶来的日军增援部队。另外，你的爆破连要准备好反坦克炸药包，若城内日军坦克出动，立刻进城支援。”

赵铁锤咧嘴一笑：“司令员，保证完成任务！炸炮楼、打坦克，这都是我的老本行！”

“我带机动部队两百人、卫生队和后勤部人员，在白帝城北侧的草堂河对岸设立指挥部，统一调度各部队。”陈惊雷最后补充道，“通讯方面，用信号弹和联络员结合的方式，三红色信号弹表示城外据点肃清，三绿色信号弹表示百姓解救成功，三黄色信号弹表示城内残敌肃清。弹药方面，一团榴弹炮配给八十炮弹，二团每连补充六十枚手榴弹，爆破连每人补充三包炸药、四枚手榴弹。另外，让后勤部尽量收集粮食和药品，进城后分给百姓。”

部署完毕，各部队立刻行动起来。韩团长带着一团朝着赤甲山进，一营的战士们钻进东侧的竹林，竹林茂密，正好能隐蔽身形。战士们踩着厚厚的落叶，悄无声息地前进，来到山腰间的日军战壕附近。日军士兵正趴在战壕里抽烟、闲聊，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动手！”一营营长大喊，战士们如猛虎般冲出竹林，朝着战壕扑去。日军士兵猝不及防，纷纷扔下枪想要逃跑，却被战士们用刺刀和手榴弹一一歼灭。

二营从西侧的石道正面强攻，两门o毫米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弹精准地落在日军的步兵炮阵地，炸起漫天的碎石和烟尘。日军的步兵炮被炸毁，士兵们伤亡惨重。“冲啊！”二营营长大喊，战士们沿着石道向上冲锋，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日军凭借有利地形顽强抵抗，战士们前仆后继，有的战士中弹倒下，后面的立刻顶上去，鲜血染红了石道。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一团终于攻占了赤甲山，控制了日军的步兵炮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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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邓营长带着二团和游击队来到白帝城东门。游击队队长老杨带着几名队员，趁着午后的酷热，伪装成逃难的百姓，悄悄靠近东门。东门的日军岗哨正躲在阴凉处打瞌睡，老杨等人突然起攻击，用匕解决了岗哨，打开了城门。二团的战士们立刻冲进城门，一营迅攻占东门内侧的据点，用重机枪和步枪封锁了街巷口，阻止日军增援；二营直奔永安宫，战士们穿过狭窄的街巷，避开日军的火力点，来到永安宫门口。

永安宫的日军小队正在门口巡逻，看到八路军冲来，立刻举枪射击。二营营长大喊：“掩护！爆破组上！”几名爆破手抱着炸药包，借着民房的掩护，冲到永安宫门口，将炸药包贴在大门上，拉响导火索后迅撤离。“轰隆！”大门被炸开，战士们冲了进去，与日军展开激战。关押在里面的百姓看到八路军，纷纷欢呼起来。战士们一边与日军战斗，一边组织百姓撤离。一名日军士兵想要开枪射击百姓，被一名战士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战士用拳头狠狠砸在日军的脸上，最终将其制服。

三营在城内街巷穿插，分割日军防线。街巷狭窄，日军的坦克无法展开，只能在主干道上缓慢移动，成为了活靶子。战士们利用民房的掩护，从两侧攻击坦克，用炸药包炸履带，用集束手榴弹砸观察口。一辆日军坦克被炸毁，履带断裂，炮塔歪斜，里面的日军士兵想要逃跑，被战士们乱枪打死。经过一番激战，城内的日军被分割成数块，尾不能相顾，战斗力大打折扣。

赵铁锤带着爆破连和后卫部队朝着白盐山进。白盐山的日军早已现了他们，立刻用步兵炮轰击。炮弹落在队伍中间，炸起巨大的烟尘，几名战士不幸牺牲。赵铁锤大喊：“爆破组上！炸掉他们的炮楼！”几名爆破手抱着炸药包，借着山石的掩护，朝着日军的炮兵阵地冲去。日军的机枪疯狂扫射，爆破手们左躲右闪，终于冲到了炮兵阵地附近，将炸药包贴在炮楼底部，拉响导火索后迅撤离。“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日军的三座炮楼被全部炸毁，步兵炮也被摧毁。

赵铁锤率主力攻占山顶，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用刺刀和手榴弹与日军拼杀。赵铁锤挥舞着大刀，砍倒一名日军士兵，大喊：“兄弟们，加把劲！把鬼子赶下山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白盐山被成功攻占。赵铁锤立刻组织战士们在山脚下构筑防御工事，架设重机枪和步枪，准备阻击日军增援。

黄昏时分，三红色信号弹在白帝城上空升起，表明城外的赤甲山和白盐山据点已被肃清。陈惊雷在指挥部里看到信号弹后，立刻下令：“机动部队进城，支援二团肃清城内残敌！”机动部队的战士们渡过草堂河，冲进白帝城，与二团汇合，对城内的日军残敌展开围歼。

城内的战斗依旧激烈，日军残敌躲在民房和街巷里负隅顽抗。战士们逐屋搜索，逐个清剿。一名日军士兵躲在民房的地窖里，被战士们现后，拒不投降，开枪射击，打伤了一名战士。战士们无奈，只能向地窖里扔手榴弹，将其炸死。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激战，城内的日军残敌被全部肃清。

夜幕降临，白帝城的街巷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战士们疲惫地坐在地上，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给百姓分粮食和药品。永安宫的百姓们纷纷拿出家里的食物和水，送给战士们，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陈惊雷走到百姓中间，与他们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情况。一名白苍苍的老人握着陈惊雷的手，激动地说：“八路军同志，你们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死在鬼子手里了！”

就在这时，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司令员！奉节县城的日军增援部队一千五百人，已抵达白盐山脚下，正在向我部防御阵地起攻击；另外，滇西方向传来紧急消息，远征军在腾冲与日军激战，伤亡惨重，急需我们赶去增援！”

陈惊雷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转身对着战士们大喊：“同志们！百姓们已经安全了，日军的增援部队也已经赶到，我们不能再停留！现在，我们要立刻西进，支援远征军！告诉大家，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把鬼子赶出中国！”

夜色中，冀鲁豫联合纵队的队伍再次出，穿过白帝城的街巷，朝着川西的方向前进。白盐山脚下的枪声越来越响，日军的增援部队还在疯狂进攻，但这已经无法阻止纵队西进的步伐。在他们身后，白帝城的百姓们挥舞着手臂，为他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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