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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凌晨
凌晨的漳河水面泛着冷白的光,湍急的水流拍打着浮桥的木板,出哗哗的声响。伤员和老乡们正顺着摇摇晃晃的浮桥往对岸挪,担架在木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呀声,妇女们捂着孩子的嘴,生怕哭声引来的嘴,生怕哭声引来更多的子弹。韩团长站在浮桥中段,手里的驳壳枪始终对着北岸,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还在不停嘶吼:“快!都给我加快度!别挤!踩稳了再走!”
南岸的阻击阵地上,陈惊雷趴在沙袋垒成的掩体后,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日军装甲车。车灯的光柱刺破夜色,将岸边的芦苇照得惨白,十几辆装甲车呈扇形展开,履带碾过土路,卷起漫天尘土,机枪的扫射声密集得像爆豆,子弹打在掩体上,沙袋碎屑簌簌往下掉。老周的九二式重机枪架在掩体顶端,枪管已经烧得通红,他咬着牙,手指死死扣着扳机,滚烫的弹壳不断弹出,落在脚边的沙土里,出清脆的叮当声。
“司令员!鬼子的装甲车太猛了!我们的步枪根本打不透!”一名战士抱着汉阳造,急得满脸通红,他的肩膀上缠着绷带,血渍已经浸透了粗布,“这样下去,阵地撑不了多久!”
陈惊雷没有回头,他的驳壳枪正对着一辆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的观察窗,枪声一响,观察窗的玻璃瞬间碎裂,里面传来日军士兵的惨叫。他沉声喝道:“赵铁锤!你的爆破组呢?给我把反坦克炸药包送上去!”
“来了!”赵铁锤的吼声从掩体后方传来,他带着小李和三个爆破手,每人怀里抱着两个用粗布包裹的反坦克炸药包,腰上还别着手榴弹,“司令员,我们绕到鬼子装甲车的侧面,那里装甲薄!”
陈惊雷立刻抬手,对着天空打出三信号弹。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韩团长看到信号,立刻组织步枪手和轻机枪手,朝着日军装甲车的正面猛烈射击,子弹如雨点般扫过去,逼得日军的机枪手不敢露头。
“就是现在!冲!”赵铁锤大喊一声,带着爆破组的战士们,猫着腰从掩体侧面钻了出去,借着芦苇丛的掩护,朝着日军装甲车的侧翼迂回。小李的胳膊还在流血,绷带早就被汗水浸透,他咬着牙,死死抱着炸药包,脚下的芦苇秆被踩得噼啪作响,泥水溅了他一身。
冲在最前面的佐藤大佐,正站在装甲车的炮塔里,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看到八路军的爆破组迂回过来,他冷笑一声,对着通讯兵下令:“让侧翼的步兵散开,拦住他们!”
十几名日军步兵立刻从装甲车后面钻出来,端着三八大盖,朝着芦苇丛的方向疯狂扫射。子弹打在芦苇秆上,断秆飞溅,赵铁锤身边的一名爆破手躲闪不及,大腿被击中,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闷哼一声,摔倒在泥水里,手里的炸药包滚到了一边。
“老孙!”赵铁锤大喊一声,想要冲回去救他,却被老孙死死按住。老孙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导火索,朝着日军步兵的方向扔了过去,嘶吼道:“铁锤哥!别管我!炸掉装甲车!”
手榴弹在日军步兵群里炸开,几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赵铁锤红着眼睛,对着小李大喊:“快!跟我上!”
两人绕过倒地的老孙,继续朝着装甲车的侧翼冲去。离装甲车还有十米远的时候,赵铁锤猛地扑倒在地,小李也跟着趴下。他们看到,装甲车的履带正在高转动,碾过的地方,芦苇和泥土都被搅成了烂泥。
“小李,听我口令!”赵铁锤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装甲车的履带,“等它开过来,我们就把炸药包塞进去!”
小李点点头,紧紧攥着手里的炸药包,手心全是汗水。装甲车越来越近,履带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疼。就在装甲车的履带即将碾到他们藏身的位置时,赵铁锤猛地大喊:“扔!”
两人同时将炸药包扔了出去,精准地塞进了装甲车的履带缝隙里。然后他们立刻转身,朝着芦苇丛的方向狂奔。
“轰隆!”
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了。装甲车的履带瞬间被炸断,车身失去平衡,猛地侧翻在地,里面的日军士兵惨叫着,拼命想要从车里爬出来。
“好样的!”陈惊雷在掩体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喊一声。他立刻下令:“全体火力压制!给我把鬼子的步兵压回去!”
八路军的火力瞬间变得更加猛烈,步枪、轻机枪、重机枪一起开火,日军的步兵被打得抬不起头,纷纷躲回装甲车后面。
佐藤大佐看着侧翻的装甲车,气得哇哇大叫,他拔出军刀,对着剩下的装甲车下令:“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冲过漳河!”
剩下的装甲车疯似的朝着南岸的阻击阵地冲来,机枪的扫射更加密集,甚至有装甲车开始朝着浮桥的方向开炮。炮弹落在浮桥附近的水面上,炸开巨大的水花,浮桥的木板被震得剧烈摇晃,几名老乡站立不稳,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瞬间就被水流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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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韩团长红着眼睛,对着北岸大喊:“快!把浮桥往北岸拉!让最后一批伤员和老乡先撤!”
几名战士立刻跳进河里,抓着浮桥的绳索,拼命朝着北岸拉。浮桥在水面上晃得更加厉害,最后一批伤员和老乡们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北岸跑。
南岸的阻击阵地上,老周的重机枪突然哑火了。陈惊雷回头看去,只见老周的胸口汩汩地流着血,他的手还死死抓着机枪的扳机,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没了气息。
“老周!”陈惊雷大喊一声,心如刀绞。他立刻扑过去,抓起老周的重机枪,对着日军的装甲车疯狂扫射。
战士们看到司令员亲自操枪,士气大振,纷纷从掩体里跃起,对着日军起了反击。赵铁锤和小李也从芦苇丛里冲了回来,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泥水和血污,手里的步枪还在不停射击。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南岸的阵地上,硝烟弥漫,枪声、爆炸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彻云霄。日军的装甲车一辆辆被炸毁,步兵也死伤惨重,但佐藤大佐依旧不死心,他亲自带着残余的日军士兵,朝着阻击阵地起了冲锋。
陈惊雷的驳壳枪子弹已经打光了,他拔出腰间的刺刀,插在汉阳造的枪口上,对着战士们大喊:“同志们!跟我冲!守住阵地,掩护大部队渡河!”
战士们纷纷上了刺刀,跟着陈惊雷冲出掩体,与日军展开了白刃战。刺刀碰撞的铿锵声、战士们的怒吼声、日军的惨叫声,在漳河岸边回荡。小李的胳膊被日军的刺刀划破,鲜血直流,但他毫不畏惧,反手一刀,刺进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胸膛。
就在这时,北岸传来了韩团长的喊声:“司令员!大部队已经全部渡河!浮桥已经拉到北岸了!你们快撤!”
陈惊雷回头望去,只见浮桥已经被拉到北岸,韩团长正带着战士们在北岸构筑防线,对着日军射击。他知道,撤退的时机到了。
“同志们!交替掩护,撤退!”陈惊雷大喊一声,率先朝着河边的一艘小木船跑去。
战士们立刻分成两组,一组射击,一组撤退。赵铁锤带着几名战士,死死守住阵地,掩护着其他人撤退。日军的冲锋越来越猛,赵铁锤的胳膊被击中,他咬着牙,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然后转身朝着小木船跑去。
陈惊雷和战士们跳上小木船,撑船的老乡拼命划着桨,小船在湍急的河水里摇摇晃晃,朝着北岸驶去。佐藤大佐站在南岸的阵地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小木船,气得暴跳如雷,他对着日军士兵大喊:“开枪!给我开枪!”
子弹打在小船周围的水面上,溅起一串串水花。陈惊雷趴在船上,对着北岸大喊:“韩团长!开火!”
北岸的火力瞬间响起,子弹如雨点般扫向南岸的日军,逼得他们不敢抬头。小木船终于靠岸了,陈惊雷和战士们跳上岸,韩团长立刻迎了上来。
“司令员,你没事吧?”韩团长看着陈惊雷满身的血污,焦急地问道。
陈惊雷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南岸。日军的装甲车还在对着北岸扫射,南岸的阵地上,硝烟滚滚,老周、老孙还有许多战士的遗体,还躺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就在这时,通讯兵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气喘吁吁地说:“司令员!分区李司令员再次来电!日军的大部队已经逼近冀鲁豫根据地,命令我们立刻放弃滇西的战斗,星夜兼程赶回根据地,参与反扫荡作战!”
陈惊雷接过电报,快浏览一遍,然后将电报揣进怀里。他抬头看向冀鲁豫的方向,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通知各部队!”陈惊雷对着韩团长和赵铁锤下令,声音沙哑却坚定,“立刻整顿队伍,烧毁多余的物资,轻装前进!目标——冀鲁豫根据地!”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烧毁了多余的武器弹药和粮食,然后排成整齐的队列,朝着太行山的深处走去。朝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战士们的身上,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而在南岸的阵地上,佐藤大佐看着空荡荡的北岸,气得将军刀狠狠插在泥土里,对着身边的参谋官嘶吼道:“命令部队,立刻渡河!无论如何,都要追上陈惊雷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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