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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夜
夜色如墨,泼洒在滇西的山野间。马家屯的村口,十几盏马灯被挂在老槐树上,昏黄的光晕晃悠悠地落在土路上,照亮了满地的红土和散落的弹壳。被解救的老乡们背着简单的行囊,搀扶着伤员,正顺着村后的小路往地道口挪动,脚步声压得极低,只有孩子偶尔出的抽泣声,被夜风一吹就散了。陈惊雷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那份来自分区的急电,指尖的炭灰蹭在电报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迹。
赵铁锤带着一个排的战士,正帮着老乡们抬担架。重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担架上,身上盖着老乡们捐出来的粗布被子,卫生员小周跟在旁边,手里的药箱敞开着,时不时停下来给伤员换纱布。小李的胳膊缠着绷带,却不肯歇着,扛着一挺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跟在担架队后面,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司令员,担架队都进地道了!”赵铁锤擦着额头的汗跑过来,军靴上沾着泥和草屑,“马家屯的老乡说,地道直通鹰嘴崖,走得快的话,后半夜就能到。鹰嘴崖那边有咱们的地下交通站,能联系上后方医院。”
陈惊雷点点头,抬头看向村口的方向。韩团长的部队已经清理完黑松林的战场,正在往村口集结,战士们扛着缴获的武器弹药,排成整齐的队列,脚步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远处的马鞍山方向,炮火声已经渐渐稀疏,想来邓营长奇袭弹药库的行动,已经成功牵制了日军的兵力。
“让韩团长的部队先出,沿着漳河南岸走,避开日军的据点。”陈惊雷沉声下令,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蜿蜒的路线,“告诉韩团长,到了漳河渡口,立刻架设浮桥,等我们断后的部队到了,一起渡河。记住,走小路,避开大路,防止被日军的侦察机现。”
“明白!”赵铁锤刚要转身,又被陈惊雷叫住。
“等一下。”陈惊雷从怀里掏出一沓银元,塞进赵铁锤手里,“这是部队的军饷,你交给马家屯的村长,算是我们征用老乡们粮食和草药的费用。另外,告诉村长,等我们走了,让老乡们也尽快转移,日军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赵铁锤掂了掂手里的银元,重重地点头:“放心吧司令员,我一定把话带到!”
他转身朝着韩团长的部队跑去,夜色中,传来他洪亮的喊话声:“同志们,出!目标漳河渡口!”
韩团长的部队开始移动,战士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陈惊雷带着机动部队留在村口断后,他让战士们在村口的土路上埋了几颗地雷,又在路边的草垛里藏了两名哨兵,这才松了口气。他走到一棵老槐树下,靠在树干上,掏出怀里的烤红薯,掰了一半递给身边的警卫员。
警卫员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烫得直咧嘴:“司令员,这红薯真甜!”
陈惊雷笑了笑,也咬了一口,红薯的香气在嘴里散开,驱散了几分疲惫。他看着远处的地道口,最后一名战士的身影也消失在里面,心里稍稍踏实了些。就在这时,村口的哨兵突然出一声低喝:“谁?”
陈惊雷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腰里的驳壳枪。夜色中,一个黑影从路边的草丛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一根扁担,颤巍巍地说:“别开枪!我是马家屯的村民,我来给你们送东西!”
陈惊雷定睛一看,是刚才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的怀里还抱着孩子,手里的扁担上挂着两个布袋子。妇女走到陈惊雷面前,把布袋子递过来,红着眼眶说:“陈司令员,这是我们村里剩下的粮食,还有一些草药,你们带着路上用!我们马家屯的人,记着你们的恩情!”
陈惊雷看着布袋子里的小米和草药,心里一阵酸。他想推辞,却被妇女按住了手:“司令员,你们为了救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同志,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们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把鬼子赶出中国去!”
陈惊雷再也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地点头。他看着妇女抱着孩子,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正是因为有这些善良的老乡,八路军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才能一次次打退日军的进攻。
“司令员,该走了!”警卫员提醒道。
陈惊雷回过神,对着村口的哨兵挥了挥手:“撤!”
两名哨兵从草垛里钻出来,跟着大部队朝着漳河渡口的方向跑去。夜色越来越浓,山路崎岖难行,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军靴踩在碎石上,出沙沙的声响。小李扛着重机枪,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咬着牙不肯吭声。陈惊雷看在眼里,走过去想要接过他手里的重机枪,却被小李躲开了。
“司令员,我能行!”小李挺起胸膛,“这挺重机枪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我一定要把它带回根据地!”
陈惊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坚持。他知道,这些年轻的战士,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队伍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终于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漳河渡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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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韩团长的部队正在渡口架设浮桥,战士们扛着木板,踩着齐腰深的河水,来回穿梭。浮桥已经架起了一半,韩团长站在岸边,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在指挥战士们作业。
看到陈惊雷带着断后的部队赶到,韩团长立刻迎了上来:“司令员,你可来了!浮桥再有半个时辰就能架好,对岸已经派了侦察兵,没有现日军的踪迹。”
陈惊雷点点头,走到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漳河的水势很大,水流湍急,河面上泛着白色的浪花。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加快度!”陈惊雷下令,“争取在天亮前渡过漳河,进入太行山。日军的援军很快就会赶到,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摆脱他们的追击。”
“是!”韩团长转身对着战士们大喊,“同志们,加把劲!天亮前必须架好浮桥!”
战士们的干劲更足了,扛着木板的脚步更快了。陈惊雷站在岸边,看着战士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分区的急电说得很清楚,日军即将对冀鲁豫根据地动大规模扫荡,他们必须尽快赶回根据地,协助地方工作队开展减租减息和查黑地运动,组建武工队深入敌占区。
想到这里,陈惊雷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苦。但他也相信,只要八路军和老乡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车灯的光柱刺破夜色,朝着渡口的方向驶来。
“不好!是日军的装甲车!”哨兵大喊一声。
陈惊雷脸色一变,立刻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远处的公路上,十几辆日军的装甲车正朝着渡口疾驰而来,车灯的光柱晃得人睁不开眼,装甲车的机枪已经开始扫射,子弹打在河面上,溅起一串串水花。
“韩团长!立刻组织部队渡河!”陈惊雷大喊一声,“我带机动部队阻击日军!”
韩团长也急了,对着战士们大喊:“快!先让伤员和老乡们渡河!其他人跟上!”
担架队和老乡们立刻涌上浮桥,朝着对岸跑去。战士们端着步枪,掩护着他们渡河。陈惊雷带着机动部队,迅在渡口的岸边构筑起临时阻击线,重机枪手老周架起九二式重机枪,对准日军装甲车的方向,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日军的装甲车越来越近,机枪的扫射越来越密集,子弹打在岸边的石头上,火星四溅。陈惊雷看着越来越近的装甲车,眼神锐利如刀。他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但他更知道,他必须守住渡口,让大部队安全渡河。
“同志们,准备战斗!”陈惊雷大喊一声,举起了手里的驳壳枪。
战士们纷纷举起步枪,瞄准了日军的装甲车。夜色中的漳河渡口,战火一触即。
而在日军的装甲车上,一名军官正举着望远镜,看着渡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正是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派来追击陈惊雷的指挥官,佐藤大佐。他对着身边的士兵下令:“加快度!一定要把陈惊雷的部队消灭在漳河岸边!”
装甲车的度更快了,朝着渡口的方向猛冲过来。陈惊雷深吸一口气,对着老周大喊一声:“开火!”
九二式重机枪出了沉闷的怒吼,子弹如雨点般扫向日军的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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