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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侍读是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被各自府邸的管事或嬷嬷领着,送到崇文馆侧殿外的。他们穿着崭新的锦袍,戴着小小的玉冠或金簪,脸上带着初入宫禁的拘谨、好奇,以及一丝被家族耳提面命后的、与年龄不符的郑重。
李承乾被要求穿戴整齐,在侧殿外间等候。宫人无声地摆好了四个蒲团,一张矮几,几上放着几卷崭新的《千字文》、《孝经》和笔墨纸砚。空气中弥漫着新墨和熏香的味道,混合着一股刻意营造的、属于“学业开端”的肃穆气息。
李承乾垂手站着,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靛青色袍服的袖口花纹上,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同伴”毫不关心。意识却早已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悄然笼罩了整个外间,甚至延伸至殿外廊下,捕捉着那三个正被引来的小小身影散的“波纹”。
第一个映入“感知”的,是一种明亮而略显紧绷的“银白色”。这银色并非孔颖达那种饱含智慧与框架的银线,而是更接近于金属本身的锐利光泽,带着被精心打磨过的痕迹,以及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向上的“锋锐感”。波纹稳定,结构清晰,显示出良好的心志基础和教育背景,但边缘处,却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环境陌生和任务重大而产生的“淡金色”紧张。
长孙冲。皇后的侄子,赵国公长子。七岁。“聪敏好学”。这“银白色”很符合预期,像一柄被小心保养、等待着出鞘展示锋芒的短剑。
紧接着,是一团跳跃不定的、“火红色”夹杂着“土黄色”的波纹。火红代表旺盛的精力和活泼(或者说躁动)的天性,土黄则透着一股莽撞、好奇和未被完全规训的野性。这团波纹的“振幅”很大,显示出主人情绪的容易波动和注意力难以长时间集中,结构也相对松散,像是随时会迸出几点火星。
杜荷。杜如晦次子。六岁。“活泼好动”。名副其实。像一团不安分的小火苗。
最后到来的,是一片相对沉静的“靛蓝色”。但这靛蓝与孔颖达的厚重古籍感不同,更偏向于雨过天青的色泽,清澈,稳定,带着一种越年龄的“端方”与“持重”。波纹的流转度明显慢于前两者,结构严谨,边缘清晰,显示出良好的自控力和清晰的思维逻辑。只是在这片沉静的靛蓝深处,李承乾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本能的“观察”与“审视”的意味,颜色接近幽深的“藏青”。
房遗直。房玄龄长子。七岁。“沉稳端方”。果然人如其评。像一泓深不见底、却平静无波的古潭。
三个迥异的“波纹源”,带着各自家族的烙印和独特的生命气息,缓缓靠近。
李承乾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嘴角却无意识地,抿起一丝冰冷的兴味。银白的短剑,跳跃的火苗,沉静的深潭。都是不错的“观察样本”,甚至可能是……潜在的“实验对象”。
“臣(小子)长孙冲(杜荷、房遗直),参见太子殿下。”三个孩童在引路人的示意下,略显生涩地躬身行礼,声音稚嫩,却努力模仿着大人的腔调。
李承乾这才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长孙冲身量最高,面容清秀,眼神明亮,站姿笔挺,银白色的锦袍纤尘不染,确实有股“聪敏”气。杜荷矮胖些,圆脸大眼,此刻正努力忍住四下打量的冲动,火红色的袍子衬得他小脸更红,透着一股憋不住的活力。房遗直则是不高不矮,相貌寻常,但气质沉静,靛蓝色的常服穿得一丝不苟,行礼的动作也最标准到位。
“不必多礼。”李承乾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平淡,“以后一同读书,唤我……殿下即可。”他顿了顿,补充道,“坐吧。”
宫人引导着三人在蒲团上坐下。矮几对面,李承乾独坐一方。小小的“课堂”,就此成形。
气氛有些微妙地安静。长孙冲坐得最直,目光看似恭敬地落在矮几上,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谨慎地打量着李承乾,银白色的“波纹”微微收紧,那丝淡金色的紧张更明显了些。杜荷则有些坐不住,屁股在蒲团上轻微扭动,眼睛忍不住瞟向侧殿内简单的陈设,火红色的波纹跳跃着好奇的亮橙色光点。房遗直最为安静,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靛蓝色的波纹平稳如初,但那缕藏青色的“审视”感,却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李承乾周围。
“今日初晤,先熟悉文房,稍后太傅会来讲解《千字文》开篇。”引领的宦官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退到一旁。
四个孩子对着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一时无言。
李承乾率先伸出手,拿起一块墨锭,在砚台上缓缓研磨起来。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他没有看另外三人,但“感知”却牢牢锁定着他们的“波纹”变化。
长孙冲见状,也立刻有样学样,拿起墨锭,只是动作略显紧绷,银白色波纹中透出“不能出错”的执着。杜荷看了看墨锭,又看看毛笔,似乎对研磨没什么耐心,火红色波纹跃动着“想试试毛笔”的意图。房遗直则是先看了看李承乾研磨的手法和水量,然后才从容地开始自己的动作,靛蓝色波纹平稳,那缕藏青色“审视”稍稍减弱,似乎在对太子进行初步的“行为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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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墨……味道有点怪。”杜荷第一个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皱了皱鼻子。他手中的墨锭是新的,带着浓郁的松烟气味。
长孙冲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银白色波纹里掠过一丝“失仪”的不赞同。房遗直则像没听见,继续平稳地研磨。
李承乾停下动作,抬眼看向杜荷,平静地说:“松烟墨,是这样的。”
简单的陈述,没有责备,也没有解释。却让杜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太子会接他的话,火红色波纹里好奇的亮橙色更盛,脱口问道:“殿下用过很多墨吗?哪种墨最好?”
“殿下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长孙冲抢在杜荷可能说出更多“失礼”话之前,谨慎地开口,同时银白色波纹向杜荷的方向“刺”了一下,带着提醒的意味。
房遗直依旧沉默,但靛蓝色波纹微微波动,似乎对长孙冲的“机敏”和杜荷的“直率”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评估。
李承乾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长孙冲的维护(或者说控制局面)本能,杜荷毫无心机的直率,房遗直然的观察……很有意思的互动模式。
他没有回答杜荷关于墨的问题,而是将磨好的墨汁推到矮几中央,然后拿起一支笔,蘸了墨,在铺开的宣纸一角,写下了第一个字——“天”。
笔画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生涩,但结构端正,看得出是认真练过的。
“太傅说,识字先识‘天’。”他放下笔,淡淡说道。
这个举动成功地转移了三个侍读的注意力。长孙冲立刻也提笔,在另一张纸上端端正正写下“天”字,笔画比李承乾更流畅有力,银白色波纹流露出“展示”的意味。杜荷不甘示弱,抓起笔也写,但用力过猛,第一笔就戳破了纸,墨团晕开,他“哎呀”一声,火红色波纹瞬间被懊恼的暗红色覆盖。房遗直则是不慌不忙,先调整了纸张,然后才稳健落笔,写出的“天”字清秀工整,靛蓝色波纹毫无波澜。
小小的“书法展示”,瞬间暴露了三个孩子的不同心性和基本功。长孙冲的进取与好胜,杜荷的毛躁与笨拙,房遗直的沉稳与扎实。
李承乾看着纸上四个不同的“天”字,以及感知中那四道因此而或昂扬、或低落、或平稳的“波纹”,心里那片荒原,掠过一丝冰冷的满意。
课堂尚未真正开始,第一次无声的“测试”与“观察”,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数据采集。
孔颖达到来时,看到的便是四个孩子安静(至少表面如此)地坐在矮几后,面前摊着写有“天”字的纸张。他严肃的目光扫过,在杜荷那团墨渍上略微停留,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然后落在李承乾那张虽稚嫩却端正的字上,似乎稍稍缓和。
“今日开蒙,先讲《千字文》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孔颖达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厚重的靛蓝色波纹随之弥漫开来,将四个小小的“波纹源”笼罩其中。
李承乾做出认真聆听的姿态,意识却一分为二。一部分跟随着孔颖达的话语和那靛蓝色波纹中亮起的银线,理解着那些关于宇宙起源、天地秩序的宏大叙述;另一部分,则如同最隐蔽的探测器,持续监测着身边三个侍读的“波纹”变化。
长孙冲的银白色波纹高度集中,紧紧“贴附”着孔颖达的靛蓝色,努力吸收、理解,同时内部不断亮起代表“认同”、“牢记”的细小光点。他是真正在“学习”,并且渴望得到认可。
杜荷的火红色波纹起初还能勉强跟随,但很快就出现了“散逸”的迹象,开始飘向窗外鸟鸣的方向,或者被矮几下自己衣袍的纹路吸引,跳跃着不耐烦的橙红色。直到孔颖达提到“洪荒”中巨兽争斗的传说(或许是老先生为了吸引孩童注意力加入的“私货”),他的波纹才猛地一振,重新聚焦,亮起兴奋的亮黄色。
房遗直的靛蓝色波纹始终平稳,如同深潭映月,清晰而稳定地倒映着孔颖达所讲的内容,偶尔泛起一丝代表“思考”或“疑问”的细微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的学习,更像是一种冷静的“接收”与“处理”。
李承乾自己的“波纹”?如果他能跳出自身观察的话,会现那是一片近乎“透明”的、带着冰冷质感的“虚无”,完美地“反射”着外界的一切信息,却不留下任何属于他自己的、鲜活的情绪色彩或认知烙印。他像一面没有温度的镜子,倒映着孔颖达的道理,倒映着三个侍读的反应,也倒映着这片小小空间里所有的“波纹”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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