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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盂事件的余波,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早已平复,水面却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滞涩。崇文馆侧殿的日子照旧,晨钟暮鼓,书声墨香,孔颖达的靛蓝色“古籍波纹”依旧是最强大的秩序场,将一切试图逸散的心神强行拢回“正道”。长孙冲的银白“锋锐”愈紧绷,杜荷的火红“跳跃”在压抑下偶尔迸出更亮的叛逆火星,房遗直的靛蓝“深潭”则静水流深,藏青色的“审视”如同潜伏的鱼,时不时掠过李承乾那片过分“平静”的水域。
李承乾安之若素。他像最耐心的蜘蛛,盘踞在感知网络的中心,细细品味着每一次“波纹”的细微震颤,完善着他脑海中的“人物模型”。但他体内的那股冰冷的探究欲,却如同深埋地底的岩浆,在一次次成功的微型“实验”催化下,开始不安分地寻找着新的喷口。
西偏殿的“实验室”太小,崇文馆的“样本”太局限。他“看”到的世界,远比这方寸之地辽阔、喧嚣,充满了更多更复杂、更有趣的“波纹源”。父皇那庞大玄黑的漩涡,朝堂上那些明暗交织的光点,后宫妃嫔们或鲜艳或晦暗的色彩,乃至更远处长安城那片浩瀚灰蒙的“民气之海”……都像无声的邀请,诱惑着他去“触碰”,去“验证”,去制造更宏大、更“有趣”的涟漪。
混沌珠似乎也在呼应他的渴望。随着他对力量操控日益精熟,那暗银色的涟漪不再仅仅被动接收“波纹”,偶尔,在他全神贯注时,会主动“捕捉”到一些更遥远、更模糊的“意念碎片”或“情绪投影”。比如,他曾在深夜“听”到御书房方向传来父皇压抑的、混合着怒意与疲惫的沉重叹息(玄黑漩涡边缘炸开的暗红色火星);也曾“嗅”到立政殿方向,长孙皇后温柔低语中那挥之不去的、对李泰健康的隐忧(淡金色中掺杂的灰绿阴影)。
这些碎片化的、高层次的“信息”,如同隔雾观花,虽不真切,却让他心痒难耐。他渴望更清晰,更直接,更……有“影响力”。
但直接触碰父皇那个层级的“波纹源”?风险太高,无异于蝼蚁撼树。他需要更迂回,更巧妙,利用系统本身的复杂性和固有矛盾,去撬动更关键的“节点”。
他想起脑海中那份日益庞大的“宫城人物波纹数据库”。里面记录着数百个“关键节点”的特征:某个妃嫔身边最得宠也最长舌的宫女(波纹是轻浮的桃红色,带着强烈的炫耀欲);御膳房负责采买、手脚不甚干净却消息灵通的小管事(波纹是油滑的土黄色,混杂着贪婪与胆怯);侍卫中某个因出身不高而格外敏感、渴望立功的年轻队正(波纹是紧绷的灰蓝色,带着压抑的躁动);甚至还有一两个品级不高、却因职务之便时常接触机要文书、内心对上官充满怨怼的低阶文吏(波纹是阴郁的墨绿色,翻涌着怀才不遇的愤懑)……
这些“节点”本身能量微弱,影响范围有限,但若将他们串联起来,让他们在“恰当”的时间、以“恰当”的方式互动,或许就能编织出一条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因果链”,最终指向某个更有趣的“结果”。
一个计划,如同冰面下悄然成形的暗流,在李承乾冰冷的心湖中缓缓勾勒。目标不能太小,否则无趣;不能直接涉及父皇、母后或李泰这些敏感核心,否则风险不可控;要能引足够广泛的关注,产生连锁反应,最好还能……测试一下混沌珠在这种中远距离、多节点协同“干涉”下的效能极限。
他的目光,在“数据库”中逡巡,最终,落在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却都处于某种“不稳定”状态的“节点”上。
节点一:淑景殿的柳昭仪。出身不高,近年偶得圣眷,育有一女(宜都公主),年方三岁。其“波纹”是略显浮夸的玫红色,虚荣,善妒,对皇后和其他高位妃嫔既羡慕又暗含怨怼,身边最倚重一个姓钱的嬷嬷(波纹是谄媚的橙黄色,擅长打听和传播消息)。
节点二:将作监的一名年轻匠作,姓赵,手艺精湛,尤擅金玉镂刻,但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因得罪了上司而被排挤,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旧物修缮。其“波纹”是沉郁的暗褐色,混杂着怀才不遇的苦闷和对“完美工艺”近乎偏执的追求。最近,他正在奉命修缮一批从库房清点出来的、前朝留下的、略显陈旧但工艺精巧的鎏金饰,其中有一对累丝镶宝的金凤步摇,据说是某位前朝宠妃的心爱之物。
一个虚荣善妒的妃嫔,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巧手匠人,一批前朝的华美旧饰。
李承乾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织机,开始“编织”。他不需要直接控制任何人的思想或行动,只需要在最微妙的时刻,施加一点点几乎无法察觉的“倾向性引导”和“巧合安排”。
第一步,针对钱嬷嬷。在柳昭仪又一次因宜都公主未能得到最新款式的宫花而抱怨时,李承乾将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库房”、“前朝”、“精美”、“与众不同”暗示的意念碎片,如同尘埃般,“粘附”在钱嬷嬷那谄媚橙黄色的波纹边缘。这意念不会让她立刻想到什么,只会在她潜意识里埋下一颗“或许可以从旧物里找找新奇玩意儿讨好主子”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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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同一时间段的另一个角落,当那位赵匠作对着那对需要修缮的金凤步摇呆,心头再次涌起“如此巧物,却明珠蒙尘”的郁结时,李承乾的另一缕意念,轻轻“拂过”他暗褐色波纹中对“完美”的执念,并极其隐晦地,将他的注意力“引导”向步摇上某处极细微的、几乎不影响整体美观的旧损处——那是他原本计划忽略的地方。
钱嬷嬷潜意识里的“种子”需要酵。李承乾耐心等待了几日。期间,他“观察”到钱嬷嬷的橙黄色波纹开始频繁与负责库房洒扫的某个低阶宦官(波纹是麻木的灰白色,但偶尔会闪过对宫中秘闻的好奇亮光)产生“接触”。宦官在闲谈中,“无意”提起将作监最近在修一批前朝旧饰,“啧啧,那工艺,现在的匠人可做不出来”,尤其提到一对“金凤步摇”,“可惜有点小瑕疵,不然真是绝品”。
“无意”是真的无意吗?李承乾只是在宦官经过赵匠作工作区域附近时,用一缕意念“放大”了他对那边传来的、极轻微的金属敲击声的好奇心,并“延迟”了他离开的脚步一息,恰好让他听到了两个路过匠作学徒关于“那对凤舞九天步摇可惜了”的低声议论。
信息流如同溪水,顺着李承乾悄然疏通或制造的“渠道”,自然而然地汇聚。钱嬷嬷从宦官那里听来了“绝品步摇”和“小瑕疵”。她橙黄色的波纹亮起了“机会”的微光。她开始更积极地打听,得知步摇正在将作监赵匠作手中修缮。
她需要一个理由去将作监看看。李承乾给了她一个——宜都公主的某件鎏金小锁片不小心磕出了一道浅痕(是真的不小心,李承乾只是在公主玩耍时,用一缕意念让一只飞过的蝴蝶“恰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导致她手一松)。柳昭仪心疼女儿,也心疼物件,吩咐钱嬷嬷拿去将作监问问能否修补。
钱嬷嬷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赵匠作面前,递上锁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工作台上那对即便蒙尘也难掩华光的金凤步摇。赵匠作正专注于步摇上那处被李承乾“强调”过的细微旧损,眉头紧锁,沉浸在如何“完美修复”的偏执思绪中。钱嬷嬷的打量和询问锁片时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她的心思全在步摇上),不经意地触动了赵匠作心中那根敏感的、关于“明珠暗投”和“不被重视”的弦。
就在钱嬷嬷状似无意地问起“这对步摇真好看,也是要修的吗?”,而赵匠作闷闷地回应“嗯,前朝旧物,工艺是好,就是这儿有点……”并指向那处瑕疵时,李承乾同时作用于两人。
对钱嬷嬷,他“强化”了她眼中步摇的华美,以及“若有办法让主子得到这件与众不同的东西定能得赏”的贪念(橙黄色波纹泛起金色的渴望)。对赵匠作,他则“放大”了钱嬷嬷那“不识货”的态度带来的轻微不快,以及内心深处“如此巧物当配懂得欣赏之人”的执拗(暗褐色波纹渗出一丝尖锐的郁气)。
两人的“波纹”在这一点上,产生了奇异的“共振”——一个渴望得到,一个渴望被认可其价值。
“这……能修得一点看不出来吗?”钱嬷嬷试探着问,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拂过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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