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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论文很简单,我今年绩点应该在38以上。上大学以后我就试图在找一些突破,接下来打算试一下超现实主义风格。”
江猷沉给她洗澡,吃完药后,她钻进他怀里,照例事无巨细地和他汇报自己的工作。
“如果是画展或者其他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闻言,江鸾再一次不说话了。
江猷沉笑了下,不再讲话。
“药有好好吃吗?”
“嗯。”
“怎么样?”
“挺好,除了会引起失眠······”
他揉揉她的头。
“明天你有空吗?”江猷沉会吹枕头风,语气像不经意提起般平淡,“你现在刚确诊,给你找了一个更好一些的医生。”
“······”
“只要你想,你可以和他说任何事。”他凑近她耳朵,“包括哥哥和妹妹的事······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对你造成一些影响。”
“哥哥希望你过的开心和自由。”语气和平时一样。说完后,搂着她闭上眼。
良久,黑暗里,传来她一贯的平淡,“知道了。”
等候室是浅绿色和浅黄色的墙绘,年轻男性戴眼镜,穿质感精细的格纹衬衫,走到接应厅时,一眼就看到她。
有点艺术设计风格的t恤,很长,大腿纤细。体型娇小——显而易见地,比起她旁边那位男人来说,尤为娇小。
江鸾忽然转过头来来了,朝空当空间走廊到大堂走来的医生,露出疏离又礼貌的微笑。
如果只是第一印象,她看起来和心理健康的人并没什么区别。
褚伯然业务性质地温和点头致意,开口问候,声调不紧不慢,整个人却散发着某种温润又平和的气息。
对于一些不善表达、抗拒表达或不愿意被理解的来访者来说,艺术治疗是一种较好的方式。但褚伯然依然只把这作为打开他们沟通的一种工具。
并且,褚伯然坐的离她有些远,对于这种危险级别的患者,他们之间隔了一个长长的书桌,桌肚子像一座沉在海底的船。
“以后我们每周可以画一副画。”他开始为她讲解具体操作流程。
但它就是存在。如果说大多数人只需靠偏见,直接“不去理解”就足以抵御她的竟然诡异地和洽的逻辑和操纵,那么治疗师需要的,就是一边理解一边防备。
这会激发作为一个“人”的治疗师的种种反应:移情、反移情、愤怒或认同、相互作用等。
显然意见,反社会人格病人面对自己的医师可能会更提起兴趣。
二十分钟后,她将画展示到桌面正中,一只手握持马克笔——像一个婴儿的抓握法。
她的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如被她看着时的感觉。
有些东西可以被伪装。
“现在感觉如何?”他看她的画:一朵鸢尾花和金色的太阳,黑色的部分很多,有一条蛇。
窗户有些反光,照着她那双和她那个亲哥哥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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