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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雾岭毒瘴 双星血的淬炼(第1页)

苏眠将最后一块毒藤塞进石缝时,指节已被藤蔓的倒刺划得鲜血淋漓。山洞深处传来“滴答”水声,岩壁渗出的乳白汁液落在篝火里,燃起幽蓝的火苗,将楚珩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正背对着她处理后背的骨针,算珠剑横放在膝头,剑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别动。”苏眠跪坐在他身后,指尖刚触到他的伤口,便被他猛地攥住手腕。他掌心的血痂蹭在她手背上,混着草药的苦涩气息:“还有七根针没拔。”楚珩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强行咽下,“你先处理自己的伤,玉镯的光芒又弱了。”

苏眠低头看向腕间,玉镯的蛇形纹已淡成粉色,边缘泛着灰白——那是强行压制血髓毒素的代价。她挣开他的手,将沾着草药汁的布巾按在他后背:“母亲的手记说,血髓毒与骨鹰粪毒能相互克制,你的伤需要我的血引。”说话间,她已用银簪挑出一根骨针,针尖沾着的黑血落在布巾上,竟冒起细小的白烟。

楚珩的脊梁猛地绷紧,冷汗顺着脊椎滚进衣襟。他转头时,恰好撞见苏眠正用牙齿咬开草药包,舌尖沾着的绿汁在唇角泛着光,像极了之前那次,她为救受伤的白鹭,也是这样笨拙地嚼着草药。“那时你总说我笨。”苏眠突然轻笑,将嚼烂的草药敷在他伤口上,指尖的颤抖暴露了她的心疼,“现在才知道,原来笨的是我们,明明可以避开的危险,偏要往里面闯。”

“不闯,怎么遇见你。”楚珩伸手拂去她鬓角的草屑,指腹擦过她颧骨上的淤青——那是昨夜为护他被教徒的骨杖扫到的。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母妃说,楚家的剑,从来都是为值得的人出鞘。”

篝火突然“噼啪”爆响,火星溅在苏眠手背上。她缩回手时,楚珩已握住她的手腕,将灼伤处凑近嘴边轻吹。温热的气息混着他唇间的药味,让苏眠突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话:“双星血相融时,痛亦是药。”她反手握紧他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你听,它跳得很稳,我们都不会有事。”

洞外传来毒瘴流动的“嘶嘶”声,像是有无数小蛇在草叶间穿行。楚珩突然按住苏眠的肩,示意她噤声。两人贴着岩壁望去,只见洞口的藤蔓无风自动,叶片背面的毒腺正渗出乳白汁液——这是他刚才用算珠剑的剑气惊动的,只要有人触碰,汁液便会化作瘴气,让闯入者暂时失明。

“他们带了猎犬。”苏眠低声道,鼻尖萦绕着越来越近的腥臊味。她迅从怀中摸出三张符纸,是用自己的血混合朱砂画的镇魂符,边缘已被体温烘得卷。楚珩接过符纸,指尖在篝火上掠过,符纸顿时燃起淡金色火焰,他将其按在洞壁的三处凹陷里:“这是师傅教的‘三才阵’,能挡住第一轮冲击,但撑不了多久。”

苏眠突然想起那些被救下的孩子,夜影正带着他们往白家祖祠赶,临行前那名断臂的暗卫塞给她的药囊还在怀里。她倒出三粒黑色药丸,药丸表面泛着油光,是用断肠草与血竭炼制的,能暂时麻痹神经,让人感受不到疼痛,却有折损修为的副作用。“不到万不得已,别吃。”她将药丸塞进楚珩掌心,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练剑磨出的,此刻却因毒素侵蚀而泛着青白。

楚珩将药丸退回半粒给她:“要吃一起吃。”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楚家印记,印记边缘正渗出细小的血珠,与苏眠腕间的蛇形纹产生共鸣,“你看,我们的血还在呼应,这毒伤不了根本。”苏眠望着那处印记,突然想起昨夜在祭坛,他的血与她的血在玉镯上凝成红珠的瞬间,那时的疼痛里,竟藏着一丝奇异的暖意。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教徒的吆喝:“肯定在里面!血髓的气味骗不了人!”楚珩突然将算珠剑塞进苏眠手中,自己则捡起地上的断骨——那是之前清理山洞时现的兽骨,顶端被他削得锋利如刀。“你用剑守住内侧,我去引他们进毒藤区。”他的声音很稳,却在转身时被苏眠抓住衣角。

“我跟你去。”她的掌心沁出冷汗,却死死攥着他的衣料,“玉镯能预警,比你的剑快。”楚珩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突然低笑出声,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别到耳后:“好,但你得答应我,一旦我中了招,立刻用玉镯砸我,别犹豫。”

苏眠的眼泪突然涌上来,却被她强行憋回去。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骨鹰教的“蚀心咒”,中咒者会暂时失控,见人就杀,唯有至亲血脉的疼痛能唤醒神智。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吻:“我不会让你中咒的。”

山洞深处比外面更显逼仄,钟乳石如倒悬的獠牙,将篝火的光影切割得支离破碎。楚珩靠在潮湿的岩壁上,后背的针孔仍在渗血,染红了身下垫着的枯枝。他将最后一块干粮掰成两半,递向苏眠时,指尖的颤抖让碎屑落在她手背上——那是毒素作的征兆,每过一个时辰,他的指节就会抽搐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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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里就到雾岭边界了。”苏眠接过干粮,却没吃,先用水囊沾湿手帕,轻轻擦拭楚珩渗汗的额头。他的体温烫得惊人,鬓角的白在火光中格外刺眼,她突然想起初遇时他束着银冠的模样,那时的楚珩纵马御花园,眉目间尽是少年人的飞扬,哪像此刻满身伤痕,连呼吸都带着痛楚。

楚珩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传来:“别费水。”水囊里的药汁已所剩无几,那是夜影用最后几株解毒草熬的,褐色的液体里沉着细小的草渣,喝起来又苦又涩,却能暂时压制毒性。他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时牵扯到胸口的伤,疼得闷哼出声,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苏眠急忙扶住他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甲胄下的绷带,已被血浸透大半。她咬着唇从怀中摸出玉镯,将其贴在他后背的针孔处,玉镯的微光顺着伤口游走,楚珩却疼得浑身紧绷,指节抠进岩壁的缝隙,留下几道深痕:“别用灵力……你的毒还没清。”

“比起你后背的骨鹰毒,我这点算什么。”苏眠固执地按住玉镯,直到看见他后颈的青筋渐渐平复,才松了口气。她的腕间蛇形纹突然烫,这是追兵靠近的征兆——骨鹰教的血咒与她的血脉相连,距离越近,灼痛感越强烈。

楚珩显然也察觉到了,他挣扎着起身,算珠剑在石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剑穗上的红珠与苏眠的玉镯同时亮起,在地面投下交缠的光纹,那是双星血共鸣的信号,却比在祭坛时黯淡了许多。“他们带了搜山犬。”他侧耳听着洞外的动静,枯枝断裂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犬吠般的低吼,“是骨鹰教驯养的‘血獒’,鼻子比普通猎犬灵十倍。”

苏眠突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记载,血獒最怕白家特制的驱虫粉。她急忙从随身的锦囊里翻找,指尖却触到个坚硬的物件——是那半块与楚珩拼合的玉佩,边缘的裂痕在火光中泛着微光。“有了。”她将玉佩塞进楚珩手心,“母亲说,白家玉佩能引瘴气,我们可以……”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用骨杖敲击岩石,出“笃笃”声,像是在试探山洞的深度。楚珩立刻捂住苏眠的嘴,示意她屏住呼吸,同时用剑鞘将篝火拨得更暗,火星溅在潮湿的石地上,出“滋啦”轻响。

“里面的人听着,”黑袍人的声音隔着洞口的藤蔓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回响,“交出白家丫头,饶你们全尸!”骨杖突然拨开藤蔓,露出洞口狰狞的黑影,血獒的低吼近在咫尺,腥臊的气息顺着风飘进来,混杂着毒瘴特有的甜腥味。

楚珩突然拽着苏眠扑向右侧的石缝——那是他方才勘察时现的藏身之处,仅容两人蜷缩。他用身体护住她,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石壁,伤口被磨得生疼,却不敢出半点声响。苏眠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他在强忍痛楚,呼吸却故意放得又沉又缓,像蛰伏的野兽在等待时机。

血獒的鼻子在洞口嗅了嗅,突然狂吠起来,爪子刨着地面的碎石,激起一阵尘土。黑袍人举起骨杖,正要下令进洞,苏眠突然摸到石缝里的黏腻物质——是某种苔藓的汁液,散着类似腐肉的气味。她灵机一动,悄悄将汁液抹在两人袖口,同时捏碎了半块驱虫粉。

“奇怪,气味断了。”黑袍人嘀咕着,骨杖在洞口晃了晃,阴影扫过楚珩与苏眠藏身的石缝边缘。楚珩握紧算珠剑,指腹抵着剑刃的缺口——那是方才与骨鹰虚影相击时留下的,此刻却成了他隐忍的支点。苏眠的玉镯突然硌在他腰间,她借着微光看去,现他伤口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玉镯纹路流动,在石缝里积成小小的血珠,泛着诡异的银光。

这是双星血与毒瘴交融的迹象。她突然想起夜影说的话,洗灵泉需双星血开启,或许此刻他们的血,正在无意识地淬炼着彼此的毒性。

黑袍人最终还是带着血獒进了洞,火把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巨大的怪物。为者举着骨杖四处探查,杖头的骷髅眼窝扫过石缝时,楚珩突然按住苏眠的后颈,迫使她低下头——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在触到她间的银铃碎屑时,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这里有篝火灰。”一名教徒突然喊道,用骨刃拨弄着地上的余烬,火星溅到楚珩藏身的石缝前。血獒立刻扑了过来,尖利的爪子几乎要挠到苏眠的脚踝,她能看见它充血的眼球,以及嘴角滴落的涎水,那涎水落在石地上,竟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就在血獒即将扑进石缝的瞬间,楚珩突然吹了声短促的口哨。那是他训练暗卫的信号,此刻却用来吸引注意力,同时将早已备好的石子踢向洞顶的钟乳石。“哗啦”一声,数块尖锐的石块坠落,正好砸在血獒背上。那畜生出凄厉的惨叫,转身扑向楚珩暴露在外的衣角,却没注意苏眠悄悄从石缝里滚出的驱虫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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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包在火把的高温下炸开,白色的粉末混着毒瘴弥漫开来。血獒的惨叫戛然而止,浑身的毛以肉眼可见的度脱落,皮肤冒出腥臭的脓水。黑袍人见状怒骂着后退,却被楚珩掷出的算珠剑刺穿了肩胛——那剑飞得并不稳,带着明显的滞涩,却精准地钉住了对方的骨杖。

“走!”楚珩拽起苏眠冲向洞口,她的手腕却被另一名教徒抓住。苏眠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镯上,光芒骤起的瞬间,教徒的手臂突然爆出红疹,像是被无数细虫啃噬。他惨叫着松开手,楚珩趁机挥剑斩断他的咽喉,却因用力过猛,后背的针孔突然迸出血柱,染红了整片衣襟。

“楚珩!”苏眠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现他的嘴唇已泛出青黑,那是骨鹰毒与瘴气混合的征兆。洞外的毒瘴不知何时变得更浓,呈灰黑色,吸入一口都觉得肺腑灼痛。楚珩却突然低笑,指着黑袍人尸体上掉落的地图:“你看,他们标注的洗灵泉位置……就在雾岭深处。”

苏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地图上用朱砂画着个泉眼,旁边批注着“双星血引,午时方开”。她突然明白,他们拼死守护的,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预言,而是彼此血脉里那份不肯屈服的韧性。

楚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仍固执地将苏眠护在左侧,用身体为她挡住迎面而来的瘴气。他的脚步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那些血珠落地即与毒瘴相融,泛起奇异的银光——那是双星血正在净化毒素的证明,也是他们以命相搏的印记。

“还有三里。”苏眠轻声说,握紧他冰冷的手,“我们一起走。”

楚珩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抓得更紧。雾岭的毒瘴在他们身后翻涌,如同追逐的巨兽,却始终差着半步——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随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在毒瘴中劈开一条生路。篝火在山洞里渐渐熄灭,只留下满地狼藉,以及石缝中那枚沾着双星血的玉佩,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默数着他们剩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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