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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青萤余语(第1页)

别院的地牢藏在假山深处,石阶被常年的潮气浸得绿,每级台阶的缝隙里都嵌着深褐色的苔藓,踩上去簌簌往下掉粉末。苏眠提着食盒往下走时,铜环碰撞的轻响在甬道里荡出绵长的回音,像谁在暗处轻轻叹息。食盒里的龙胆花蜜用雾岭特产的陶罐装着,罐口缠着蓝布条,是老秦临行前特意扎的,说“这蜜要趁晨露未干时取才最甜,青萤姑娘以前最爱”。

她的指尖在陶罐上摩挲,摸到罐底刻着的小蛇纹——这是去年青萤教她腌蜜饯时用的罐子,当时青萤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握着她的手教她绑布条,说“雾岭的蓝布要三折才不会散”。那时阳光透过山屋的木窗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青萤的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刺绣磨出来的,蹭得苏眠的手背微微痒。此刻那双手大概已经布满伤痕了吧,苏眠的喉间忽然紧,食盒的铜提手硌得掌心生疼。

“姑娘小心脚下。”守地牢的老仆举着火把在前引路,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把钟乳石的尖顶照成张牙舞爪的兽。他的声音混着水滴声,像从水底浮上来的,“青姑娘昨夜闹了半宿,把牢门的木栓都抓烂了,您瞧这铁栏上的抓痕,指甲缝里的血都嵌进木头里了……”

苏眠停在最后一级石阶上,果然看见地牢铁栏上留着深深的指痕,五道并行的沟壑里嵌着暗红的血渍,边缘还挂着几缕撕碎的麻线——是从青萤的囚服上刮下来的。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的端午,青萤替她缠五彩绳,指尖在她腕间绕出细碎的痒,当时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间,右耳后那颗朱砂痣亮得像颗红豆,绳线在她掌心绕出的结,也是如今这般紧。

“我自己进去就好。”苏眠把食盒递到老仆手里,接过火把时,火苗燎了下鬓角的碎,带着点灼人的疼。她抽出食盒里的陶罐,罐身的凉意透过指尖漫上来,让她想起雾岭山屋的清晨,青萤总在灶边煨着这样一罐蜜,陶罐底的蛇纹被火烤得亮,她说“给姑娘润嗓子,雾岭的风烈”。

铁锁“咔嗒”一声弹开时,青萤正背对着牢门缩在墙角,青色囚服被撕裂了道斜斜的口子,露出的胳膊上印着青紫的伤痕,像被藤蔓勒过的痕迹。听见动静,她猛地转头,散乱的髻滑下几缕灰,遮住了半张脸,唯有右耳后那颗朱砂痣,在昏暗的光里依旧醒目,像落进泥里的红豆。

“是你。”青萤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她的目光落在苏眠手里的陶罐上,瞳孔骤然收缩,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铁链拖过石地出刺耳的响,“拿开……把那东西拿开!”

苏眠蹲在铁栏外,将陶罐的布条解开半寸,清甜的蜜香立刻漫了出来,混着地牢的霉味,竟生出种奇异的暖意。这味道太熟悉了,去年雾岭的深秋,她染了风寒,青萤就是用这蜜冲了姜茶,说“雾岭的龙胆蜜能驱寒”,当时她嫌辣,青萤就一勺勺喂她,蜜香混着姜气,在山屋的暖炉边漫了整宿。

“老秦让我给你带的。”苏眠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散了什么,“他说今年雾岭的龙胆花开得比往年密,漫山遍野的紫,花蜜也稠些,搅的时候能拉出丝来。”

青萤的肩膀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脸,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苏眠看见她囚服的袖口绣着半朵未完成的龙胆花,针脚还是她熟悉的细密——去年重阳,她还夸这手艺“比绣坊的师傅还好”,青萤当时笑得腼腆,说“不过是混口饭吃的手艺”,手里却把苏眠掉落的丝缠进绣线里,说“这样姑娘就永远陪着我了”。

“你还记得山屋的灶台吗?”苏眠把陶罐往铁栏里递了递,蜜香更浓了,“去年冬天我们一起烤栗子,你说要在栗子壳上刻蛇纹,结果被火星烫了手,还是我给你涂的药膏。你当时说那药膏有龙胆花香,比城里的金疮药好闻……”她的声音颤,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温暖回忆,像罐子里的蜜似的,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甜得让人酸。

青萤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混着灰泥,划出两道触目的白。“别装了。”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你和楚珩一样,都想从我嘴里套话!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那石座……那石座能召来星象异动,坛主说……”她突然停住,喉间出嗬嗬的气音,像被什么堵住了,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苏眠的心跳撞在肋骨上,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晃出明明灭灭的影。“我只想知道坛主是谁。”她的指尖攥着陶罐的边缘,指节泛白,“你右耳后的痣是骨鹰教的记号,用朱砂混着鹰血点的,对不对?二十年前跟着端太妃来雾岭的,根本不是你,是你姐姐青黛,对吗?”

青萤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沿着墙壁滑坐在地。铁链拖过石地的声音里,苏眠听见她喃喃自语:“姐姐……她总爱穿青裙,梳圆髻,间总别着支龙胆花簪。她说等完成任务就带我回雾岭种龙胆花,在山屋前种满,春天一到,紫蓝色的花能漫到天边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片羽毛在飘落,“可她再也没回来,只托人带了半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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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里的蜜被青萤喝了小半,她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沾着的蜜液在火光下闪着亮,像镀了层金。苏眠看着她喉结滚动,忽然想起小时候青萤喂她喝蜜水的模样,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托着碗,说“慢些喝,别呛着”,那时她总爱抢过碗自己喝,蜜水洒在衣襟上,青萤就笑着替她擦,指尖的温度透过棉布传过来,暖得像阳光。

“那坛主……”苏眠的话刚出口,就被青萤猛地打断。

“他就在皇城。”青萤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着苏眠,“朱雀门底下的密室,藏着骨鹰教的总坛。你以为钦天监那些人夜夜观测星象是为了什么?他们在等石座现世,等星图指引他们找到‘星主’的血脉……”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嘴角溢出丝黑血,滴在胸前的囚服上,像朵骤然绽开的墨花。

苏眠的心沉了下去,伸手想扶她,却被铁栏挡了回来。指尖撞在冰冷的铁条上,疼得她倒吸口冷气,那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凉透了整颗心。“星图怎么了?”她追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石座和皇室到底有什么关系?先皇是不是……”

青萤从怀里摸出块残破的帕子,布料是雾岭特有的苎麻,洗得白,边角绣着半幅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用银线绣就,针脚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绣错了位置,又被拆掉重绣,留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在火光下,那些银线闪着细碎的光,像落进布纹里的星星。

“这是姐姐留下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几乎要被地牢的潮气淹没,“她说石座底座的星图拼上这个,就能找到‘星主’的血脉。当年先皇就是靠这个躲过追杀的,那星图……那星图上的紫微垣,对应着皇室的龙脉……”

苏眠接过帕子时,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水渍,黏黏的,不知是泪还是血。帕子的边缘绣着个极小的“萤”字,针脚歪歪扭扭,像个初学刺绣的孩子绣的——青萤的手艺明明那么好,针脚能细得像丝,这帕子定是她姐姐青黛绣的。她忽然想起母亲的遗物里也有块苎麻帕,边角绣着半条蛇,当时只当是寻常纹样,此刻想来,或许也藏着什么深意。

“为什么是星河崖?”苏眠想起昨夜青萤被押走时,目光死死盯着北方的夜空,那里正是星河崖的方向,星子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

青萤的眼睛忽然亮起来,像燃尽的烛火最后跳了下,抓着铁栏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那里有星象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胸口剧烈起伏,“姐姐的尸骨就埋在……埋在观星台的第三级台阶下……她说那里能看见整个皇城的星象,能等她想等的人……”她的头猛地歪向一边,间的灰遮住了脸,唯有那颗朱砂痣,在昏暗里像粒凝固的血珠,再也不动了。

苏眠僵在原地,火把从手里滑落,在地上滚出老远,把石壁的影子扯得忽长忽短,像无数条扭动的蛇。她看着青萤垂落的手,指缝里还沾着点龙胆花蜜的黄,像还在握着那罐没喝完的蜜,握着那个回雾岭种花的梦。甬道里的水滴声突然变得清晰,敲在石地上,也敲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像在数着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往事。

地牢外的阳光已经升到半空,透过假山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拼出破碎的光斑,像被打碎的铜镜。楚珩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捏着支刚开的龙胆花,花瓣上的露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他的靴尖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他抬头望着假山的洞口,那里飘出的潮气带着淡淡的霉味,让他想起雾岭山屋的地窖,苏眠小时候总爱躲在里面玩捉迷藏,每次都要他寻半天。

他看见苏眠从假山后走出来时,裙摆沾着草屑,间还别着片不小心蹭到的枯叶,脸色比地牢的石壁还要白。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什么,指节泛白,走到他面前时,才现是块残破的帕子,边角的星图在阳光下闪着银亮的光,像撒了把碎银。

“她去了。”苏眠的声音像被水泡过,不出力气。她抬起头,看见楚珩鬓角的丝被风吹得乱颤,想起昨夜他替她挡骨藤时,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斗篷上沾着的血渍和龙胆花瓣混在一起,红得刺眼。那时他的手按在她的后心,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说“别怕,有我”。

楚珩把龙胆花递到她面前,花瓣上的露珠恰好落在她的手背上,凉得她打了个轻颤。“老秦说,雾岭的花谢了会再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眼角,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泪,像晨露挂在花瓣上,“恩怨就像这花露,落了就落了,不必总记在心上。”他低头时,闻到她间的潮气里混着点蜜香,是那罐龙胆花蜜的味道,让他想起去年在雾岭,她喂他喝蜜水时,唇角沾着的甜。

苏眠接过花时,指腹蹭过他的指尖,摸到道新的伤口——是昨夜撬地牢锁时被木屑划破的,结痂的地方微微凸起,像条细小的虫。她忽然想起青萤最后松开的手,也是这样带着细小的伤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又酸又麻。她低头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伤,楚珩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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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姐埋在星河崖。”苏眠把帕子展开,星图的银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北斗七星的斗柄恰好指向北方,“坛主在皇城,石座藏着皇室血脉的秘密。”她的声音顿了顿,忽然握住楚珩的手,将帕子按在他的掌心,“你看这北斗星的位置,像不像你玉佩上的蛇纹?第七颗星的位置,正好对着蛇眼的朱砂痣。”

楚珩低头看着帕子,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蛇纹的第七个转折处,果然和星图的斗柄严丝合缝。他的指尖在帕子上轻轻点着,忽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话:“星随蛇转,血伴石生。”原来那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早就在暗处织成了张网,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缠在一起。他转头看向苏眠,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像沾着星光,让他想起雾岭山顶的银河,璀璨得让人不敢触碰。

“先回屋吧。”楚珩把帕子折好放进她的袖袋,又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顺着她的衣领滑到锁骨,那里还留着银钗硌出的浅痕,是昨夜埋信物时不小心蹭到的。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别院的梨树下,她也是这样被树枝蹭到锁骨,当时他笨拙地替她吹伤口,被她笑“像只笨鹅”。

苏眠跟着他往正院走时,看见廊下的龙胆花丛开得正盛,晨露顺着花瓣滚落,滴在青石板上,像串断了线的珍珠。她忽然想起青萤说的“姐姐想回雾岭种花”,心里默默说了句“会的,会有人替你们种满整个院子的”。路过小厨房时,闻到里面飘出的桂花糕香,是她昨夜吩咐小厨房做的,想着青萤或许会想吃,如今却再也没人能尝了。

楚珩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脚步慢了些,与她并肩而行。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渐渐靠近,最后交叠在一起,像帕子上那双缠绕的星轨,再也分不清彼此。风穿过花丛,带来淡淡的蜜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像段被温柔封存的旧时光。楚珩忽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些龙胆花的种子:“老秦塞给我的,说‘种在别院,就当雾岭的春天跟着来了’。”

苏眠接过锦囊时,指尖触到里面圆滚滚的种子,像握着把星星。她抬头看向楚珩,他的眼里映着漫天的阳光,亮得像星河崖的星象台。她忽然笑了,眼角的泪滑落下来,滴在锦囊上,洇出小小的湿痕:“等忙完了,我们一起种。”

食盒里的陶罐还放在假山石上,罐口的蓝布条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罐底的蛇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地牢深处的水滴声还在继续,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听见,那个穿青裙的女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轻声唤着“姐姐”,像唤着雾岭永远开不败的龙胆花。而别院的阳光下,两串交叠的脚印正慢慢延伸,走向那些藏在星图背后的秘密,也走向彼此未曾言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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