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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凝在别院的龙胆花瓣上时,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已躺在苏眠的梳妆台上。信封是粗糙的麻纸,边缘裁得不齐整,火漆印却是钦天监特有的“紫微垣”纹,暗红的蜡质里混着细小的星砂,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昨夜巡夜的侍卫在门环上现的。”楚珩的指尖捏着信笺一角,指腹蹭过麻纸的纤维,留下浅浅的白痕,“火漆没干透,送信人应该没走远。”他将信笺凑到鼻尖轻嗅,闻到股熟悉的檀香——与钦天监档案室的密卷气息一模一样,只是混了些崖柏的冷香,“是星河崖的味道。”
苏眠的指尖刚触到信封,就被边缘的毛刺刺了下,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吮了吮指尖,尝到淡淡的腥甜,忽然想起青萤临终前指向北方的手,指甲缝里也嵌着这样的麻纸纤维。“他们果然知道我们取回了石座。”她的声音紧,将信笺在梳妆台上铺平,纸面的褶皱里还沾着几粒星砂,像没来得及抖落的秘密。
楚珩用小刀挑开火漆,信纸展开的瞬间,一股极淡的墨香漫出来,是用雾岭特有的松烟墨写的。字迹歪斜却透着狠戾,每个笔画都像淬了毒的针:“欲知坛主真身,携石座至星河崖。辰时三刻,过时不候。”末尾没有署名,只画了个扭曲的蛇形,蛇眼用朱砂点过,红得像滴血。
“陷阱。”端太妃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紫檀木的珠子相撞出急促的响,“星河崖的星象台是先皇弃用的旧地,崖下是万丈深渊,一旦被围,插翅难飞。”她走到桌边,指尖点在“辰时三刻”四个字上,“这个时辰崖顶起浓雾,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苏眠的目光落在信笺边缘的星砂上,忽然想起雾岭石座底座的星纹,那些细小的颗粒与星砂的质感如出一辙。“可他们提到了坛主身份。”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蛇形图案,“青萤到死都没说的秘密,或许真的藏在星河崖。”
楚珩将信笺凑近烛火,纸面渐渐显露出淡金色的痕迹——是用星砂混合明矾写的暗语:“星台有解石之钥”。火光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火焰。“明远师伯的手札提过,先皇在星河崖星象台藏过‘启星石’,能激活石座的全部星力。”他忽然将信笺烧尽,灰烬落在青瓷碟里,像一捧细碎的星子,“这趟,必须去。”
辰时的梆子声刚过,苏眠正坐在镜前为楚珩重编剑穗。新换的丝线用了雾岭的靛蓝与玄黑,两股线在她指间缠绕,像两条交缠的蛇。她的指尖还缠着昨夜不小心被针扎破的纱布,白纱布上渗着淡淡的血,与靛蓝丝线交织在一起,像幅微型的星河图。
“再紧些,免得打斗时散开。”楚珩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她专注的侧脸,鬓角的碎垂在颊边,被晨光染成了金棕色。他的玄色骑装已经备好,腰间悬着的佩剑还在鞘里,却已透着凛冽的寒气,“母妃会带着石座从密道先行,我们按原计划走大路,引他们注意力。”
苏眠的指尖在剑穗的末端打了个双蛇结,结扣收紧时,靛蓝丝线勒得指腹白。她忽然想起去年在雾岭,也是这样为他编剑穗,当时他非要学,结果把丝线缠成了乱麻,还振振有词说“这是双蛇打架”。此刻镜中的他正望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得像雾岭的晨雾。
“这个结,是老秦教我的。”苏眠将编好的剑穗系在剑柄上,穗子垂落的瞬间,靛蓝与玄黑的丝线在空中荡出细小的弧,“他说雾岭的猎人都用这种结,再凶的野兽也挣不开。”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顺着穗子滑到楚珩的手背上,那里还留着昨天包扎伤口时的纱布痕迹。
楚珩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透过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眠儿,”他的目光掠过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此去凶险,你……”
“我跟你一起。”苏眠打断他的话,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捏了捏,“从雾岭到皇城,我们哪次不是一起面对?你想让我留在别院等消息,除非先斩断这剑穗。”她故意晃了晃剑柄,双蛇结在晨光里闪着韧劲儿,像在示威。
楚珩忽然笑了,从怀中取出个芦苇挂坠——是用新采的雾岭灵苇编的,双蛇的眼睛换了两颗更亮的萤石,在晨光里泛着淡绿的光。“白禾说这灵苇经了三场雾露,比上次的更结实。”他俯身,将挂坠系在苏眠的腰间,系带穿过她的裙带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腰侧,带来细微的痒,“不是约定,是我必然找到你。”
苏眠的脸颊瞬间烫,低头时看见挂坠的萤石正对着镜中的自己,像两颗会说话的星子。她忽然想起昨夜在档案室,楚珩说“永远都是你的”,当时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
“若有不测……”她的声音还是带上了颤音,指尖在剑穗的双蛇结上反复摩挲,“记得雾岭的花海,记得我们埋下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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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那里还没有泪,却已泛着水光。“不会有不测。”他的吻落在她的顶,带着芦苇的清香与阳光的暖意,“等我们取回启星石,就去雾岭搭秋千,用这灵苇编座,你说过要养红鲤的,我已经让老秦挖好了池子。”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时,晨风吹起他们的丝,在半空缠成了麻花。苏眠的青丝与楚珩的墨交缠在一起,像星河崖上最缠绵的星轨,被晨光镀上了层金边。端太妃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忽然将个锦囊塞到苏眠手里:“这是你母亲的蛇形玉佩,当年能打开星象台的暗门,或许……能帮到你们。”
前往星河崖的路比想象中更崎岖,马蹄踏过结霜的石板,出清脆的“嗒嗒”声,像在数着剩下的时辰。苏眠的坐骑与楚珩并行,腰间的芦苇挂坠随着颠簸轻轻晃动,萤石的光透过裙角露出来,像颗藏在暗处的星。
“前面就是‘一线天’,”楚珩勒住缰绳,指着前方两山之间的窄缝,那里的雾气正顺着岩壁往下淌,“过了这里,星河崖就不远了。”他忽然从怀中取出张地图,是昨夜根据明远手札画的星河崖地形,“星象台在崖顶的西侧,有五丈高的石阶,我们从东侧的缓坡上去,能避开正面的埋伏。”
苏眠的指尖点在地图上的星象台位置,那里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蛇形,与石座的凹槽形状吻合。“启星石会藏在哪里?”她想起信笺上的暗语,心跳不由得加快,“会不会也像石座那样,埋在什么花底下?”
楚珩忽然笑了,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草屑——那是刚才穿过矮树丛时沾的。“先皇可没明远师伯那么浪漫。”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星图的形状,“手札说启星石嵌在星象台的‘天枢’位,对应北斗的第一颗星,要在辰时三刻的晨光里才能看见。”
说话间,一阵风卷着雾气从一线天灌进来,带着崖底的寒气,吹得人睁不开眼。苏眠下意识地往楚珩身边靠了靠,他立刻将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肩上。披风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松烟墨香,让她想起昨夜他伏案画地图的模样,烛火在他侧脸投下的影,像幅沉静的画。
“还有三里路。”楚珩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把玉佩拿出来,等下过了一线天,可能会遇到埋伏。”他的手按在剑柄上,剑穗的双蛇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靛蓝的丝线在雾里格外醒目。
苏眠将母亲的蛇形玉佩握在掌心,玉质的温润透过指尖漫上来,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用这玉佩教她辨认星象,说“每个蛇鳞都对应一颗星,认全了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当时她总把玉佩贴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能让她在夏日里安睡。
马蹄刚踏入一线天,两侧的岩壁后突然射出数支羽箭,箭尾的白羽在雾里像群惊飞的鸟。楚珩早有准备,长剑出鞘的瞬间带起凛冽的风,将箭雨尽数格开,剑穗的红玛瑙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光。“按计划走!”他大喝一声,剑锋指向左侧的埋伏,“我引开他们,你去星象台!”
“不行!”苏眠的马鞭猛地抽向右侧的黑衣人,缰绳勒得坐骑人立而起,“说好一起的!”她的裙摆被箭划破了道口子,露出的小腿上渗出血珠,却依旧紧紧跟在楚珩身侧,像他的一道影子。
楚珩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看着苏眠不顾危险地挡在他身前,看着她腰间的芦苇挂坠在打斗中剧烈晃动,忽然想起昨夜编剑穗时,她反复系紧的双蛇结。“坐稳了!”他俯身,一把将苏眠拉到自己马上,让她坐在身前,“抓紧我!”
两人共乘一骑冲出一线天时,晨光恰好刺破浓雾,照在星河崖的轮廓上。崖顶的星象台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俯瞰着脚下的深渊。楚珩的剑尖挑落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面罩,露出张陌生的脸,却在脖颈处看到了熟悉的蛇形纹身——与青萤的一模一样。
星河崖顶的风比想象中更烈,卷着碎石打在星象台的铜制仪器上,出叮叮当当的响,像谁在敲击编钟。苏眠扶着楚珩爬上最后一级石阶时,手心的蛇形玉佩忽然烫,烫得她几乎要攥不住。
“就是这里。”楚珩指着星象台中心的凹槽,那里的形状与石座严丝合缝,边缘刻着的星纹比石座上的更清晰,“辰时三刻快到了,启星石该显形了。”他的肩胛在打斗中被划伤,血顺着玄色骑装往下淌,滴在星纹的刻痕里,像给古老的星图添了笔朱砂。
苏眠从怀中取出母亲的玉佩,按在星象台的蛇形锁孔上。玉佩嵌入的瞬间,星象台突然出轻微的震动,中心的凹槽缓缓升起块拳头大的晶石,通体透明,里面仿佛藏着片流动的星河——正是启星石。
“真的有……”苏眠的声音带着惊叹,指尖刚要触碰晶石,就被楚珩按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伤口的温度,“小心,这石头可能有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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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崖顶的浓雾突然再次聚拢,将星象台裹在中央。浓雾中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沉重的甲胄声。楚珩立刻将苏眠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的瞬间,剑穗的双蛇结在雾里划出残影:“果然是你,监正大人。”
浓雾中走出个穿钦天监官服的老者,花白的胡须上沾着雾珠,手里的拐杖顶端雕着蛇头,正对着楚珩的方向。“楚公子果然聪慧,”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可惜,知道得太多,总要付出代价。”
苏眠忽然认出他拐杖上的蛇眼——是用鸽血红的玛瑙做的,与她母亲帕子上的蛇眼一模一样。“你是殷叛党的后人!”她的声音颤,腰间的芦苇挂坠突然变得滚烫,“青萤的姐姐,是不是你杀的?”
监正的脸色瞬间阴沉,拐杖猛地顿在地上,星象台的地面突然裂开道缝,楚珩反应极快,一把将苏眠拉到身边,两人堪堪避开坠落的碎石。“小姑娘知道的不少,”他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埋伏的人上前,“可惜,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楚珩将启星石塞进苏眠怀里,低声道:“从西侧的密道走,母妃在崖下等你,拿着这个去雾岭,启动石座的星力。”他的剑穗在打斗中散开了些,靛蓝的丝线缠在苏眠的手腕上,像个临时的羁绊,“记住,我必然找到你。”
苏眠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在他渗血的肩胛上,晕开了片深色的痕。“我等你。”她的声音被风吹得飘,却异常清晰,“在雾岭的花海,在我们的秋千旁。”
楚珩的剑突然转向,逼退身前的敌人,同时将苏眠往密道的方向推。“走!”他的声音带着决绝,玄色披风在雾里展开,像只护崽的鹰,“别回头!”
苏眠冲进密道的瞬间,回头望了最后一眼——楚珩的身影在浓雾中与监正缠斗,他的剑穗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腰间芦苇挂坠的萤光遥相呼应,像两条跨越雾障的星轨。晨光照在启星石上,透过石体在密道的墙壁上投下流动的星图,像条指引归途的河。
密道的石门缓缓关上时,苏眠仿佛还能听见楚珩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是约定,是我必然找到你。”她握紧怀中的启星石,将腰间的芦苇挂坠攥得更紧,指尖的血与挂坠的萤石混在一起,在黑暗中亮得像颗永不熄灭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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