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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浸染着每一寸空间。潮湿的水汽凝结成冰冷的珠露,悬挂在嶙峋的钟乳石尖端,偶尔滴落,在寂静中敲打出空洞而令人心悸的回音。地下溶洞的空气沉滞而厚重,携带着一股万年不见天日的陈腐气息,那是一种岩石被水流经年累月侵蚀后散的微涩土腥,混合着暗河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刺骨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
林默从一片冰冷刺骨的浅滩中挣扎着爬起,带起一阵哗啦的水声。地下水彻底浸透了他腹部的皮毛,湿漉漉的毛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颤,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灵魂深处的虚弱。第十五次苏醒。劫力透支带来的空洞与乏力感依旧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盘踞在他的意识核心,每一次呼吸都沉重无比。但相较于上一次,在轰鸣的坍塌与天命人那冰冷如影随形的追杀中,慌不择路地逃入这未知地下的惊险与绝望,此刻这一点点暂时性的、脆弱的安全假象,已然是难得的恩赐,让他几乎绷断的神经得以稍稍松弛,尽管这松弛本身也充满了不安。
【当前劫力:-oo】
半透明的【劫录】界面悬浮于视野一角,那缓慢跳动的负数数字,昭示着他濒临枯竭的状态。偶尔,【记录生存行为:‘于未知地下环境保持警惕’,劫力+o】的提示淡漠地浮现,带来微不足道的补充。他用力甩了甩硕大的狼头,水珠四溅,试图驱散一些昏沉感。幽绿色的狼瞳在黑暗中如同两盏小小的鬼火,警惕地、细致地扫视着这个偶然撞入的避难所。
溶洞并不宽敞,穹顶低垂,怪石丛生。一些散着幽蓝色微光的苔藓零星附着在岩壁上,提供了唯一的光源,让这片黑暗不至于绝对。光线微弱,只能勉强勾勒出附近怪石狰狞扭曲的轮廓,更远处则沉入一片模糊的昏暗。地下暗河在不远处潺潺流动,水声经过洞壁无数次的折射与放大,变得异常清晰而幽寂,反而更衬出此地的死静。
暂时脱离了那索命般的追杀,一种劫后余生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匍匐着爬上一块相对干燥平坦的岩石,粗糙的石面摩擦着腹部的皮毛。他低下头,伸出布满倒刺的暗红色舌头,仔细地舔舐着前爪上一道被尖锐碎石划开的伤口。细微的刺痛传来,但带着一种活着的真实感。他必须利用这片刻的喘息之机,尽可能恢复一丝体力和精神。
然而,就在这相对平静的时刻,一种难以言喻的、虚无的空落感,毫无征兆地、猛烈地袭上心头。
那并非肉体上的疼痛,也不是对再次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更令人战栗的感知——仿佛他存在的基石被悄然抽走了一块,一种源自意识最深处、关乎“自我”构成的缺失感,一种怅然若失的虚无。
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试图去回想。
回想那支撑他度过最初几次绝望轮回的、属于人类林默的残存记忆。回想那个模糊的、温暖的、被称为“母亲”的身影。那是他摇摇欲坠的人性最后的支点。
“母亲…”他在心底默念这个词汇,如同吟诵一句绝不能遗忘的咒语。这个词的音依旧存在于他的认知里,但其背后所代表的所有温度、所有情感、所有具体的意义,却仿佛隔着一层越来越厚的、无法穿透的毛玻璃,遥远而失真。
他努力集中涣散的精神,压榨着疲惫的灵魂,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面容。
眼睛…她的眼睛是什么样子?是如同秋日暖阳般温柔的褐色,还是如同深夜星辰般明亮的黑色?记忆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朦胧的暖色光晕,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凝聚成清晰的形状。试图聚焦,便如同用手去抓握流水,只会让那印象更快地散开。
声音…她呼唤自己名字时的语调呢?是带着怎样独特的韵律?是含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还是带着担忧,声线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没有任何音色和情感特征的“林默”的音轮廓,干瘪得如同枯叶。
味道…她身上是否有什么独特的气息?是厨房里常年浸润的、淡淡的油烟味?是某种廉价但芬芳的雪花膏的香味?还是阳光下晒过的被子,那一种干燥而洁净的、被称为“阳光”的味道?一片空白。只有虚无。无论他如何深呼吸,仿佛能从这溶洞的腐朽气息中分辨出那一丝记忆中的味道,最终都只是徒劳。
甚至…就连那最初无比清晰、曾无数次刺痛他灵魂的“母亲姓陈”这个确切的信息,此刻回想起来,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陈”…这个姓氏似乎依旧正确,逻辑上他知道这没错,但它却失去了所有与之关联的情感重量和具体意象,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纯粹的、符号化的概念,苍白而无力。
“不…不对…”林默猛地抬起头,湿漉的毛贴在额前。狼吻微张,露出森白的利齿,却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压抑的、无声的惊骇在剧烈鼓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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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
他骤然意识到,每一次死亡,每一次重置,不仅仅是在消耗他那可怜的“劫力”,不仅仅是在重构他这具狼妖的躯体…它还在悄无声息地、不可逆转地…抹除他身而为“林默”的证明!
那些属于人类的记忆、情感、羁绊、所有系统无法理解、无法归类、或许被视为“无用数据”或“错误参数”的东西,正在被这残酷的轮回机制,一次次地格式化、清洗、剥离!
母亲的形象,是他与过去那个世界最深刻、最温暖的连接,是他人性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锚点。而现在,这个锚点正在变得模糊、透明,正在滑向彻底的虚无,连带着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正在从他意识里褪色消失。
一种比面对天命人那杆冰冷长棍时更加深沉、更加根本、更加令人绝望的恐惧,如同脚下突然裂开的、深不见底的冰冷深渊,瞬间将他吞噬。
如果…如果连关于母亲的记忆都彻底消失,那么“林默”还剩下什么?一具顶着狼妖皮囊、只知道在死亡轮回中依循本能挣扎求生的空壳?一个被系统圈养、用于测试其清除程序的,连自己是谁、为何而战都忘记的…可悲的实验品?
“不…不能忘…绝对不能!”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低低的、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呜咽的狼嚎,一种极致的焦虑和恐慌驱使着他,用锋利的前爪狠狠抓挠着身下的岩石,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刮擦声。他试图用这种物理上的尖锐刺激来对抗那意识层面的、无声无息的侵蚀与剥离。
他拼命地、疯狂地去回忆,试图抓住那些正在加流散的碎片,哪怕徒劳,也要挣扎。
他想起那间狭小的出租公寓里,那台老旧电脑主机嗡嗡作响的噪音,屏幕上《黑神话:天命人》的登陆界面泛着蓝光…
他想起键盘缝隙里积累的、已经干涸硬的泡面碎屑…
他想起无数次加班到深夜时,拖着疲惫身躯走到窗前,看到窗外城市零星闪烁的、冷漠的灯火…
他甚至想起了那份令他焦头烂额、最终也没能完成的项目策划案,《荒劫》那个狰狞的logo图案…
这些记忆的碎片依旧存在,但也同样变得苍白、疏离,细节大量丢失,如同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画面损毁的老旧默片,再也无法引起丝毫的情绪波澜。
唯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流失得最快、最彻底,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刻意地、优先地模糊这一切。
焦虑。一种近乎窒息的、毁灭性的焦虑攫住了他。这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自我”即将被彻底篡改、湮灭的恐惧。他宁愿再承受十次天命人的长棍贯体之痛,也不愿承受这种记忆被一丝丝抽离、最终变成一个连自己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存在的终极酷刑!
【记录生存行为:‘于安全环境下进行记忆回溯’,劫力+o】
【记录生存行为:‘意识到认知层面侵蚀’,劫力+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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