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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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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剧场的事情，但我想，那日的案子是和微雨无关的，还请您尽快把人放了。”

“放人？我为什么要放人？我已经从歌厅老板手上将他买回来了，他现在是我的人。”郑皖延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张允先的神情，他摸着下巴：“怎么？洛微雨是你什么人？你那么在乎他。不会……是情人吧？我可没听他说，他有情人啊。”

回来的时候，郑皖延身上的气场果然变了，周遭都安静下来，郑皖延落座在洛微雨前方，压迫感直逼而来，而郑皖延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他。

“洛微雨，你过来。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洛微雨双唇颤了颤，他应该说什么？

“我刚去见到你那个小情儿了。”郑皖延语气慢悠悠的，他勾起嘴角：“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也就一个平平无奇的读书人，也敢闹到我这边来。”

“你把他怎么了？”

洛微雨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紧张，郑皖延眼神一暗，原本的不悦加上洛微雨这般反应，便是一股火气窜上心头。

“怎么，被我猜中了？还真的是情人。你也知道我混道上的，我对他干了什么，你不会猜猜？”

心如擂鼓，洛微雨紧紧盯着郑皖延，又重复了一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好嘛，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想把他的手断了，给点惩戒。”

这么多天以来的所有紧张情绪都提了起来，洛微雨害怕了，他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反正身份也见不得光，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可张允先那头，是清清白白的书香大家，而且扎根泸上，手底下经营着好几家书局，这么好的人，如果因为自己被害了，那洛微雨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他马上开始服软：“不可以，郑皖延，你别动他，我求求你。”

郑皖延轻哼：“不动他，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可以让我不动他？我就是要把他手给断了，省得以后还找过来，要不干脆把脚也断了吧。”

“不行！我……只要你不动他，我能做的我都给你做到，可不可以？！”

郑皖延身上都多了一层阴霾，他弯下腰，抚摸着洛微雨那张慌张的脸。

他把人拽到床边，丝毫不顾洛微雨的反抗，桌面上撞落茶杯被丢在地上摔成了一朵花儿，郑皖延嘲讽道：“风月场里长大的人，装什么呢？说说，你以前都是怎么玩的？”

“我没有！”

两只手腕被抓住，洛微雨手上戴的那条红绳还没摘下来。

“不愿意也行，反正张允先还在我手上，他很快就完了，别说写字了，下半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郑皖延抓住了他的把柄，洛微雨一下子就反抗不起来了。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郑皖延忽然问：“你和张允先会做这些事吗？”

洛微雨累得不想睁眼，于是也没有开口。

不过郑皖延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古板的读书人，估计还做不出这事儿。

“洛微雨，你说，正经读书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郑皖延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漆黑的夜里，只有那点橙红星火特别显眼。

洛微雨用被子捂住鼻子，不说话。

“回答。”

洛微雨依旧沉默。

“我以前听到过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郑皖延也没管洛微雨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大概就是一个男人，他心爱的女人失明失踪了，被人卖到了场子，那个男人很爱很爱那个女人，找了很久，最后，是在场子里找到的。我一直就在想，如果他真的够爱那个女人，那为什么还要去场子呢。”

洛微雨看不到烟圈，只听到轻微的吐气声。

“要我说，你那个张先生，跟这个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本来是想故意这么说激怒一下洛微雨，让他开口跟自己顶嘴，谁知道一支烟的时间都结束了，都没听到枕边人的声音。

月光倾落在他的脸庞，侧目才发现，洛微雨早就睡着了。

于是郑皖延给人掖了掖被角。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个房间，被子好软，鼻尖飘过来的是热粥的味道，粥是刚煮好的，郑皖延坐在床边拿着金勺子慢慢地舀，时不时吹口气过去，他看上去并不熟于干这种照顾人的活儿，自己都能被碗底的温度烫到，端着碗的五指一直轮流工作。

看着挺滑稽的。

“醒了？”

见人睁了眼，郑皖延就将粥放在一旁去把洛微雨扶起来，然而洛微雨并不领情，他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郑皖延观察着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面靠了靠。

洛微雨不愿意看他。

“厨房刚煮好的，没吃东西吧，填填肚子，不过太烫了，你待会儿再喝。”

洛微雨还是之前那副沉默的模样，只是憔悴了不少，郑皖延给洛微雨梳理刘海：“听话些，我是想好好对你的。”

他自己花了钱买回来的人，不管怎么样，以后都要跟自己过完这辈子，不要做的太过，刚开始都是这样的。郑皖延这么想着。

反正他从小到大在村里生活，所看到的村里的男人，都是直接抢来的媳妇，不抢就没有，那确实没有办法，那些小媳妇一开始也是哭哭啼啼闹得不行，有逃跑的也有上吊的，都是几个月后，生了孩子就好了，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干活儿，面对丈夫不卑不亢。

虽然洛微雨也是男人，他生不了孩子。

但只要不要挑战自己的底线，什么都好说。

洛微雨忍不住了，他越来越委屈，低下头，也不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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