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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清清白白（第2页）

窦婕妤被宫女搀扶着，目光渐渐转冷：“无碍。”

“小主，您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奴婢去传太医罢。”

“不必。替杨妃办事要紧，先去芳菲殿。”

“可是……”

“没有可是！寄人篱下，可不就得……”

窦婕妤不知思及什么，胸口竟隐隐作痛，咬着唇，却是不吭声了。良久，才闷声说：“走罢。”

芳菲殿素来清幽，只因韩墨元派专人打理着，即便是搁置许久，也别有一番风光。

窦婕妤匆匆赶到时，李瑶正在躺椅上闭目养息。云兰小步走近了，低声禀告：“公主，窦婕妤来了。”

李瑶挣扎着抬起眼皮，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倒是稀客。”

“公主若不愿见她，奴婢去回了便是。”

李瑶坐直了，浅浅一笑：“别！燕宫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走罢，一同去瞧瞧。”

“是。”

窦婕妤在主殿候了一阵子，李瑶才被众人簇拥着从庭后走来。

“拜见公主殿下。”

“免礼。”

“谢公主。”

李瑶见她竟一直站着恭候，不曾落坐，面露讶色，忙赐了座。

“不知窦婕妤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窦婕妤微微颔首，一应回答有理有节：“其实没什么正事。只是杨妃娘娘听闻公主为伤病所累，不免有些担忧，所以命妾前来探望。”

窦婕妤说罢，命宫女呈上一批上等药材。

“哦？”李瑶缓缓抬眸，在窦婕妤脸上稍作停留，很快转向别处，声调平和，叫人辨不出喜怒，“听你这么说，你今日跑这么一趟，纯粹是杨妃的授意？”

李瑶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把窦婕妤问懵了。她答是也不对，答不是也不对。

空气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李瑶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尴尬：“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心意领了，药材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留着用罢。”

李瑶心里头自然清楚，窦婕妤此番放低姿态，是有拉拢之意。可她自认不是那么大气的人。上一次画舫之上，窦婕妤听命于杨妃，推她落水害她险些丧命，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还心惊胆战，她怎么能忘？

“公主，这……”

窦婕妤蹙着柳黛，如坐针毡，似是有些难为情。李瑶不免奇怪：“怎么？我此举，害你没法向杨妃交差了是么？”

“不！妾不敢！”

李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同情：“窦婕妤，有些事情，我不提，不代表我不介意。有些事情，虽能理解，却不被谅解。你可明白？”

窦婕妤心中一颤：“妾……明白。”

李瑶莞尔一笑，点点头：“想必你看得清楚，我和你们皇上清清白白，无一丝情意。回去告诉杨妃，大可不必将我当成假想敌。时候不早了，我要歇了，你也回罢。”

“是。”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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