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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会伪装。”谢承阑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也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若是能从他脸上和行为瞧出他的真实想法,那就怪了。”
邓钰宸一擦鼻子,奇道:“你对他好像很了解?”
谢承阑不乐意听这话,皱了皱眉,不悦道:“了哪门子解?”
被他这么一斥,谁都不敢再开口了。
而后面跟着的人也打着自己的算盘。
崔云璋探头探脑好几眼,道:“王爷,要我说,在他饭菜里下个毒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燕衡背着手慢悠悠走着,觑他一眼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做的是吧?”
“……”崔云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观察这么些天,王爷可想好怎么做了?”
“借人之手吧。”燕衡忽然停住,调转步子不再跟着,“今晚把邓钰宸支开,让山虎晚上派些人来。”
前面的人接着走了大半圈才发现燕衡早没跟着了。邓钰宸还奇怪道:“王爷什么时候走了?”
方清河回首看一眼,挠挠头道:“不知道。”
谢承阑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侧首,瞥一眼空落落的地方又收回视线。
估计是他们老提燕衡,觉得心烦,他步子快了些,将人甩在后面。
巡逻几轮,直到天色将晚时,一行人收了装,换了另一批人来。
“去喝个酒?”邓钰宸一进木琥台就卸下轻铠,甩了甩头发,道,“听说红月楼请了个吉州的厨子,味道还不错,我叫上清河,去尝尝?”
谢承阑望了眼天色,百无聊赖道:“我回屋换件常服。”
等他换完衣服出来时,邓钰宸早没影了,等他的人变成了燕衡。
燕衡坐在樟树石桌下,一手搭着桌子撑脸,一手提着只被束着双脚翅膀的白鹅。
见谢承阑出来,他扯出一个笑,道:“谢兄可有空?”
谢承阑不乐应他话,左右看了一圈,没瞧见人影,奇道:“邓钰宸呢?”
燕衡懒懒道:“远慎在东墙根抓到个行踪可疑的人,便叫了邓将军去瞧瞧。”
谢承阑不想和他多打交道,了解情况后转身就要进屋,却不料燕衡厚着脸皮先开口了。
“谢兄就不问问我来做什么?”
谢承阑停住脚步,头也不回道:“这是王爷的院子,王爷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微臣何必多嘴?”
“谢兄上次送来的那道红烧鹅可谓人间罕有,我请了几个厨子来都做不出这味道。”燕衡掂了掂大鹅,看了看鹅又看了看他背影,“今日得闲,谢兄不妨教教我?”
谢承阑抬步就要走,燕衡却又开口道:“谢兄今日若不肯答应,我便天天让人来请。哪怕日后谢兄回了庭州,我也派人不远万里跟着去,直到谢兄答应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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