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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试炼试炼（第3页）

换了林婉仪更是不堪，才一出手就被花小蝶一拳砸在脑门上，晕乎乎的退后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拳砸在脑门上，除了最初摆了个架子，就没再出过手，燕离笑道：“这是对付长毛兔的招数，好了。就这样，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要折腾。小蝶，以后要是江少年不听你的，你只管打，有这一招，他不是你对手。”

父子四人缓缓走在雪地上，齐宸实在忍不住问道：“他不会什么招式，为什么我打不过他？”燕离笑道：“谁说他不会什么招数，所有的招数都是来源于街头打架和狩猎，你还在执着于第一招打完我应该接第二招，比武当然没问题，但是格斗就不行了。”

燕德问道：“为啥不让我上？”燕离笑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你虽然资质不如齐宸，但是战斗直觉还在他之上。好了，你母亲传信给我说，船队已经开始集结，练习两个月的战阵，熟悉半个月的飞舰，定于四月初六出，现在还有三四个月时间，反正已经出来了，就带你们去个地方，齐宸你跟我走，咱们去打擂台，婉仪跟你师父走，她带你去地下城玩玩，至于燕德，你也去地下城，但是没人管你，我给你一金，今天是十月初五，我生日是正月初十，还有三个月时间，到时我们一家人给我庆祝生日，所有开销由你负责。”

齐宸的主要问题还是在心理上，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压力，整天跟个小老头似的，绷着脸，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燕离觉得这样很不好，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抗压能力不会很强，因为他不懂得宣泄压力，反观燕德，可能这一会还忧心忡忡的，但是遇到他感兴趣的事，嬉皮笑脸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个地方当年是沐声带他来的，依然存在，只是换了老板，据说是老板的儿子，但是这些黑市拳手的修为并没有多大的增长，燕离这才知道这里有许多有钱人偷偷过来观看，据说他们平时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但是来到这里叫的声嘶底里的，也许也是一种泄方式。

齐宸原本刚升的五重，火云洞呆了一段时间，现在跌到三重，现在被限制到了炼气期，他跟燕离不同，燕离来的时候炼体已经大成很久了，他之前刚刚小成，这几个月药浴了一下，有些增长，但是炼气期的拳头打在身上还是剧痛的，还是会肿。第一天上去就被插眼掏档，整个脸跟个猪头一样。

不过燕离是接近大丹宗的水准，按在药汤里睡一晚上，第二天吃饱了喝足了，到晚上也就基本上恢复了，燕离并不指导他什么，就是上去挨打，引以为傲的脚步，技法来了这里根本没机会用出来，前半个月基本上没赢过。但是他只是压力大，放不开，智商还是非常高的，自己总结出一套经验来，比燕离当年跟着那些黑市拳手学还是好一点点，猥琐的招式也学会了，但是很少用，他自己能应付下来。

跟着一波十九连胜，一天打五场没问题，到了现在，只要挂牌上去，没有黑市拳手愿意跟他打，燕离嘻嘻一笑，就在擂台上摞起一摞金币，老规矩，打中一拳十银，打中要害二十银，打出血五十银，赢了的就是十金。

老板的儿子以前听他爹吹过这事，知道这是大佬训练小朋友来了，召集了最强的二十个拳手，逼着上场。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就放在那里，稳挣不赔的活儿，谁不愿意干？就是拼着被他打倒，打中一拳就能挣十银啊，再说了，都是炼气期，他把我打倒我就爬不起来？爬起来继续，打中三拳就能拿到三十银，老板说了，这钱他不抽一个铜币，都是你的，多好的事啊。

齐宸非常郁闷，对手根本不管你这拳能不能打趴他，反正拼死也要打中你一拳，这要是有兵器在手，自己确实能杀了对手，但是很难免被敌人刺伤砍伤。当然今天回来之后，燕离还是出声指导他了，你看到他扑过来，你别慌，不要想着我能把他打趴下，要是他要打不中我才行，就算你杀了对手，对手在你身上留个伤口，在很多时候你也是划不来的。脚步非常重要，你练过千叶手，没必要跟他硬碰硬啊。

过了天，这些拳手又不乐意了，这小子变滑溜了，你根本蹭不着他的衣角啊，现在只挨打，没钱拿，谁乐意啊。燕离又说允许他们最多三人一起上，规矩还是照旧。信心又回来了，擂台就那么大，咱们三个人，还怕他？三个打一个说不定能赢呢，拿到十个金币啊。

这个规矩定下来，齐宸想了很久才睡着，第二天晚上一开始，却是他自己先动了，干净利落的打倒一个，然后身躯一个诡异的扭动，避开扑上来的两人，将这段时间学到的打法配合自己以前学的高等武技都用了出来，虽然挨了两三拳，但是只用了一分多钟就打倒了三个对手。今天打了三场，后来没有人愿意上来，这小子太厉害了，谁乐意啊。

燕离走到拳手休息室，点了十二个最狠的家伙，每人一个金币一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用利器级的兵器，而齐宸只能用木剑。除了这一金，规则照旧，而兵器只要刺中齐宸要害，就算齐宸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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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自己就懒得管了，一百个金币扔给老板，自己在这黑市晃悠去了。有了兵器在手，齐宸想赢他们就不容易了，过了天，这些人三个一组已经分好了，也开始相互有配合了。老板提心吊胆的看了几场，心里才松下来，这小子是筑基境，利器想致命几乎不可能，最多划开他的皮肤。这时候已经开始有输有赢了，齐宸刚上手兵器，还不习惯，对手呢，配合还不够默契。

燕离抿了一口酒，街上灯红酒绿的，都是一些不良产业，酒馆，姬馆，黑吃黑归来销赃的，还有各地小吃。燕离看到齐宸满身是血的走过来，指指桌上的一大碗羊肉泡馍：“吃完再说。”齐宸呼哧呼哧吃完，赞道：“这东西真好吃啊。”

燕离笑眯眯的问道：“今天花了多少钱？”齐宸想了想说道：“总共打了五场，这就是十五金，输了两场去了二十金，然后被刺到十六次就是一金六十银，花了三十六金六十银。”燕离笑道：“值得吗？”齐宸不做声，过很久才说道：“以前觉得哪怕就是花一万金，只要我能学到东西，战力能提高也是划得来的。可是这次跟着你一路走过来，又觉得一金那是好多钱啊，一个人可以为几十银就铤而走险去杀人，而另一个人为了十银可以跪在财主家门口叫十天爹。而我和林婉仪都有人带着，您只给了燕德一个金币，就让他自己去混日子了。我觉得真的好对不起自己。”

燕离哈哈笑道：“我过完生日，我会带燕德去另外一个地方，我给你十金，你自己去地下城生活，那时候，你母亲和你媳妇会换个地方继续试炼，而你齐宸，连最后的保障都不会有，燕德熬不住了，可以跑到凌绫那里寻求庇护，而你，不会有这个保障。所以，你要尽快成长，扔开你那什么百花城少主的身份，忘掉他们给你灌输的你以后要对百花城怎么怎么的，你就是齐宸，一个很普通的小筑基，杀了人，逃到地下城去，你要想办法在那里活下去，而且尽可能活的更好一点。”

凌绫扭头问道：“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你父亲可没说你不许和我在一起，他只是要你挣钱。”燕德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他是这个意思。母亲你把心放在嫂子身上，我要是看情况不对，我会逃到您那的。”

燕德叼着根草棍，走到掌柜身前：“招不招小二？”掌柜的看他一眼，这小子有一米八高，看上去很有劲，随口说了一句：“每月三十银干不干？”燕德想了想说道：“也不算低，要不我再去找找，要是没有更高的，我就来你这，行不？”掌柜摆摆手，示意滚蛋吧。

燕德也很郁闷，安身之处是一定要找的，地下城基本产业都有，但是自己什么都不会啊，要是当初学炼丹，现在混到丹药店去多好啊，呸呸，我要是会炼丹，直接卖丹药给他就完了，还打个毛工啊。灵药是学过的，药散没问题，去灵药店呆着，一个月也差不多能挣到一金左右，但是只有不到两个月时间，给父亲做七十大寿，你就三金币，做什么大寿啊，吃一顿饭都不能多好，更别说一家人还要住要行。

晃悠晃悠着天就黑了，得了，哪都找不到了，那也得有个地方去啊，一扭头就奔着赌场去了，赌场这些道道，苟三是跟他讲过的，掷骰子这些也是从小学的，但他不傻，知道这里面都有道道。把金币换成银币，就在赌场里晃悠，他对骰子有研究，燕离去边关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后来在燕离失踪前夕，专门传信回来，让苟三和罗琦过去教他掷骰子和穿铃铛，说实话，他比燕离学的还快，总共两个月就学会了，而且自己想出了破解随风摆铃的手法，齐思吉又把他带在身边两年多，什么脚步啊，度啊，只要他愿学，都教给他，光是一个盗神身法就学了三年之久，去了镇墨城跟着梁参，那是军管，等闲不许他们出军营，跟着别的修士一起赌钱，这些都是有研究的。

站在骰子台边观察了二十多把，总结出了一些规律，扔了一个银币验证了一下，倒是赢了。快到天亮的时候，已经赢了三金，打个呵欠，收了东西离开。出了赌坊，察觉有人跟着他，一转身绕到小巷子里，歪七歪八的转到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里，果然看到两个手持牛耳尖刀的汉子鬼鬼祟祟走来，不屑的问道：“怎么，你们赌坊不让赢钱啊？”瘦小汉子狞笑道：“小子，识相的把钱全部交出来滚蛋。”

燕德身法确实是得了齐思吉真传的，这玩意从小练那是最好，两个汉子虽然也是灵巧型的，猥琐那个甚至是筑基三重，都是街上有名的打手，两人联手对付一个雏儿，原本以为那还不手到擒来，没想到这小子挺厉害，身法非常厉害，不但自己打不着人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人家摸干净了，就刚才裤带都被人家解了，那也就是人家不想杀你，要不然，懂得吧，现在可好了，连抓在手里进攻的尖刀都被人家摸走了，那还打个锤子，老老实实的抱着头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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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德笑眯眯的抛玩着两把牛耳尖刀，也算不错，这两个家伙身上也有个金币，现在都到了他袋子里，两把牛耳尖刀也算准灵器，值个金币，卖掉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两个月呀，估计这钱的来路说出去，父亲未必高兴啊。蹲下来问道：“来，说说，你们老板怎么跟你们说的？”

瘦小汉子叫毛六，猥琐汉子叫全威，都是筑基境，却不是赌场的打手，他们去赌场一来是赌钱，二来是物色羊牯，看到面生的或者好欺负的，就偷偷跟着，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像燕德这种，他们一看就知道，准是大家族过来历练的，好嘞，咱们兄弟就给他上一课，到时我们兄弟得了钱，他爹娘还会感谢咱们，没想到这小子扮猪吃老虎，整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愿赌服输，您看着办吧。

燕德眨眨眼问道：“你们说说，我现在有十几二十金，在这地下城做个什么买卖能挣大钱挣快钱？”毛六苦笑道：“地下城只要不捞偏门，就挣不了大钱快钱，最多糊个口。”燕德不解的问道：“可是我看那个客栈很赚钱啊，那是偏门？”毛六点头道：“当然是，那掌柜眼睛毒得很，厉害的，就老老实实收个房费，明显是大家族子弟过来历练的，要么把你的钱骗个干干净净，要么就直接迷倒了，钱财搜刮干净扔到城外，反正不伤你性命，要是逃过来的，直接迷倒杀人夺财。别说他家了，就是街头卖小吃的，也可能找给您的钱里夹杂着一两个铜币是假的。我们兄弟算是人精了，都被丹药店卖过几次假药。”

燕德奇道：“你们不回去找他算账？”毛六叹口气说道：“人家说了离柜概不负责，你要是直接闹事，他家的打手我们也打不过，闹到官里，你也是没理。你要是撒泼耍赖，惹得他做不了生意，他平时也交保护费给地痞流氓，我们也惹不起那几个老大。”

燕德摸摸下巴说道：“那我爹让我来地下城挣钱？嗯，我知道了。来跟我讲讲地下城的规矩。”地下城当然也有规矩，这是三个亡命的金丹逃到这里现这鬼地方易守难攻就留下来当做根据地，专门收留一些亡命之徒，没想最终建起一座城来，九阳宗也围剿了几次，但是没用，你来了人家往山里钻，最后有位学宫的大佬亲自出手，教训了为的几个金丹，后来想想，也需要这么个地方，只要遵守九阳律法，你就存在吧，周围几个县的公差都给我盯紧，逃进去的，都别抓了，但是只要敢出来，该抓抓，该杀杀。

后来就展到这个样子了，这里面干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当街杀人，有纠纷自己解决，实在闹的不像话，找城主府解决也行，城主府就按九阳律来执行。

燕德笑笑说道：“换句话就是偷偷摸摸杀人是可以的？”毛六点点头：“只要别太过分，比如当场被逮着，或者大家都看到是你，就没事，城主府没空去查案子。”

燕德点点头说道：“我懂了，你们两个是独行盗？”毛六摇摇头说道：“我们也有十七八个兄弟，也有两条小巷子收保护费。每个月也只能糊个口，要不然也不用出来做这个活计了。”

燕德摸了摸下巴说道：“按说但凡战力高一点，也能找个护院什么干干，总比你们强，这么说的话，别的混混应该不会太强啊。你们两个怎么不多占几条街？”

地下城分成五个区，中间那一块是中区，那是有势力的人才能住的地方，一般也没有谁去那里面闹事。北区靠着山，所以那边也最乱，杀了人就往山里一钻，谁也拿你没办法。西区住的一般是有点小权的，里面没有其他三区乱，东区和南区是外面来人的主要聚集地，也是地下城的门户，他们所在的东区混混势力主要也是收个保护费，小偷小摸，坑蒙拐骗，反正这些人也没几个好东西，相互之间也都看不上，所以东区并没有大势力，绝大多数都是像毛六他们这种，两个筑基带着一帮子人，搞点钱生活。

燕德眼珠子转一转问道：“小团伙都是你们这种货色？”毛六和全威不满的说道：“你这么说话可伤自尊了，我们在小团伙里算是强的好吧，就是吃不掉别人，要不然。。”

燕德笑嘻嘻的说道：“这样，以后你们跟我混，我们把周边这一圈一个一个打服，制霸东区，你们说咱们能收到多少钱？”毛六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那有点不太容易呢，不过真能做到的话，每月有个几百金？没问题吧？”

燕德起身拍拍手说道：“你们回去吧，要是同意我的话，吃完午饭到同盛客栈来找我。不来不要后悔哈。”

牛耳尖刀是还了，那玩意他还看不上，虽然他的储物袋和戒指都被燕离收走了，就留了一个金币，但是现在不是有将近十个金币了吗？这是好开端嘛，父亲知道这是个鬼地方，还要自己来赚钱，这意思就是只要自己不干天怒人怨的事，就没问题。

睡了两个小时，又修炼了两个小时，出来吃了早饭，想着贼们应该没有这么早起来，就在街面上晃悠。街面上还是很热闹，东区大概有一个小城那么大，也有三十多万人在这里讨生活，晃悠到十一点的样子，终于逮着一个小偷，看着他顺利摸到人家储物袋里摸出来个金币，一转手就给了同伴，趁着跟他同伴擦肩而过的时候，将他的钱袋子摸走，故意惊动了他，然后转到小巷子里，果然四五个混混跟了过来，为的狞笑道：“小子，倒是挺会黑吃黑的啊，给我上，哎哟。”看着倒了一地的混混，燕德撇撇嘴说道：“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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