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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没发神经!没幻觉!你滚回学校去!”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是因为我长相似宁禧曦,让你不自然就想他?让你心疼,心碎?”
宁舷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力捏住商屿的瘦削的下巴,胡乱吻起来。
没有柔情,只有较劲,谁的力气大谁占优。商屿连日没米下肚,但还有点牙力表达情绪。
他咬破他的唇,叫停了这场如飞车乱冲红灯的吻。
“滚!以后别再出现我视线范围内!”
然而,商屿口中的“以后”有截止时间,在宁舷二十岁生日那天。
宁舷这些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生日那天拧着蛋糕和白菊去他老子坟前,席地而坐到天昏。
好巧不巧,刚铺开蛋糕和鸡翅、水果,摆好鲜花,屁股贴在隔了一层薄胶纸的大理石时,就见一道修长而步履慢慢的身影由远而近。
阔别三年,那人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依然历历在目。
宁舷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角,又瞟了眼他老子的黑白照,呢喃着,“你叫他今天来看你?”
叫不叫他不知道,但知道自己被人像碍眼的垃圾般踢了一脚。
商屿撑着黑伞,不善的眼神居高临下,“把你的东西放远些。”
宁舷站起身,高挺身形给这位伞下的人儿遮去了更多的光线,令其显得更为白透。
换成了商屿要稍稍仰视这位未见三年既长了身体又变了气质,而五官更与其父极其相似的年轻人。
或许你身高体大能压人,或许你气强势大能慑人,但我视为无物。
商屿握住伞柄,使其前倾。一条伞骨骨尖扎落宁舷的额头。
像被鸟啄一样,宁舷一下子来气,一手夺去他手中伞,往旁边甩去。
顿时,炎日如一个不识时务者穿插于两人间,又如施粉不均,斑斑驳驳。
商屿瞥了他一眼,转而弯身将手中百合放到碑前。在直起身子时,感觉头顶一阵阴凉。
是宁舷拾起了黑伞,遮住了太阳火辣的脸。
“屿哥,能谈谈吗?”
严肃的眼神看着碑上轮廓分明的父亲,声音却是无比低沉而又带几许温柔认真传入商屿的耳里。
他忐忑等待对方的回应,握住勾形的伞柄的手冒出湿淋淋的汗液。
商屿给了他冷冷的眼神,淡淡应了声“嗯。”
宁舷瞬间喜于眉梢,往商屿的胳臂蹭去,可是人家毫不给情味地拉开距离。他也适可而止,不想把如天降般的机会给毁了。
有事留待拜山讲,但宁舷可不愿在他老子面前顶住酷热说大小事。
快速收拾了糕点食物后,他像一位陪同老板的助手又或者一位跟随老爷的管家,撑着伞落后商屿半个身,步行梯级而下。
葱葱翠绿环山而绕,清风吹拂落叶沙沙,又见旧人却脸露火。
商屿忽然停住了脚,宁舷差点收不住往前“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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