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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抿了一杯,两杯,三杯,终于好像有点效果。
视野开始模糊,眼前的高脚杯出现两层重影,三层重影,四层重影,五层……
——
“开门!”
卧室门徐徐打开。
时橙顾不上看江宴移的面容有多么冻人,不由分说就将他的腰圈住,黏糊道:“我想泡你。”
“……”
又来到了醉鬼说胡话的环节。
江宴移撑着她和自己对视,冷静地确认一件事:“我是谁?”
时橙努力睁大眼睛,看清后噗呲笑了,“你是,宴宴!”
这还没完,怕江宴移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似的,她将前后两句话连在一起说:“宴宴,我想泡你。所以,你可以给我泡吗?”
江宴移慢条斯理地松开手,任时橙脱力,滑倒在地。
确认了,不知道是认成谁了,反正不可能是他。
时橙从不用迭字喊他。
砚砚?厌厌?彦彦?焱焱?
他拼命在脑海里检索人名,把带这几个字眼的名字快速过了一遍。
说实话,如果真是他想的这些人,那时橙的眼光还真不咋地。
地上的人彻底失去意识,进入酣睡,江宴移看着她:“就这么急着寻找下一春吗?”
他可还没死呢。
时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脑袋里像塞了浸水的棉花,又涨又沉。
她单手轻揉太阳穴,努力检索昏过去前的记忆。
嗯,好像忘了个干干净净,不愧是她。
江宴移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一张真皮座椅,老神在在地搭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坐姿从容闲适。
膝盖上,超轻笔记本打开,屏幕上几个页面切换,折出的亮光沉在他眸底,像夜间被风吹皱,波光粼粼的湖面。
时橙心情复杂。
一方面惊叹于,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全神贯注地工作。
另一方面感叹于,见她喝醉晕倒,他宁愿搬张椅子,守着她办公,等她醒来,都不愿意把她抱回房间!
等等!
她忽然想起她为什么会喝酒,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说江宴移就一定是在工作了。
说不定正登着[橙子酸到掉牙了]的账号,到处黑她呢。
四周没有镜子,她赶紧摸摸脸,确定自己醉晕过程中有没有流口水。
还好并没有,应该没给江宴移增加黑图素材。
心情稍松,她扬起荡着两片酡红的脸蛋,试探性地问道:“我喝醉以后,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比如?”江宴移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目光,垂眸望向她,“你做过的事不少,但过不过分,得看你对‘过分’的鉴定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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