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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书是要抄的,怎的此刻想躲懒是么?”
她又不咸不淡地对着空气说话,听话头倒是像对着石青来的。
温道盈:“偌大个谢府怎的没规矩,你们主子也不说管教你们?”她未曾见过石青,此刻见面前的少年郎年岁尚小,还以为是哪家的家生子。
故讲话颐指气使起来。
石青却不会吃这个闷亏,当下眨了眨眼。
“我当是哪家的主子,怎的替我们大公子管教起人了。我回去问问大公子,看府内怎还有外人迟迟不走呢?”
“大公子?”
温道盈却是一愣。
温道盈本是京城出身,此番迢迢千里跑来云州,名义上是来探访谢母。
但要说心里对谢家探花郎没有点期许,是不可能的。
此时听得是大公子家的长随,却是心里也知道自己刚刚发言有几分颐指气使。
此刻忙缓了声音,补救道:“我并无他意,只是……”
“想起来了,原来是温姑娘啊——愿不得那日有人那么说温姑娘。”
石青笑嘻嘻道,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温道盈听这话里意味深长,当下便问:“何事?怎的说我了?”
石青却老神在在的摇头:“姑娘多虑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能随意议论主子呢。”
见温道盈那边脸色更差,一副努力思虑的模样。
石青等了一晌,忽地转头对立在一旁的温道盈道:“温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不碍事,说得只是老夫人那方端砚被人打碎了,大公子那里已经寻得新砚给老夫人。”
温道盈心道居然连小厮都知道她当时打碎砚台之事。
娟秀眉毛快蹙成结,却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
石青:“染墨姐姐,走么?”
他对叶采苓挤挤眼睛笑道。
这些人却是热闹温暖的。
叶采苓长舒一口气。
心中却忽地像是有块垒被消解开来。
就好像事情兜转着会回到起始,但已经变得比先前更好。
“走罢。”她笑道。
叶采苓挽着包袱再回谢泓院子。熟悉的厢房里,青棠仍在,此刻见叶采苓进来,眼里似有惊讶之色。
青棠话一贯不多,与她简要描述了此时院子里的情况。
闻笛与杏云原是关系极密切的,不止怎的两人生出嫌隙,却是闹到大公子那里。说是谁绣的荷包落在书房之类的,掰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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