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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见此不由大喜,连忙高声问道:“两位骁将如何称呼?不是刚才是哪位英雄救了本将性命!”
那黑袍将闻声应道:“我乃怀庆府李友,是阁下义兄陈长梃表弟!”
而那白袍将闻声则应道:“我乃怀庆府李信,乃阁下麾下亲卫!陈长梃原是我表哥,李友原是我堂哥!刚才我距离主公较近,斗胆替主公拨挡了一下敌将的长枪。”
张顺听了不由欢喜的紧,连忙说道:“陈长梃本是我义兄,两位既是大哥兄弟,亦是我的两位哥哥!若非二位护卫,我今天必将死于此地矣!”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顺话说的好听,这兄弟俩虽然嘴上连道“不敢”,心中也乐开了花。两人赶上前来,连忙护着张顺往回赶去。
总兵李壁的家丁犹不甘休,再次试图追击,被李友李信二人反身又射翻了两人。而他们射向张顺等人的箭支,不是被李友李信二人躲过了,便是被张顺挥舞着手中的披风挡住了,竟是没能够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等敌人追的近了,张顺便在这两人护卫之下,掉转马头冲杀一番,再行离开,竟将李壁麾下这二三十家丁杀得没有半点脾气。
眼看张顺快要和自己的亲卫汇合在一起了,这些人才没了办法。他们不由顿足捶胸的哀嚎道:“若是总兵官麾下第一勇士仍在,焉能让此贼如此嚣张!”
原来这李壁手下有一员猛将,武艺高强,最善冲锋陷阵。结果不成想之前在营地外巡逻的时候,正合遇到了陈长梃。
此人艺高人胆大,便试图将陈长梃等斥候全面斩杀,以免泄露营地消息。最终结果却是艺不如人,反倒被陈长梃用长枪刺死当场。
于是,这总兵李壁一步失,则步步失,竟然因为少了勇士的护卫,反倒被张顺等人阵斩当场,这才有了张顺这番立威之战。
话说张顺和亲卫汇合以后,立刻驱散围攻悟空和姬蛋的敌军骑兵。那悟空还好一些,别看他浑身是血,基本是都是敌人的鲜血;而那姬蛋武艺不精,只靠一副蛮力,身上便被人伤了多处,只是幸好张顺给他的铠甲精良,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这时候,敌军这五百精骑,已经溃逃死亡了许多,投降之人有近二百骑兵。张顺不知山谷之中战况如何,干脆大胆的将他们编入自己麾下,一旦战况不利,干脆裹挟着他们一起冲杀便是,反正两军骑兵对冲,对方的刀枪须认不得自己人!
结果张顺麾下除去伤亡以外,竟然反而由二百骑瞬间扩大到三百精骑。
这时候蒋禾和李际遇已经列阵完毕,却发现已经没了需要阻挡的敌人。他们见张顺浑身鲜血淋漓,不由满面通红,羞愧的难以抬头。
张顺倒不甚苛责他们,反倒安慰道:“用兵之道,唯在速度,日后多加练习,加快列阵速度便是。如今山谷厮杀正紧,你们且前队变后队,准备接应张三百、魏从义便是。”
张顺这边厮杀的惊险,而山谷之中却是厮杀的惨烈。毕竟面对面,刀对刀,双方为甚计谋可用,唯有血拼而已。
张顺上前一看,只见张三百和魏从义也都变成了两个血人,也不知道他们麾下损失了多少士卒,仍然死战不退。甚至张三百喘了一口气,还嚷嚷着要再次冲杀上去。
张顺怕麾下人马将士折损过多,连忙亲自将那张三百拽了回来。张三百见他浑身鲜血,还以为是麾下士卒,不由骂道:“无胆之辈,安敢阻我?听我命令,速与我上去冲杀,若有半点怯懦,我定斩不饶!”
张顺闻言笑道:“张将军好重的杀气!敌将已死,不必做无谓的牺牲了!”
张三百听是张顺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一时间涨红着脸,喊了一声“将军”,便不知道如何应对。
张顺对手下敢于冲锋陷阵的猛将并不苛责,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稍微歇息片刻,且看本将的手段如何!”
言毕,张顺便命人将李壁的尸首抬了过来,然后用铁枪挑了起来,向被围困的边军骑兵展示一番,并喊话道:“尔等总兵已死,速速投降,可免今日之厄。如若不然,将尔等皆葬于此山谷之中!”
结果,张顺预料中的敌人纷纷跪地投降没有出现,反倒有不少边军见到了李壁的尸体,不由大声痛哭道:“将军何罪,竟遭贼子毒手!如今我死且死矣,誓报将军之仇!”
然后,这些边军更加疯狂的向张顺所在处发起进攻,试图夺回李壁的尸体。张三百看了张顺一眼,没有说话,只得抓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又带人冲了上去。
张顺见此也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脸皮颇厚,也没觉得十分丢人。只是厉声喝道:“李十安,将咱们的‘黄金炮’拉过来,送他们早日上路!”
第171章边军(十)
“黄金炮”重量较重,此刻刚刚被李十安带人运到阵中。他听到张顺的命令以后,便立刻下令将“黄金炮”装上霰弹,使众人齐心协力推向了阵前。
这“飞骑铁炮”之法虽然大大加快了运输速度,但是对推进阵前,释放霰弹却无能无力。因为张顺不敢让五六匹骡子拉着火炮从阵型缝隙中穿过。万一骡子受惊,冲乱了阵型,那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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