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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父亲会有特殊的孩子,好像理所应当。只是这份特殊并不是褒义词,而是有着其他的色彩。
克劳德的父亲是外来的旅人,虽然和克劳德的母亲结了婚,孕育了后代,可却始终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安定于乡村的人们不明白旅人对外界的憧憬,他们已经习惯于这片小小的天地,熟悉的环境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心安。
终于在某一天,男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在村民们的一番努力之下,只找到了男人遗留下的物品。
那一天克劳迪娅好像把一生的泪水都要流尽了,紧紧抱着小小的、懵懂的克劳德,抓住人生最后的希望。
“……克劳德,不要像你父亲那样。”克劳迪娅声音沙哑地说道。
“妈妈,爸爸怎么了?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几岁的孩子不明白母亲的话,可是克劳德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父亲了。
“爸爸去实现梦想了,克劳德。”克劳迪娅摸着克劳德软软的头发,小孩子的头发没有大人那么硬直。
女人希望男人只是实现了梦想,真的前往了想去的地方。
这只是女人的幻想,可即使如此,作为一名母亲,她不想直接打碎孩子的希冀。
克劳德一开始以为父亲只是暂时的离开,就像父亲过去总是这么做。
时不时的会消失个两三天,然后又带着克劳德看不懂的神情回到家。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做事总是心不在焉。
可父亲回来后,母亲总是面带笑容,好像之前的失落和恍惚并不存在。
可是自从母亲哭泣的那一天,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
同龄人的闲言碎语,村子里的大人们怜悯的眼神,克劳德渐渐意识到了,自己成为了没有爸爸的孩子。
……为什么爸爸就抛下了自己和妈妈,再也不回来呢?
单亲家庭中作为父母的一方,承受了比双亲健在的家庭更为多的重担。
因为一个人要承担两个人的职责。
克劳德是个懂事的孩子,自从意识到父亲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后,再也没向母亲询问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克劳德已经记不清父亲的长相了,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最终剩下的只是一个名为父亲的符号。
克劳德懂事地应下了村长的好意,哪怕这话克劳德并不想听,也不想去做,说了一句明白了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身体像是即将报废的机器,关节和肿胀淤青的地方,不断向大脑传达这疼痛的信号,示意主人应该停下活动,而不是反复去刺激着这些受伤的地方。
可是克劳德始终没有停下,而是紧咬牙关,前往了约定的地方。
克劳德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父亲了。
父亲的身影稀薄到只剩下这个词汇,以及一些些微的记忆,不知为何,今天克劳德久违的回以起父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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