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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p> 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被摧毁了。</p> 我定定地看着江莱，轻抿下唇，“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说吧。”</p> “其实……”</p> 江莱说得艰难，咬了咬牙，才一鼓作气道：“大学的时候送你去校医室，还有给你送饭的人，都不是顾景杭！”</p> 不是顾景杭？</p> 我脑袋嗡了一下，有一晃而过的空白，整个人都愣住了。</p>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似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令我声线发颤，“真的？”</p> 其实我知道，这就是真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