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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时候无措地攥紧卷子,红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落泪的那个男孩。
故作坚强的,其实是他。
路过一家药店时,南宛白停下脚步,往回抽了抽手,没拽动,依旧被抓得死死的。
解西池了然,调转方向,领着她进了药店。
小姑娘轻车熟路的买了一堆药,心里一涩,轻声道:“下次再去宠物店,先回我那。”
解西池“嗯”了一声,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以后,南宛白仍然心有余悸,回想起自己口无遮拦说的话,脑袋一歪,想撞车窗。
但她忍住了。
那是解西池他爸,血缘上法律上名义上各种意义上的父亲。
然后她,靠着一腔热血,勇气冲昏头脑,对着解西池他爸阴阳怪气了一番。
简直不敢再看解西池他爸的表情,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打。
眼看着路边景色越来越远,南宛白偷瞄了眼坐在旁边的解西池。
少年全身上下带着一丝难以言述的阴郁,眼神沉冷。
这绝对是在生气……
到家后,解西池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南宛白。
小姑娘没闲着,拧开碘伏盖子,用棉签沾了少许,小心地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她轻托着他的手,能感觉到温度一点一点传递过来,男生的手要比女生的手大许多,盖在上面,能够完全遮挡住她的。
上药比以往每一次接触都直接,且漫长。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南宛白想起来什么,随口道:“衣服脱了。”
解西池一怔,定睛看她,能看见她表情十分认真的也在看他。
大概僵持了一会儿,南宛白先动了,揪着他T恤下摆,就要掀起来。
解西池眼皮狠狠一跳,连忙按住她的手,嗓音略哑,带着股不明的情绪,低道:“乱说什么呢?”
南宛白面上表情不变,没在意,“你身上也有伤吧,我买了红花油。”
说着,她另一只手从塑料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瓶红花油。
“南宛白。”
解西池很少叫她全名,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我是男的。”
不肯松手。
南宛白力气自然比不过他,但也执拗得很,两人维持着动作,谁都不服输。
她眉头紧蹙,沉声道:“别逞强。”
解西池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减了些力道,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你是真不跟我客气。”
话没说完,南宛白嫌他墨迹,直接将衣服翻开,露出紧实的腰腹,没有多余时间去欣赏,注意力便落在了几处刺眼的深色上。
淤青和淤血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看上去格外可怖。
南宛白咬了咬牙,刚要说话,解西池就特别懂事的自己去拿红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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