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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栖定耐心地问:“那你小学是什么样的?”
“你想知道?”
“嗯,我想你讲给我听。”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邹却的脸,“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想你慢慢讲给我听。”
邹却想笑,徐栖定这话怕是说得要多顺口有多顺口,这种暧昧的情话究竟还跟多少人讲过?
他冷静地对着镜子道:“以后讲给你听,你先松开我。”
“可以。”
徐栖定真的松开箍着他腰的手,邹却正想迈腿开溜,又被卡着下巴被迫扭过脸,徐栖定的唇不容抗拒地贴上来,一刹那,邹却好像被镜子上方安的白炽灯灯光晃了眼睛。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他狠狠咬了口徐栖定的下唇。血锈味弥漫开,徐栖定微微眯起眼,方才怀里的人已经踉踉跄跄溜出了卫生间,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响起他和邹岩的对话:
“哥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行。”
“我帮帮忙吧……”
徐栖定摸了摸嘴唇,没事人一样坐回到客厅沙发上。
两个人很快洗完碗出来,邹岩殷勤地给徐栖定倒果汁,给他洗水果,干干净净地陈列在果盘里。邹却别扭地坐在一边,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走人,被邹岩往手里塞了颗草莓:“你也吃。”
平日里爱答不理,这时候装什么好哥哥来了。邹却不客气地把那草莓两三口咬掉,心里莫名团着一股气,也不想着要找借口了,起身说:“我差不多该走了。”
“再坐会儿吧?还早。”邹岩瞥了眼徐栖定,他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很大度,“一会儿让栖定送你回去。”
没料想徐栖定也顺着他的话站了起来:“那我也现在就走吧,正好把你弟弟送回家,我也好回去处理自己的事。”
邹岩张了张嘴,不情愿地说:“那,那行。”
邹却没搭理他们,自顾自换鞋去开门。徐栖定跟在他身后,冲着想下楼送他们的邹岩道:“不用送了,早点休息。”
邹岩巴巴地点头,眼睛里有失落,有不甘。
这些邹却都没见着,他走得飞快,想偷偷甩掉徐栖定,奈何徐栖定走得比他还快,没多久就跟上来,抓住他胳膊:“我送你。”
“我自己没腿?没钱?”邹却的声音大了些,“我不会自己回家?”
“你躲我干什么?”
“那你非不放过我干什么?”邹却一口气说完,“你有男朋友还亲我抱我?你有没有点道德底线啊?是邹岩那里有什么病吗?满足不了你,你才想着跑到外面找别人?”
徐栖定忽地笑了:“嘴够损的。”
邹却瞪他一眼,气还没喘匀,又被他扣住手腕往停车场扯。徐栖定的力气大得出气,邹却手腕被抓得生疼,小声抽着气说:“徐栖定,你别太过分了。”
徐栖定没理他,继续拉着他走。邹却踉跄着跟他走到车子边,突然安静下来:“我给你讲小学时候的事吧?”
“我现在不想听。”
徐栖定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钻进来。邹却被他用膝盖压着腿,见他探身在副驾驶找着什么,勉强笑道:“你想干嘛啊。”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徐栖定手里拿了根淡蓝色的丝带,很长,足够在他的手腕上绕上好多圈。
“上次给任柚过生日,她在我车上拆礼物,我留了根丝带下来,想着大概能用上。”徐栖定自说自话,攥住他的手,把两只手手腕并在一起,用丝带一圈圈牢牢捆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邹却吸了吸鼻子,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真是个变态。”
徐栖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去小收纳盒里摸一会儿该用到的东西。邹却大腿都在打颤,嘴上仍强撑着反击:“准备得这么充分,你在车上睡过多少个人啊?”
“很遗憾,你是第一个。”徐栖定俯身去吻他的耳朵,“准备充分只是因为想在车上睡你很久了而已。”
他边说边去解邹却的扣子,身下的人双手被束缚着,实在任人摆布。邹却骂他不要脸,又被徐栖定捂住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徐栖定吻他的眼角,吻他的鼻尖,吻他的身体,轻声让他不要再抖。邹却睁大眼睛望着车顶,在他进入的一瞬间还是疼得迸出眼泪。
他拼命扭动身子,两个人却贴得更紧。徐栖定的动作并不温柔,邹却用力闭起眼睛,身体往后耸,头撞上车门。吃痛皱起眉,下一秒头顶被手掌抵住,有人来吻他的额头。
邹却咬牙闭紧嘴,实在憋不住了才发出些微弱的声音,这声音似乎让徐栖定更兴奋,邹却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喘息声。自己是徐栖定手中的一片叶子,被雨水打得逐渐柔软湿润,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邹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支点,在欲望的漩涡里不断挣扎,不断下坠。他迷迷糊糊哭着让徐栖定把自己的手解开,徐栖定不理他,只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吻了吻手心。
到最后邹却已经完全失去力气,意识涣散地微张着嘴,任凭徐栖定将他弯来折去,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徐栖定退出来,亲了口他的脸:“好乖。下次不绑着你。”
他依然没解开邹却的手。徐栖定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口,在怦怦心跳声里听见头顶传来邹却嘶哑的声音:“王八蛋。”
“嗯。”徐栖定笑,“我王八蛋,我恬不知耻,我不要脸。够不够?还想骂什么,让你一次性骂个够。”
邹却却闭起眼不出声了。
他好困。好想睡觉,好想回到五年前,回到纯粹的、薄薄的喜欢,什么也不掺,每天最开心的事不过是在梦里牵一牵喜欢的人的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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