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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撤退之后,晋军进入楚营,将楚军留下的军粮大吃了三天。回想当年城濮之战后,晋军也是大吃三天,可以说是历史重演了。
全军狂欢之际,士燮却站在晋厉公的马前,说:“国君年少,群臣不才,怎么会取得这样的胜利呢?请国君一定要提高警惕啊!《周书》上说:‘天命不可能常在不变。’说的就是有德之人才能享有天命。”
士燮说得对,越是胜利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就是不知道晋厉公有没有听进去。
楚师还,及瑕,王使谓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师徒者,君不在。子无以为过,不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赐臣死,死且不朽。臣之卒实奔,臣之罪也。”子重复谓子反曰:“初陨师徒者,而亦闻之矣。盍图之!”对曰:“虽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侧,侧敢不义?侧亡君师,敢忘其死?”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楚军返回国内,到了瑕地,楚共王派使者对公子侧说:“先大夫使军队败亡,国君不在军中。您没有什么罪过,都是不之罪。”这句话说得很隐晦。先大夫是指成得臣。城濮之战中,成得臣丧师辱国,楚成王并不在军中,责任全在成得臣。鄢陵之战中,楚共王却是一直在场,所以说罪在自己,而不在公子侧。但是,楚共王这样说,究竟是安慰公子侧,还是批评公子侧呢?耐人寻味。后人多以为,楚共王生性忠厚,可能确实是怕公子侧过于自责,这句话安慰的成分居多。但是在公子侧听来,这话就是责备了,他再拜叩首,说:“国君赐臣一死,臣死而不朽。臣的部队确实逃跑了,这是臣的罪过。”
公子婴齐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刀,派使者对公子侧说:“当年丧师辱国者,他的结局您也听说过了,何不考虑一下?”这就是逼公子侧向成得臣学习,自裁以谢了。公子侧回答:“就算没有先大夫的旧事,只是您命令我去死,我岂敢违令而使自己陷于不义?我灭亡了大王的军队,岂敢贪生怕死?”楚共王闻知此事,赶紧派人来制止。可叹的是,使者未至,公子侧已经死了。
战之日,齐国佐、高无咎至于师,卫侯出于卫,公出于坏。宣伯通于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将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曰:“请反而听命。”姜怒,公子偃、公子趋过,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公待于坏,申宫、儆备、设守,而后行,是以后。使孟献子守于公宫。
鄢陵之战,基本上是晋军与楚、郑联军对阵。作为晋国的盟友,直到开战那天,齐国的国佐、高无咎才带着军队匆匆赶到,卫献公刚刚从国内动身,鲁成公则在离曲阜不远的坏。
鲁成公去得晚,与国内政局不稳有关。多年以来,“三桓”的势力一直与公室抗衡。“三桓”之间,也多多少少存在矛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叔孙侨如与鲁成公的母亲穆姜建立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关系,说白了就是通奸。他想借助情妇的力量消灭季孙氏和孟孙氏,将他们的土地和财产据为己有,将“三桓”合为“一桓”,岂不快哉?这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而穆姜为了情夫,也是不遗余力。鲁成公将要出行的时候,穆姜前往送行,就提出要他驱逐季孙行父和仲孙蔑。鲁成公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这是叔孙侨如的阴谋,于是以晋国要求鲁国出兵的事情作为借口,说:“请等我回来再听命于您。”穆姜勃然大怒。正好鲁成公的两个弟弟公子偃、公子快步走过,穆姜便指着他们说:“你不答应我,这些人都能够当国君。”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真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鲁成公吓坏了,到了坏就停下来,安排人加强宫中戒备,设置守卫,然后才再次出发,所以才迟到。
奉命防卫公宫的不是别人,就是穆姜想除掉的仲孙蔑。
秋,会于沙随,谋伐郑也。宣伯使告曰:“鲁侯待于坏,以待胜者。”将新军,且为公族大夫,以主东诸侯。取货于宣伯,而诉公于晋侯。晋侯不见公。
秋天,诸侯在沙随相会,谋划讨伐郑国。叔孙侨如派人告诉:“鄢陵大战的时候,鲁侯故意待在坏观望,看谁获胜就投靠谁。”这真是无耻之尤。当时,担任新军元帅,又是公族大夫,主持东方诸侯事务,收受了叔孙侨如的贿赂,到晋厉公面前告鲁成公的状。晋厉公于是拒不接见鲁成公。
曹人请于晋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世,国人曰:‘若之何?忧犹未弭。’而又讨我寡君,以亡曹国社稷之镇公子,是大泯曹也,先君无乃有罪乎?若有罪,则君列诸会矣。君唯不遗德、刑,以伯诸侯,岂独遗诸敝邑?敢私布之。”
曹国人向晋国请求:“自从我先君宣公去世,国人都说:‘忧患未除怎么办?’而贵国又追责于我寡君,因而使得镇抚社稷的公子臧逃亡国外。这是在大举灭曹,大概是因为先君有罪吧!如果有罪,那么君侯又让他参加诸侯会盟了。君侯不遗忘德行和刑罚,以此领导诸侯,岂能唯独对敝国不是这样?谨此向您私下倾诉。”
七月,公会尹武公及诸侯伐郑。将行,姜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诸侯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扬,不敢过郑。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于晋师,为食于郑郊。师逆以至。声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后食。
诸侯迁于制田,知武子佐下军,以诸侯之师侵陈,至于鸣鹿。遂侵蔡。未反,诸侯迁于颍上。戊午,郑子罕宵军之,宋、齐、卫皆失军。
根据沙随之会的决定,七月,诸侯联军讨伐郑国。尹武公代表王室出面,对这次行动表示支持。鲁成公临行之际,穆姜再度提出同样的要求:驱逐季孙行父和仲孙蔑。这个女人的脑子已经被烧坏了。鲁成公的对策也还是加强戒备,然后再出发。
以晋国为首的诸侯部队驻扎在郑国西部,鲁军则驻扎在郑国东部的督扬,不敢穿过郑国去与诸侯部队会合。公孙婴齐派叔孙豹(叔孙侨如的弟弟)前往晋军军营,请晋军前来迎接鲁军,又在新郑郊外为晋军准备饭食。公孙婴齐四天没有吃饭等着他们,等到晋国的使者吃完饭后自己才吃。
诸侯大军转移到新郑东北的制田。荀以晋国下军副帅的身份,带领诸侯入侵陈国,抵达鸣鹿,又顺势入侵蔡国。荀还没有回来,诸侯部队又转移到颍水之滨。二十四日,郑国的公子喜发动夜袭,将宋、齐、卫三国部队打得溃不成军。
曹人复请于晋。晋侯谓子臧:“反,吾归而君。”子臧反,曹伯归。子臧尽致其邑与卿而不出。
曹国人再度向晋国提出请求。晋厉公派人到宋国,对公子臧说:“你回去吧,我归还你们的国君。”公子臧于是回国,晋国也释放了曹成公。公子臧交出自己所有封地和卿的官位,然后闭门不出。为了国家,公子臧必须与曹成公合作;为了道义,他又不屑于与曹成公合作,是以有此一举。
宣伯使告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政令于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宁事齐、楚,有亡而已,蔑从晋矣。’若欲得志于鲁,请止行父而杀之,我毙蔑也,而事晋,蔑有贰矣。鲁不贰,小国必睦。不然,归必叛矣。”
九月,晋人执季文子于苕丘。公还,待于郓,使子叔声伯请季孙于晋。曰:“苟去仲孙蔑,而止季孙行父,吾与子国,亲于公室。”对曰:“侨如之情,子必闻之矣。若去蔑与行父,是大弃鲁国而罪寡君也。若犹不弃,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晋君,则夫二人者,鲁国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鲁必夕亡。以鲁之密迩仇雠,亡而为雠,治之何及?”曰:“吾为子请邑。”对曰:“婴齐,鲁之常隶也,敢介大国以求厚焉?承寡君之命以请,若得所请,吾子之赐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于鲁,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谋国家不贰,图其身不忘其君。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
叔孙侨如贼心不死,又派人对说:“鲁国有季孙氏、孟孙氏,就好比晋国有栾氏、范氏,政令就是从他们那里出来的。现在他们商量说,晋国的政令出自多个家族,这是不可以跟随的,宁可顺从齐国、楚国,哪怕是亡国也不跟随晋国了。如果您想得志于鲁国,那就扣留季孙行父并杀了他,我则杀了仲孙蔑而侍奉晋国,从此不会再有三心二意了。鲁国没有二心,小国必定服从晋国。否则的话,他们回去就会背叛。”
叔孙侨如的谗言起了作用。九月,晋国人在苕丘扣留了季孙行父。鲁成公回到鲁国,并不直接进入曲阜,而是留在郓城,派公孙婴齐到晋国为季孙行父求情。又做起了公孙婴齐的工作:“如果除掉仲孙蔑而留下季孙行父,我让您掌握鲁国的国政,亲近您甚于亲近公室。”公孙婴齐回答:“叔孙侨如的阴谋,您想必是知道的。如果除掉仲孙蔑与季孙行父,那就是大大地抛弃鲁国,而降罪于寡君了。如果还不想抛弃鲁国,承蒙您向周公祈福,让寡君得以侍奉晋侯,则那两个人是鲁国至关重要的社稷之臣。早上失去他们,晚上就会亡国。鲁国是如此靠近晋国的仇敌,如果鲁国被灭亡,也会变成晋国的仇敌,那时候想补救还来得及吗?”言下之意,鲁国全靠季孙氏和孟孙氏撑着,没有这两个人,鲁国随时会被齐国、楚国吞并,只怕晋国追悔莫及。公孙婴齐大义凛然,却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死乞白赖地说:“我可以为您请求更多的封地。”公孙婴齐回答:“我是鲁国的小臣,岂敢依仗大国而求厚禄?我奉寡君之命来请命,如果能够得到所请求的,您的恩赐就已经够多了,夫复何求?”
士燮看不下去了,对说:“季孙行父在鲁国已经辅佐过两位国君了。他的妻妾不穿丝绸,马不吃粮食,难道这还不是忠心耿耿吗?听信谗言而抛弃忠良,怎么号令诸侯?公孙婴齐奉君命办事,毫无私心,为国家谋事忠贞不贰,为自己打算而不忘国君。如果拒绝他的请求,那就是抛弃善人了。您好好考虑吧!”
最终,晋国同意与鲁国和解,释放了季孙行父。这样一来,叔孙侨如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冬十月,出叔孙侨如而盟之。侨如奔齐。
十二月,季孙及盟于扈。归,刺公子偃。召叔孙豹于齐而立之。
齐声孟子通侨如,使立于高、国之间。侨如曰:“不可以再罪。”奔卫,亦间于卿。
十月,鲁成公驱逐叔孙侨如,并为此而与各大家族盟誓。叔孙侨如逃奔齐国。
十二月,季孙行父与在扈地盟誓。季孙行父回国,杀叔孙侨如的同党公子偃,又将叔孙豹从齐国召回来,立为叔孙氏的宗主。
作为一个阴谋家,叔孙侨如人神共弃;作为一个男人,他却始终对老女人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到了齐国,他很快又和齐灵公的母亲声孟子搞到了一起。声孟子的脑子也进水了,要让叔孙侨如和国氏、高氏平起平坐!想当年,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天下,也不敢与国、高二氏比肩。叔孙侨如野心再大,也知道这条红线不能碰,说:“我不敢再犯同样的罪。”于是逃到了卫国,居然还是享受了卿的待遇——至于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他如此受尊重,恐怕只能问问卫献公的老母亲了。
晋侯使至献楚捷于周,与单襄公语,骤称其伐。单子语诸大夫曰:“温季其亡乎!位于七人之下,而求掩其上。怨之所聚,乱之本也。多怨而阶乱,何以在位?《夏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将慎其细也。今而明之,其可乎?”
晋厉公派至向天子进献鄢陵之战中抓到的楚国战俘。至到了雒邑,与单襄公聊天,多次夸耀自己的功劳。单襄公对王室的诸位大夫说,至怕是要灭亡了。作为晋国的新军副帅,他的上头还有七位统帅(上、中、下三军正副元帅和新军元帅),而他总想盖过他们。积聚怨恨,乃是祸乱的根本。多招怨恨而且自造祸乱的阶梯,拿什么坐稳现在的位置。《夏书》上说,“怨恨岂在表面?没有看到怨恨才值得认真对待”。这就是细微之处也要谨慎了。而今他却将细微之处的矛盾都挑明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事实上,“三”这些年来胡作非为,天怒人怨,已经岌岌可危了。只不过,三个人都还扬扬得意,不知道灭顶之灾已经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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