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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且琮扯了扯衣领:“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要真想打你的主意,会直接硬上的。”
说完,就进了盥洗室。
出来时,床上鼾声轻响,于总占着床,睡着了。
章且琮骂骂咧咧地抱了床被子躺倒在沙发上。沙发还算软,但怎么睡都有些不舒服。章队平日并不娇惯,但高强度的连轴转和生病,让她身体比平时敏感了一些。
往床上看了一眼,确定于凭跃睡得像猪,于是扭了扭身子,把内衣脱了塞进被子里,想着醒来时再偷偷穿上。
没了束缚,浑身舒畅了很多,她沉沉地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于凭跃早早醒来给自己搞了个发型,此时正站在窗前,俯看冬日茶田。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转过身柔声问:“睡得好吗?”
“还行,谢谢你把沙发让给领导。”这一觉其实她睡得不错,病也感觉好了大半。
于凭跃厚着脸皮:“唉,我本来想睡沙发的,谁知道太累了,直接睡死过去。”说完,他将身体转了过去,“你收拾一下,去吃早饭。”
章且琮在被子里摸摸索索,找自己的内衣。怎么能没有呢,她小声嘀咕,又摸了一阵,还是摸不到,大清早的,一件内衣跟她玩什么捉迷藏。
章队一气之下将被子用力掀开。
那件白色的,还带着小蕾丝花边的内衣,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于凭跃的头上。
:灭门绝户的惨剧
我靠,什么鬼。
面对此情此境,章队有些扛不住了,暗骂自己:章且琮啊章且琮,你真是个棒槌啊,一大清早的整什么幺蛾子呢?
于凭跃转过身,眼睛向上瞟了瞟。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头上落了个什么玩意,还伸出手摸了摸,觉得软软的,结果那内衣似乎被白莲花附体了,耷拉下来一根带子,在他眼前晃啊晃。
当他猜出自己头上顶着的是章且琮的内衣时,房间的空气凝固了。
于凭跃径直地站在那儿,身子僵硬得不知该有个什么动作。头上那玩意,他拿下来似乎不是很合适,可一直顶着也着实不体面啊?
章且琮一咬牙,这事吧,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裹着被子,面无表情地蛄蛹到于凭跃跟前,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于总,我就说我的东西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你这儿……”
说完一伸手,从于凭跃头上把自己的内衣拽了下来,迅速裹在被子里,快速跑到盥洗室门口,把被子一丢,将门“咚”地关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留下于凭跃独自站在屋子里,随着阵阵冬风凌乱。
“姓章的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意思是我偷了你的内衣放自己头上的?”于凭跃心中飘过一万句脏话,但想了想又给自己顺气,“不生气,不生气,我是个体面人。”
逃离了一场尴尬,往日潇洒果敢的章队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和尴尬过。
气不过,拿着内衣抽了几下:“你怎么那么出息,你流氓成的精吧,怎么那么会找地方,屋子那么大,你哪儿不能待,你跑人家头上,咋地,站的高看得远,你要上天啊,你要不要脸……”
可能觉得打骂不足以让其反省,章且琮对自己的白色小蕾丝内衣,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誓要让它改头换面,重新做衣,做一个有道德的内衣,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内衣。
教育完了之后,骂骂咧咧地把那件内衣穿在了身上,磨磨唧唧地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反应过来的于凭跃一直在乐,章且琮恨不得把他推下山。
这几日的紧张氛围,因着这个小插曲,似乎稍微缓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吃完早餐,章且琮和于凭跃起身去往平阳村。
冬日的茶山和繁盛的季节相比,略显平凡了些,整个村落只有一百来户,对绵延的茶山来说,是个规模较小的村子。
因是公事,章且琮提前联系了当地的官员,年轻的村支书曾嘉掐着时间来村口接他们。
昨天一帮警察上茶山抓人的事,早在村里传开了,有说别的村的村民将屋子租了出去,原本以为对方做民宿,结果成了淫窝,还有说是贩毒的、杀人的,每个人都拍着胸脯说自己的消息是真的。
而山中鬼怪传说颇多,尤其在入夜早的冬夜。有两户人家丢了狗,怎么也找不到,就有传言是被山里的鬼吃了,流言沸沸扬扬,光怪陆离。
曾嘉也听了不少荒诞的说法,只当是村民闲着没事串闲话,却未成想,警察上山,竟与他们村的人相关。
曾嘉是研究生毕业的村官,委派来平阳村锻炼,整个人意气风发:“以前村里又穷又乱,如今科学种茶,家里收入多了,村里的年轻人愿意留下,外村的女人也愿意嫁进来,早就没有‘拐子’了。”
他引着章且琮和于凭跃走访了大半天,从村里老人的口中,打听到很多关于文凤的往事。
跋扈的她竟还弄出过人命。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当年村里有个叫王柱子的鳏夫,从文凤手里买了个女人,就像王丽丽说的那样,王柱子钱不多,就用了“赊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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