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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3页）

8

“滴答——”

血珠滚落在地面，我脸上的血好似擦不干净了，越流越多。

“崔玉，仰头，你流血了!”陛下揽住我的腰，大声喊道。

怪不得，我的头晕晕乎乎的，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我的血好像蹭脏了这位洁癖陛下的衣袖。

我说，“抱歉，陛下，弄脏了你的衣服。”

他说：“你不必跟我道歉，姐姐。”

我等血止住一些，从他的怀里脱身，“陛下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说，这一切都是他的谋划，他需要崔家的势力助他重返京城，所以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都在有意接近崔家小姐。

语毕，他伸手按住了我的后颈，逼着我与他对视，幽深的黑眸压抑着情绪，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姐姐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我的脖颈，好像我说出什么忤逆的话，下一瞬就能解决的性命。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陛下想听什么？我定是知无不言。”

“但我是一定要离开的，若陛下顾念我们的五年情谊，就放我出宫吧。”

他冷笑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朕当成替身，去缅怀你的旧情人。”

他的声音沉下来：“现在就要一走了之吗？你把朕当成什么了？明明，明明是你穿着嫁衣说，说让朕收留你，朕同意了，你为什么又要走呢？”

这话听起来倒有点委屈，我掐了把他的脸：“陛下都说是收留了，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婚约啊，而且那五年，我可让陛下受委屈了？带上我，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把他的手爪子扒拉下来，握在手心，一点点给他顺毛，“我只是出宫嫁人而已，我要得偿所愿了，陛下该为我高兴。”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表情阴晴不定，“为你高兴？朕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吗？你宁可嫁给一个痴呆的丑陋乞儿，都不愿留下来，真想不到朕会给这种人当替身，秦玉，你在羞辱朕。”

痴呆，乞儿，我迅速抓住这两点信息，浑身颤抖：“你找到他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好似被我取悦到了，“你猜？”

9

猜？

猜什么？

有什么好猜的？

我抓住他的衣襟。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到底怎么对他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秦玉，你从来不会对朕露出这种表情，你对我总是平静的，包容的，所以你一点都不爱朕，对吗？”

他勾起一道残忍的笑容，“那朕为什么要成全你？朕要杀了他呢。”

要杀，那就是还没杀，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他一直都挂念你，他在宫里的时候，一直在保护你，出了宫也总是跟我讲起你，他还在战场救过你的命，陛下，他一直爱你，你不能杀他。”

陛下在那一瞬好似卸掉了所有的力气。

“朕以为哥哥死了，母亲也不爱朕，没成想......”

当年先帝攻占邻国，夺取了邻国将领之妻，那就是三皇子的母亲，她为了保住大儿子的命，委身先帝，后来生下了三皇子。

再后来，她日益重病，担心去世后，自己的大儿子会遭不测，她别无选择，求助她的表妹，我的母亲，让儿子假死出宫，保全性命。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朕没有对他怎么样，只是在那天晚上与他有一面之缘。”

那天，原来真的是他。

我说：

“陛下，成全我们吧，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苦笑：

“朕的母亲视朕为他的耻辱，却在临死前都在为这个哥哥祈祷。”

他抬眸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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