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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4页）

“朕老是想起你穿着嫁衣奔向朕的模样，痴情又愚蠢，朕在想，起码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朕的，结果朕只是旁人的影子罢了。”

“朕输了，输得彻底。你走吧，朕放过你们。”

我俯身拜谢这位帝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响起，语气带着一丝哽咽：“秦玉，是朕不要你了。”

我弯起嘴角。

“是的，是您不要我了。”

最后，我说：

“陛下，我对您的感情也不是作假。”

他的表情微动，我说：

“我以长嫂的身份照料陛下，以后陛下还会收到很多人的爱意，往后陛下莫要辜负他人。”

他的声音微哑：“要走就赶紧走，啰嗦什么，你以为朕就甘愿为人替身吗？”

最后，我看了眼这个陪伴了五年的男人，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甚好，适合重逢。

10

初春，万物欣欣向荣。

公主帮我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个人好似人间蒸发了。

我亲自问过附近的百姓，今年冬天确实出现了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流浪汉，有点痴傻，失去了记忆。

但倒是有把子力气，清醒的时候做工赚的一点钱，全都买了糕点、珠花之类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

我一时心痛如绞，北疆到京城，这得是多远的一段路，他当年又是受了多重的伤，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还记得给他的小姐带礼物。

我当年是怎么跟他讲的。

“裴元，你无论到了哪里都要记得我，如果给我少带一件礼物，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会带着笑意瞧着我，用拳头抵在心口处，“都记在这里呢，我的好姑娘。”

我买下了老树附近的一处宅邸，慢慢将它布置成我记忆中的模样。

当年一场大火，冷漠的父亲和恶毒的继母都葬身火海，这些年的恨意也都随着付之一炬。

“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公主执意跟我住在一起，劝也劝不走，她总是这么说，让我讲讲以前的故事。我倚在她的肩膀上，把往事絮絮叨叨地跟她讲了一遍。

他并没有多么出众，但他陪伴了我很多年，久到让我忽视了他的存在，待他真正离开时，才觉出钻心蚀骨的痛，生生要将我的经脉剥去。

旁人都说我脾性最好，但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本质有多恶劣，他会满足我的所有无理的要求，有他在，我才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姑娘。

所以，当年我对于三皇子的种种古怪的试探，甚至甘之如饴。

就像，我在补偿哥哥一样。

“咳咳——”

我用巾帕捂住口鼻，擦去血渍。

公主的眼眸中满溢担忧

“秦玉，你好些了吗？”

我说：

“公主，我好多了，你看我今天的妆容如何？”

她努力憋出一个笑容。

“甚好，今日本公主陪你一起在那棵树下等。”

她宽慰我。

“本宫找国师给你算过，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我笑得灿烂。

“好，公主陪我一起。”

她又喃喃道：

“本宫是担心他变成了一个丑八怪，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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